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走在街上,都是大紅色的燈籠,各種各樣喜慶的飾品,看了讓人心生喜悅。
好想回家。
聽說其他學校都是已經放了假的,我們卻還要在學校里苦苦煎熬幾天,這才高二,等高三的寒假就會只放一個星期,我嘆氣,將來這日子可怎麼過。
婷婷撇了我一眼,雲淡風輕地說,杞人憂天,該怎麼過怎麼過唄。
我笑了,跟上她,一塊去街上逛逛。她彷彿童心未泯,蹦蹦跳跳跑到小攤前,用天真地聲調說,我想要一串糖葫蘆。
買糖葫蘆的大爺笑,她也笑。然後她拿着糖葫蘆串,像個孩子一樣,不顧路人的目光,專心地啃着。我不禁失笑。
一顆心又開始柔軟起來。其實本來就很容易被這些不起眼的小事輕而易舉地感動。正常些的時候,會不可思議地覺得肉麻噁心。可是一旦到了不被理解的時刻,就會覺得林黛玉葬花也是情有可原。我願意去理解一切不被理解的東西。
突然發覺,好久沒有給自己時間去看看蔚藍的天空,聽飛鳥劃過發出的寂寞叫聲。當我真的有時間想起來去看看的時候,卻難過地發現,天空早已不是蔚藍,灰濛濛一片,每一個角落都在控訴着人們對它的傷害。那一刻,在濃重的霧霾中,我聽到了天空在哭泣。
我害怕,逃離頭頂的天空。我試着安慰自己,沒關係,或許是冬天太過肅殺的緣故,或許等到了春天,到了夏天,那片湛藍,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