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傑與孟麗是一對情侶,也曾是大學同窗,一度可謂情深似海,當孟麗懷上孩子以後,兩人更是風雨同舟。然而,當孟麗分娩的時候,張小傑竟然將命懸一線的她藏匿在出租屋內,並在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中,用手活活地將她掐死!隨後,張小傑又慘絕人寰地掐死了自己的親骨肉——那個剛剛來到世間,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的小生命,這個男人的“深仇大恨”來自哪裡?
張小傑,1985年出生,父母都是農民,家庭貧寒。在張小傑高三那年,母親被查出患了癌症,對這個本就貧困的家庭來說是雪上加霜。面對高昂的治療費用,母親選擇了放棄,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夜裡,母親選擇喝農藥自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母親的死對張小傑打擊很大,一度想放棄高考。然而,老師和同學的鼓勵,讓他堅持下來,順利通過高考,考入大連某院校。
大學的費用對這個家又增添了無形的壓力,為了給父親減輕負擔,大學期間張小傑開始勤工儉學。也就是在那時他結識了同窗孟麗。孟麗是大連本地人,孟麗的父母是做水果批發生意的,家境條件不錯,為此孟麗的父母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然而,張小傑和孟麗卻不離不棄。孟麗的父母把戶口本藏起,結婚不給出示證明。無奈兩人開始了漫長的同居生活。畢業后兩人留在了大連,各自找了一份工作。張小傑在一家房產做營銷員,孟麗在一家售樓公司做接待員。微薄的收入,每月除去房租各項開支,所剩無幾。孟麗的父母以為斷絕女兒的經濟來源可以讓孟麗回頭,張小傑懷惴夢想,希望靠自己的打拚事業有成,贏得岳母的認同。然而,事與願違,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張小傑因為業績差,拿不到薪水,被炒了魷魚,孟麗因為懷孕被公司辭退。無奈張小傑四處尋找工作,靠打零工維持日常生活。2009年這個春節, 對張小傑來說終生難忘。 孟麗有孕在身,預產期在3月初,他不能帶她回家看望父親,而岳母那裡他又沒有資格拜訪。凄冷的出租屋,只有兩個人。摸摸自己的口袋,所剩無幾。面前橫着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他該怎麼辦?
春節一過,張小傑又開始四處尋找工作。一天,他正在外面工作,孟麗突然打來電話:“小傑,你快回來吧!我肚子好痛。”張小傑想預產期還沒到,不會是早產吧?急忙趕回出租屋,好像真的要生了,張小傑帶着孟麗打了一輛的士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張小傑又犯難了,住院要交押金6000元,摸摸口袋只有700元。張小傑哀求道:“醫生,她要生了,你能不能通容一下,讓我們先住院,錢我再想辦法。”旁邊有人插嘴,“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去籌錢。”“醫生,求求你了,先讓我們住院行嗎?”“有準生證嗎?”醫生問道。“沒有。”因為沒有結婚登記,哪來的准生證啊!醫生說:“沒有準生證明,我們就不能給你辦理住院手續了,違反規定我們要受處分的。”能不能快點,後面的人排隊等着呢?無奈張小傑帶着孟麗去了一家私人診所,然而當醫生聽說他們沒有錢時,馬上改口說這裡不具備接生的條件,把他們拒之門外。那一刻,張小傑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做為男人,他不能給心愛的女人優越的生活,在她最需要保護的時刻,卻無能為力。他恨自己無能,是個窩囊廢。
求醫無路可走,他抱着孟麗回到出租屋。 孟麗已大汗淋淋,體力已經透支。冰冷的出租屋看不到一絲絲生機。孟麗的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象一把尖刀刺在張小傑的心上。“小傑,快給我媽打電話,讓她來,我怕......”正是這句微弱而又敏感的話語點燃了張小傑心中那根憤怒的神經。那一刻,張小傑失去理智:“親愛的,我來幫你,你馬上就會不痛了......”張小傑用手死死地掐住孟麗的脖子,也就是地那一刻,一個新生命誕生了。然而,一個母親還有來的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就已離去。嬰兒的啼哭並沒有把張小傑喚醒,他瘋狂地又掐死了孩子,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悲痛欲絕。他無路可走,他用鮮血寫下一行字:對不起小麗!對不起孩子!我恨......他撥通了父親的電話.......之後,他從出租屋的六樓縱身跳了下去.......
一家三口本應該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卻在黃泉路上“團聚”。如果孟麗的父母肯退一步給孩子們更多的祝福,如果張小傑能放下男人的尊嚴,在生命的危難關頭向朋友、向父母未助......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如果我們的醫院能夠更人性化一點,讓那些生活在最底層,有病無錢醫的人走進醫院把生命延續,那麼這個社會、這個國家,就會減少一些悲劇的上演!
嘆!無可奈何花落去,生命凋零!嘆!醫療體制的改革何時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