成長的足跡
小時候,哪有什麼煩惱,整天就知道這邊串門,那邊集群出去玩耍,父母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姐姐就更不用說了,由着我的性子亂來(但也不是無法無天),那時的我看着父母早出晚歸,按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賺錢給我們讀書用的。”殊不知每天他們打麻將用的錢難道是我出?
長大了,漸漸懂一些事了,才越發想要父母這種白天上班晚上玩的生活,因為我所理解的上班無非就是坐在電腦前做做表格,做完后還可以上上網、和一個辦公室里的同事們聊聊天的悠閑生活,根本就沒什麼高難度的東西,直到有一次做早操,聽見化學老師同語文老師發著牢騷:“哎呦,這上班就跟上墳一樣啊!”同學們都笑了,我也不例外,可老師的這一席話卻讓我產生了思考:為什麼?老師的生活不就是批批作業,和同事們聊聊天,上上網的自在生活嗎?甚至我上回還看見物理老師打遊戲咧,怎麼想也不會是像上墳一樣啊……
五六年級的我正處在“急功近利”的時期,樣樣都要和同學比,成績是最重要的,因為這是我們學生能力表現的最佳戰場,其他神馬的比如說:衣服、土豪與否、年齡等等在我們看來都是些小兒科,也只有女生才會無聊地整天比那些,尤其是和我三個鐵杆哥們的之間的比拼更加慘烈,那可說是“六親不認”、“兄弟相殘”啊!表面上我們風平水靜,一起放學回家,一起吃飯,一起像往常一樣在回家的路上嘻嘻哈哈,可暗地裡我們正較着勁,內心無時不刻不互相比較着,甚至連我們自己都沒有察覺:今天你考的不像你啊,以前我總是比你低,今兒個怎麼我逆轉了?要是我的話,自然會毫不留情的回他一句:呵呵,失誤而已,下次再比比看?一般情況下都是大家“轟”的一聲笑,明顯火藥味十足的兩句對話就自然顯得緩和了。
初中啊,我現在就處在這個時段。還記得初一時,剛走進那陌生的班級門口,裡面同學們談笑的聲音不絕於耳,這讓我緊張的心情稍稍平和了一些,再跨進一步,東張張西望望,極力的搜索着“故人”,也就是所謂的“老同學”,才發現,在明朗的笑聲中,我輕易的捕捉到了那個在座位上“手舞足蹈”的人,沒錯,就是我的好朋友之一,至於名字實在是太冷僻了,我想記下來也沒有多大意思,所以在當時索性就給他起了個小名,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綽號”:板藍清。
最初起這個名字還是大家叫慣了,因為他的名字連起來讀就很像廣告里的“板藍清”,難怪搜狗輸入法里在我打這三個字是總會冒出那熟悉的藥名……我看着他那熟悉的臉,既有興奮,也有尷尬,何況這又是正常的,哪個人再見到老同學不會尷尬?要是這有,那他一定是個“怪人”,說不好還是“外太空來的侵略者”!我依舊躊躇往前,向著他的方向,邊走邊朝他揮了揮手,和他的目光恰好交匯,他笑了,也招招手示意讓我坐在他旁邊,我咧開了嘴,認為初中生涯定是快樂而又充實,誰知一個人走進了教室,手裡拿着一沓講義,他那急匆匆的步伐簡直就像是運動員退役了,而且還是短跑……我想着“板藍清”小聲嘀咕:“位是……?”“哦,他啊,是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名字暫且不詳,下課你可以自己去看課表,上面應該會有。”他耐心的向我解釋。也是,在小學他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那時有人經常說他這麼老實肯定會被人騙,不過我覺得沒什麼不好,至少對朋友是“有求必應”。
大家也許是實在沒得講了,再加上看見本班班主任那如“陰霾”一般的表情,聲音漸漸壓低,那些在位子上扮演“小丑”的人也不得不拘謹起來,竭力的想與這沉靜的氣氛吻合,帶到教室里靜如死寂的時候,老師終於露出了笑容,不過那種笑怎麼看都是在嘲笑我們,依我看,肯定就是在笑我們的無知,要不然就是我們“傻”。“繼續說啊,沒事的,趁着這開學第一天我發發福利,想必各位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我所管理的班級還沒有哪次是違法違紀的,要說有,恐怕就要在你們這屆‘誕生’了,不過這也只是‘恐怕’,我可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們在我‘強大的攻勢’之下還能面不改色的繼續‘胡作非為’,所以,趁着今天就好好講吧!”老師將講義放到講台上,帶着“鄙夷”的笑容望着我們邊說邊笑,似乎在他的腦子裡早已在暑假謀算好了怎麼“整治”我們,我的初中生涯就以這樣的開局出發了,不過就算是現在初三,老師也並沒有真的怎麼怎麼樣,不知使我們班自從那時就洗心革面了呢?還是的的確確得敗在了所謂的“強大的攻勢”……
回望以前到現在,我的周圍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根本性質的變化,依舊是舊時的同窗,和現在的新朋友,套用課本里的一句話再改改:周圍的人都起了“化學變化”,難道我只甘於“物理變化”?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可能!
我的足跡可不會因為海的臨近而裹足不前,相反的,即使是被沖洗的無影無蹤,我也會一直走,因為我始終堅信,我的終點並不在此處,我嚮往着更湍急的海讓我得到歷練,如若不成,我願逆流而上!
初三:名字只是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