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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雜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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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季節在春與冬之間徘徊。天也一直陰沉沉的,只是未曾下雨。不曾想,卻於這浪漫的情人節姍姍而至,該會洗去諸多浪漫吧。

  一早起床,天色便是陰陰漠漠的一層,和風吹來,夾着點細雨,有點兒冷,卻甚是清爽。校道上,已經開始有些撐着傘急行的學生,即便是這特殊的節日,驟雨肆虐。亦擋不住這些在高考下忙忙碌碌的人兒。

  地上已經積了不淺的水了,興許是下了整夜吧。不得不捲起褲管,拖泥帶水,倒也不覺無趣。曾幾何時,不顧別人眼光,在雨中奔跑玩樂,任雨兒落在頭上,從臉上滑落,那該是怎樣的愜意呵。突然也想扔去雨傘,不顧形象地衝進雨里,任雨點兒沖洗,洗卻些學習生活的沉重。年前,我們還可以在雨中打球玩得不亦樂乎,而今,卻不得不屈於高考變得安靜下來。雨兒依舊那般不羈,校園裡缺少了些不羈的人兒。

  雨似乎下得更猛烈了,路上步行的學生也更加匆忙了。雨點拍着我的面頰就像魚尾在抽打我,它壓迫着我的呼吸。風吹得我只好彎腰俯身前進。南國的樹大多是常青的,我躲進一顆樹下,它看見我似乎也不那麼驚訝。樹葉兒經過一宿的洗禮,綠得發亮。我索性不走了,撐着傘感受着這片充盈着雨的世界。

  雲越來越厚,由他去吧,懶得去在乎了。雨打在地上的聲音似乎把我淹沒了,似乎很雜,又好像很清晰。凝神細聽,那種感覺很奇妙,我的心境歸於平靜和安寧。帶着芳草清香的微風和着細雨吹過,心中幾日來堆積的抑鬱也隨風飄散了。突然想起了連隊的土泥巴路,每逢下雨,總會變得坑坑窪窪,這裡一點,那裡一點,滿是的。記憶中自己幼時老愛趁着雨去河邊摸魚,然後被媽媽叫回去,幾分焦急、幾分關心、幾風責備地一陣斥罵。想來不禁莞爾,內心也剎時溫暖多了。畢竟只是大年剛過,仍舊還是戀着家哩。

  雨點漸漸小了。我緩步走向教室,衣服已被雨打得有點兒濕了,帶着點南國的雨特有的芳香。索性也不管了,拿出書本,收回心緒。埋頭於學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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