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又是隨筆,因為太隨意而想不出,也懶得去想一個特定的題目來局限文字的主旨。就像一次曾經的社團詩會,不知是誰意象一句“你有在聽”,只是隨便的幾句,就被當成了跑題的典型。習慣了別人的批判,畢竟有句古話:英雄易得,知音難求。既然沒有共鳴,我也不必去跟一群政客講什麼童話故事如何如何的煽情。散文,是的,我寫的一切都該算是散的吧!記得莫里哀的喜劇《醉心貴族的小市民》中提及:哲學老師對蘇爾丹先生說:“凡不是散文的東西就是韻文,凡不是韻文的東西就是散文。”不知是否有些以偏概全,只是偶爾寫些似韻非韻的短句,連成一片,只是模仿了一些所謂的被稱為現代詩的東西,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某些善良的人們稱為“濕人”。記得有這麼個笑話,弟弟問姐姐莎士比亞是誰,姐姐說他是一位偉大的濕人,結果弟弟匆忙跑到外面,姐姐很莫名其妙,外面下雨快回來,弟弟說了一句很有理想的話:“我也想成為想莎士比亞那樣的偉大的濕人,我要把全身都淋透,這樣,我就比莎士比亞更濕了。”
呵呵,一段小插曲。我的讀者大部分喜歡我的文,而不是我的那些似詩非詩的東西,之所以這樣稱,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有人說我的感情細膩的如女人一般,缺少了趙武靈王的些許霸氣。是啊,人性懦弱了些,文字也就隨之有些墮落了吧。我一直認為文字是人的第二靈魂。
該說些什麼呢?有人說,喜歡寫文字的人,通常有着說不出的寂寞與苦澀。不知是不是以偏概全,然而卻很適合我的。
2010的冬天,又是個涼風瑟瑟的夜,不知從哪飄來的煙霧,氤氳一片,直嗆我的眼睛。緊了緊衣領,以減弱這風對我的侵襲。樹上的葉幾乎禿落乾淨了,所以聽不到樹影婆娑的聲音,但地上還是孤零零散落着幾片執着的葉,但最終還是抱着遺憾隕落了,不知依戀,不知痛癢,沒有了靈魂。這是個沒有月的夜晚,記得一篇小說里說,那蒼白的月華,是月的眼淚,然而我不禁感傷,可憐的月,竟默默的流了千萬年。今夜,該是熟睡了罷。
我曾妄言:我要寫出令大部分讀者感動涕零的文字。可我如今膽怯了,沒有了當時的豪情壯志。我看了很多的網絡寫手的作品,自慚形穢,儘管朋友們安慰,身邊的人不過是杜撰了網上的作品,沒什麼驕傲的,可是,有一個現實,網上,也是人們寫的,不是憑空出現的。我崇尚着一種超脫於真實的美感,華麗神秘,平凡不再平凡,樸素不在樸素,最終,那些通俗的文字逐漸被日益見長的虛榮掩蓋了。但又怎樣,今夜,終究找不到令自己滿意的線條,來勾勒此時的心情。絞盡了腦汁,然後把每個腦細胞碾成粉末,製成臨時玻片,在高倍顯微鏡下努力的搜尋,失敗了,不只是遺失了還是壓根就沒有,終究不見那些令我精神振奮的元素,像犯了煙癮的癮君子,渾身抽搐,卻怎麼也得不到滿足。
我還是不習慣熱鬧。( : )
這個寧靜的夜裡,舒適的倚在床頭上,伏在電腦桌旁,看着幾乎被霧吞噬的街道,不時幾輛車緩緩經過,然後慢慢消失,我又深陷迷惘。宿舍里七嘴八舌的叫嚷着,姑且塞上耳機,將音量調到最大,那憂緩的旋律充斥着我的耳膜,以致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擾,那一首“tears”單曲循環着。
終於,那粗狂的金屬還是衝破耳機的阻擋,擾亂了我的思緒,我慢慢學會了忍耐,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它爆炸。待到深夜吧,也許那時,人們都疲倦了,一切就安靜了,那是我的福祉。
只是,那時,我也累了,耳膜像塞了棉套一樣腫脹着,頭很沉,我還是狠狠把這福祉拋棄了——-我的凌晨我的夜,我的福祉,我的遺憾,終成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