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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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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你,或者至少你會受到我的影響而改變,可事實……

  前幾日上課時,不知道自己受到什麼影響,突然間,就想到了你的名字。王……什麼來着,想了許久,未果。於是,我提筆在作業本上把“王”字寫下,筆桿在我手中被不停的來迴轉着,我依舊在想着姓“王”的你的名字是什麼。講台上的老師在說些什麼,我當時不知道,如今更不會有任何記憶。但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最終想起了你的名字——喜梅,對!王喜梅。

  我們相識在初一那年。現在回想下,那恐怕是我迄今的人生中最叛逆的一年了。課堂上不聽課比聽課的時候多;耳朵里總少不了一副銀白色線式耳機,單人書桌的抽屜里也永遠都會有台讀音機;無論是坐在教室中間位置還是靠牆跟,瞌睡時,我總有辦法讓老師看不出我在睡覺;對於班級里那些多半以打架而叱吒風雲的男生,我從來不怕,反倒是他們會敬我幾分,若有什麼事牽涉到我會與我商量下,經過我的同意再做定奪……

  至今我仍記得我們倆被安排坐同桌的原因。記得那次是作文課,到第二節課時,前排一男生回頭說要看我的作文,我還沒同意呢。他話畢,便伸手要拿我桌子上的作文本,我順勢按住不給他,最後還是被他拿走了。

  “啪”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了。然後,我就被語文老師給調座位了。而同桌正是喜梅。

  喜梅是一個絕對的現代版本的古代淑女,從來都是笑不露齒,出聲的次數也是可以考察的。所謂淑女,總是特別靜的。她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尤其的安靜。剛開始,我們兩個在一起,話嘮這頭銜永遠是非我莫屬,這種情況有所改變是在那個學年快結束的時候。

  “你叫什麼名字?”被安排坐到那兒雖然很不服氣,但我還是以相當淡定的狀態笑着問她。

  “哦”她似乎在神遊,魂魄剛去了九霄雲外,只是被我一下叫了回來。接下來,只見她慢慢地就近拿出一本書,不急不躁地打開扉頁,用手指着寫着“王喜梅,一年級六班”幾個字的位置,看向我,微笑着,不做任何言語。

  “王喜梅,嘿嘿…我叫田於雪”我笑着對她說。然後,我收拾新位置和各種零碎東西,她就只是坐着看書,或寫字。

  ……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上演着重複的畫面。時間間隔的太久遠了,如今的自己大抵有些老了吧?真的記不起當時的自己每天那麼多的話題,都是說些什麼。或者是首新歌,那樣的話,我會唱給她聽;或者是個笑話,我會講給她聽;或者是剛從某某口中得到的某個明星的八卦新聞,我回去給她道聽途說下;或者是對她進行詢問‘同桌,你愛吃什麼?你會做飯嗎?你在家裡排行老幾?家裡的孩子都叫什麼名字?上幾年級?……’如果是現在的我碰到個這樣的同桌,我估計自己不暈倒,也會毅然決然的選擇逃跑。但喜梅沒有,她會回答我的每一項提問,只是不說問題以外的東西,似乎深刻地明白老祖宗荀子留下的那句“故言有招禍也……”當然,後果也沒有荀子口中的“禍”那麼嚴重了。

  她不多說,我亦不會怪罪。因為當時的我把她這所有的表現都歸結為“內向”。並自信滿滿地對她說:“同桌,你相信嗎?我要改變你!”對此,她也只是笑着不予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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