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放假時,我又來到了老家,此時家裡的玉米已經豐收了,公路的兩旁曬的都是玉米穗,土話叫“玉蜀黍”,有一個玉子確實很形象,在金黃的太陽下閃着金黃的光,有些刺眼,每家點那麼一片地,靠路那邊放上一排木棍、磚頭、石塊什麼的,每兩個留一兩米的間隔,兩頭也是這樣界限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奶奶家的玉米大部分都剝好了,在路旁曬着,但還有一小堆在那,爺爺正好去拉最後的一部分了,我又不想回家,就蹲在那個小小的界限里,聞着帶着玉米的空氣,挽起袖子,剝起了玉米。
玉米的頭部有一撮毛,有的是晶瑩的白色,有的是深紅的褐色。我剝玉米是,都是捏着一半的毛加皮,向下一拉,金黃的或微黃的玉米粒就排隊迎向了我的目光,再捏着剩下的一半,扯下去就扔到左邊的玉米堆里,吃的時候裡面那白色的細絲最難弄,但是生玉米卻好弄,那一條一拉就完全消失了。也不是,更不可能一直這麼輕鬆地工作,有的時候,裡面全是蟲屎,在外面只能看到一個小黑洞,可是一扯開,那些蟲屎就灑了出來,更能找出活蟲子,有常見的白色身體,有些透明的白蟲,也有渾身綠色身上帶有黑斑的青蟲,對於這些小東西,我全都用玉米皮墊着然後用玉米大頭按下去,白蟲還好些只是一灘白水,青蟲則是黑乎乎的,依稀能看出是腸子的東西捲成一團。
我忽然想到一幅情景,那些被外面一層皮包的嚴嚴實實的玉米對這些蟲子來說不算什麼,萬一這些蟲子找家的時候爬過一個個玉米,那不算是蟲的腳在每個玉米粒上驕傲的舔過,老的就算了,那些嫩的玉米可就被拿到縣城大街上賣了啊,好像一元一個。
河南宏力學校初三:喬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