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在細雨中呼喊讀後感
這次出差的帶上了余華的《在細雨中呼喊》。
最早讀余華的書是在大學時候了,《許三觀賣血記》和《活着》,書中的語言平淡地講述,如同講述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距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但讀完以後,那種無可奈何的悲涼卻能讓我的內心震撼。
《在細雨中呼喊》讓我印象最深的,是這一段:“現在眼前經常會出現模糊的幻覺,我似乎能夠看到時間的流動。時間呈現為透明的灰暗,所有一切都包孕在這隱藏的灰暗之中。我們並不是生活在土地上,事實上我們生活在時間裡。田野、街道、河流、房屋是我們置身時間之中的夥伴。時間將我們推移向前或者向後,並且改變着我們的模樣。
他一旦脫離時間便固定下來,我們則在時間的推移下繼續前行。孫光明將會看着時間帶走了他周圍的人和周圍的景色。我看到了這樣的真實場景:生者將死者埋葬以後,死者便永遠躺在那裡,而生者繼續走動。這真實的場景是時間給予依然浪跡在現實里的人的暗示。”
這一段關於時間和人生的思考,出現於弟弟孫光明死時。
時間裹挾着一切向前流去,人世在變,滄海也能變桑田,唯一不變的,只有時間。也可以說,世事未變,唯一變的,只有時間。
余華在書中這段關於時間和生命的思考,也帶給我很多啟示,書中對回憶的描寫讓人叫絕。回憶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決然不可能是整個事件的再現,我們只能記得帶給自己感受最深刻的部分,比如,某個場景,某種味道、某種心情,通過這些,我們漸漸回憶起事件的全貌。這本書就通過這樣一些線索,敘述了主人公對童年的回憶,看起來特別真實。
余華的書有個特點,不對個人感受進行描寫,但卻能讓人回味無窮,悲劇到最後剩下的不再是憤怒、悲傷這些情緒,只有深入骨髓的無奈,對世事的索然無味和麻木。這樣的書讓我看了比看耽美的虐文難受一百倍,耽美的虐文看了只讓我心中一時糾結、難受,但這樣的書看過一遍,不管時隔多久,回想起來那種深刻的無奈仍能準確無誤地擊中我,無法動彈。
那麼下一部余華的書《兄弟》,我看我還是等等再看吧……
篇二:在細雨中呼喊讀後感
在整個閱讀過程中,都籠罩在一種無可名狀得淡淡的哀傷里,彷彿自己成了書里茫然無措的孩子們的綜合體。故事裡的那個時間段,似乎大人有着絕對的理由對孩子不負責任、辱罵、驅趕甚至傷害。根源,是他們對於貧困的厭惡及懼怕,對於自身的絕對優先和對其他各式生命的冷漠。而作者,竟以小孩子天真簡單得思維來表現這種無情但無奈的現實。
唯一帶給過孫光林些許家庭溫暖的是王立強和李秀英,和他們詭異的小家。可王立強卻出軌並自殺了,李秀英也神叨叨的就隨意丟下了孫光林。可孫光林並沒有表現出我所期待或者說我所以為的理所當然的痛不欲生,相反,他竟然獨自回了南門。他和這本書里的幾乎所有的其他孩子,都想到了活下去的辦法。我最直觀的感覺,就是眼淚多次呼之欲出,卻又因接下來看似離奇卻順理成章的轉折而忘記滾出來。
我所期待了解的孫光林幸福的大學生活,最終還是沒有現身。感覺彷彿一直被蒙在一層朦朧的灰色紗布中,透不過氣來又不至於窒息。
這篇看似有些混亂的回憶錄,最終又極其合乎邏輯又令人驚奇的回到了原點,不,不是原點,是回到了南門。我感嘆作者無序卻不凌亂的條理,他用略帶諷刺的口吻,敘述着包括孫光林在內的所有小人物的生命歷程。這些生命,在他人眼裡,就如作者的口吻一般,是諷刺的,甚至可笑的。而在他們自己手裡,是被珍重的寶物,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無論如何都必須受到I衛的珍寶。
我看不透作者的中心思想。我感覺作者給我展現了一幅有時間感的油畫。色調是灰暗的,人物卻身穿同樣灰暗的服裝在畫中脫穎而出,攜帶着各異的表情和流露出千奇百怪的情緒的眼睛。
或許作者本就是想展現一幅在物質尚不豐裕的年代,人們的生活圖景。大部分是自私的,有逆來順受的,有恃強凌弱的,有懷抱記憶不肯好好活在現實中的,有破罐子破摔的,也有敢愛敢恨的……
他們共同的特點是對生命的珍視和渴望,也許王立強和祖父自願求死,但王立強自殺前下意識的想去撫摸他受傷的手,祖父則仰天長嘯,等死卻無法忍受飢餓。我想他們心底他們的潛意識裡,能活一定不求死。那些孩子們,寡婦,馮玉青,孫廣才,母親,國慶家樓下陰森的婆婆,祖父的母親……
這幅畫,讓我吃驚,讓我覺得求生是多麼重要生命是多麼可貴。活着並且活得好是多麼唯一多麼簡單的目的。當然,惠及他人,無損於他人,是必須堅持的原則。
篇三:在細雨中呼喊讀後感
再次“見”到魯魯,我已為人母。時間是在前些天的一個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覺,隨手翻開了余華的《在細雨中呼喊》。就這樣,一個活潑、可愛、倔強、孤獨、可憐的小男孩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在那一刻,內心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把魯魯抱在懷裡,想為他撐起一片廣闊的天空,讓他健康、快樂地成長。
可以說,第一次見到魯魯,他就深深地打動了我。依稀記得那是在大學時代,偶爾一次逛書店,看到了《在細雨中呼喊》這本書,之前已經讀過余華的《活着》,我再一次被余華那壓抑、憂傷的語調所吸引,衝動之下買下了這本書。
由於自己年齡的增長和心境的變化,兩次見到魯魯的心情已大相徑庭:第一次的最大的感覺是可憐,為魯魯可憐的命運而流淚、不平;而這一次是心疼,想為他做點什麼來減輕這不公平的命運帶給魯魯的傷害。
魯魯的悲慘命運來源於他的母親--馮玉青,她的魯莽、輕率使他的愛情之路頗多崎嶇,她先是愛上了村裡的無賴---王躍進,這個男人在佔有了馮玉青后娶了別的女人;馮玉青在第一次感情受挫之後,跟着一個賣貨郎私奔他鄉。幾年後,賣貨郎不見行蹤,馮玉青帶着一個小男孩--魯魯回到了縣城,當起了單身母親。孤兒寡母的不易最終迫使馮玉青走上了賣淫的道路,正是這條道路最終把她送進了監獄,也使魯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如果仔細品味馮玉青和魯魯母子倆的生活,你就會發現這裡面流淌着一種幸福----酸澀的幸福。母子倆相依為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着對方。魯魯,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就知道體諒母親了!對於母親的打罵,他心甘情願地承受着,沒有抱怨,沒有記恨。而當馮玉青坐牢后,魯魯又一個人幾經輾轉找到了母親。
魯魯是一個倔強而孤獨的孩子,由於“來歷不明”,魯魯受到同伴們的歧視和排擠,然而他內心又是非常倔強和堅強,當別的孩子欺負他時,他堅決反抗,不退縮,不求饒,他的脆弱只有在他那虛幻的哥哥面前表現出來。
“艱難困苦,玉汝於成”,魯魯,儘管你不能選擇人生的起點,你的人生一定會朝着你所希望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