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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之戀影評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電影《布拉格之戀》收尾時份,告訴給了我們一個豐柔又憐惜的銀幕事實:托馬斯不動什麼聲色離別了昔日情人薩賓娜,告慰了一下富足有餘的華美日內瓦,回到了鄉土家國和自己的妻子特麗莎的身邊。這時不知怎麼,看片子居然看出了一副李白春思詩的畫頁:君離愛時別,妾正痛感處?托馬斯在自已家鄉渡過了個人生命之中最的一段重要時光。然後跟他的愛人一同赴死?他們是死於一場意外車禍。畫面上的這一場車禍的表現也是獨有的含糊與朦朧:撞車的一剎那之間,那僅僅只是一道白色的光芒。這一道白色的光讓我感覺到了一點什麼呢?不經意地發現,歐洲土地上的許多影視導演似乎都是那麼地習慣和喜歡在銀幕上面通用白光。比如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系列影片《三色白》。而好萊塢的許多導演又是那麼的偏好黑色,比如電影《教父》,比如《唐人街》,比如《美國往事》,又比如《畢業生》等等。又比如托馬斯的車禍,不由讓人一下子想到了阿拉伯的勞倫斯的車禍。剛才,我們提到了所謂的本土電影。其實,本土電影從自我來講,又是一種尊嚴的表徵。

  一直以來歐洲本土電影總是跟好萊塢電影抗衡着的。影片《布拉格之戀》在創新架式方面也不存額外。就象東方電影,其實也存在着許多自然而然的本土意識一樣,表現島國舊事故事的藝伎回憶錄那般,往往不大合適尋求外域演員而找了膚色相貌語種相差不遠的演員。但要知道,跨海跳洋出演一些有營業執照的唐宋女色,恐怕並不能夠代表了國際化。塗貼一個藍眼球儂就不是中國人生養的啦?還是有一點點比較欽服名導呂克貝松的國格氣節,2006年上海國際電影節上,身為本屆上海電影節評委主席的呂克貝松在遭遇到了中國媒體記者拿翁翁鳥兒語提問時,不禁嚴肅反問中國娛記:“你們在自已國家為什麼不講中國話呢?法國人歷來是以講法語做為自豪的……”這裡還想重新講到影片《布拉格之戀》的終局,其片中的男主人公放棄了地域上的西方的物質優越,回歸了心靈上的家國。男女主人公在電影終局之際,雙疊雙影駕鶴飛去。在身後留下了他們共同的有情人。這,是不是有些意味着,留下了他們們情念之重呢?這或許也屬於生命中的那個重?一道白光結束了生命之輕?常常,莫衷一是的電影結局,好看而且味耐。其實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給了我們看電影的人一個不易多得的謎彩。

  布拉格之戀影評(三)

  高中時看雜書,發現很多人喜歡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這個莫名其妙的短語。覺得這幾個字這麼擺在一起,很神奇,但不明出處。大學時垂涎三尺看着中文系學兄滿架滿床詩書,發現了這個名字,也知道了一個叫作米蘭·昆德拉的捷克人,又是寫小說,又是作電影,又是玩爵士,一專多能的樣子。讀來真是不錯,雖然那時還有些似懂非懂。就是被文字給擊中了,就像讀《百年孤獨》的第一句話就無可就葯痴迷上加西亞·馬爾克斯,翻遍他所有能找到的文字一樣。後來遍尋那個北方城市所有的書架,收集這個捷克人所有的書,還在校園小徑狹路相逢一個學兄,與他辯論為什麼喜歡或者不喜歡米蘭·昆德拉的問題。那時還沒有機會看到這個電影。

  在電影學院觀片室的幽暗裡帶着耳機看《布拉格之戀》(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的感覺,刻在心底很深的地方。除了影像,專註的感覺與坐在電影院里的質量別無二致。沒有把電影與小說作太多的比較,實際上電影無法承載那麼沉重的抽象的哲學意義。就像愛森斯坦無法把《資本論》搬上銀幕。

  已經聽很多人批判電影拍沒了小說里的深刻意韻,好萊塢欲蓋彌彰的痕迹太濃。親眼看見那些玄妙拗口又才氣橫溢的詞句變成了一個通俗的愛情肥皂劇,政治和哲學意義成為虛化的背景,有一點失望。後來慢慢喜歡這個通俗愛情故事,在東歐韻味的音樂里迷醉了。總是看戈達爾和費里尼,還是有些疲累的。電影靠什麼,打動觀者或高雅或低俗的心罷了。不管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對愛情、幸福這類詞的渴念是一樣的。托馬斯與特麗莎,特麗莎與薩賓娜,托馬斯與薩賓娜,薩賓娜與弗蘭茨,托馬斯與無數女人,特麗莎與偶遇的男子……雙雙對對或者孤孤單單,都掙扎在愛和情慾里。意識在忠實與背叛,自省與惶惑中遊走,輕與重的問題伴隨始終。有關於時代的困惑,也有超越時代的思索。

  靈魂在肉體上方默默注視,肉體卻服從本體的需要。所以才有托馬斯永遠的不忠和特麗莎永遠的苦痛。薩賓娜雖然也需要情感的歸宿,卻仍然選擇了自由和繼續背叛。當一切沉重的思考迷惘得無從着落,就變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而同時仍感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布拉格之戀》編劇之一讓-克洛德·卡里耶從1968年就認識昆德拉,應該會從語詞掩蓋下摘出情節來。這個故事編得還不算糟糕。

  一切遭到壓抑的時候,托馬斯無論是道貌岸然站在手術台邊,還是被放逐擦玻璃,都尋機與各類女子尋歡作樂。此時的自制力,遠不及拒寫認罪書堅定。這樣的堅定,讓他對特麗莎的背叛看起來不那麼可惡。

  丹尼爾·戴·劉易斯冰藍色幾乎透明的眼睛,狡黠着放蕩着憂鬱着,魅力十足,四處搜尋獵物。《純真年代》里,滿臉滄桑的劉易斯孤獨坐在情人窗下,任由窗帘隨風飄蕩,窗子由開向關,起身默默離去。另一種詮釋。可惜貌美如花的伊莎貝爾·阿佳妮沒有享受到忠貞一世的愛情,真實的劉易斯只是比托馬斯收斂一點而已。

  薩賓娜則永遠戴着黑色男式禮帽,保持自由和遺世獨立。清楚記得薩賓娜說:我不是反對共產主義,我只是反對媚俗。我們都反對媚俗,可媚俗恰恰是人類無法避免的一個部分。沒有人能逃脫人類與生俱來的宿命。我們永遠生活在悖論中,永遠在探索無法解答的問題。

  她在瑞士收到寫有托馬斯夫婦噩耗的信,淚流滿面。終結了三個人曖昧不明卻真實可觸摸的關係。電影名字的另一個中文譯法是《沉重浮生》,這個並不高深的俗世浮生,只是因為這樣的世界而沉重。

  特麗莎,永遠像一隻乖巧純真容易受傷的小鹿,哀傷地絕望地愛着托馬斯。她說:下次你再去找那些女人,帶着我去行嗎?我幫你給她們脫衣服。無望至此,直教人無奈嘆息。

  朱麗葉特·比諾什的美麗,在這裡展露無遺。《藍色》裡面的茱麗,已經被賦予太多沉重的意義,不屬於俗世,只可遠觀。此處的特麗莎,在陽光草地上讀書,在游泳池裡魚般滑行,都是屬於塵世的有血有肉的純美少女。有人說,比諾什像春天裡的第一口雪糕。她的美既是天生麗質,又像一架經過精心設計的複雜的裝置,鐘擺在上面弧形的擺動,左側是古典的歐洲,右側是赤裸在深淵上的歐洲。

  特麗莎對托馬斯,起初只是單純的愛和依賴。變故讓她內心的力量驚醒。不顧一切對着蘇軍的槍口拍照時,隻身離開托馬斯時,她已經長大了。

  好在兩個人終於有過一段無欲無求的日子,桃源仙境里與寵物豬狗做伴的日子。就像很多年前看了電視劇就把陳曉旭認作林黛玉一樣,覺得特麗莎似乎就是比諾什的樣子了。

  電影曾經引起惡評如潮。很多批評家對公開出現在小說里的敘述者的"缺失"感到遺憾,還探討昆德拉小說的"不可改編性",探討文學敘事與電影敘事是否有同一性。記得一次bbs上的討論,多數人都對文學作品改編的電影嗤之以鼻,認為它難以傳達出小說的神貌。

  看施隆多夫的《錫鼓》時,只有看見君特·格拉斯小說《鐵皮鼓》中奧斯卡的驚喜,沒有太多不適。既然是改編,又何必一定沿着一條老路走到黑呢。後來恰好看見一個叫作帕·卡特里斯的美國人寫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從不同視角看電影改編》。帕·卡特里斯提到了小說與電影中"跨距離"的概念,即敘事意義上焦距層次上的轉換。而另一概念"零度焦距",指不定焦於某一具體人物。這與熱奈特的距離概念有關,指故事與讀者(觀者)之間的喻意距離,敘事者存在越明顯,讀者/觀者與故事間的距離也就越大。二者相比,小說中體現的距離比電影中大得多。因為電影中敘事者是缺失的。而小說中時時跳出來夾敘夾議的敘事者起了很大的間離作用。

  其實這篇文章里,印象最深的是他討論影片的音樂,捷克作曲家利奧什·雅那切克的《童話:第三樂章》里的小提琴協奏曲。一直鍾情捷克的音樂,因為昆德拉小說里描述的捷克民族的載歌載舞,歌舞中的突發愛情(小說《玩笑》里),更重要因為捷克作曲家斯美塔那的《沃爾塔瓦河》,驟然一聽,驚艷的感覺一直難忘,於是開始了四處搜尋的歷程並幸運得逞。有些音樂會忽然間在人生的某個瞬間打動你,就像你不知道自己聽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會忽然落淚。

  就像遭遇米蘭·昆德拉故弄玄虛說的“利多斯特(litost)”:一個人突然洞察自身的悲慘而產生的一種極度痛苦。

  看了文章的第二天,就在學校門口的路上買到了雅那切克弦樂四重奏的cd,覺得很奇妙。後來看見李皖寫的《向雅那切克致敬》的文章。音樂披上世俗外衣,表述方式開始平俗,這,似乎也沒什麼可抱怨的。時代使然。

  影片使用了捷克導演詹·尼梅克的資料鏡頭,就是蘇軍坦克(1968年8月20日和21日)入城那段,著名的“布拉格之春”。當時尼梅克正與約瑟夫·斯克沃萊吉拍攝的一部關於布拉格的紀錄片,名為《布拉格清唱劇》(1968年)。影片還使用了曼·雷和比爾·布蘭蒂的攝影素材。

  捷克新浪潮電影導演賈洛米爾·吉里斯1968年曾經改編了米蘭·昆德拉的《玩笑》,可惜沒有機會見到。

  “人們想成為未來的主人的唯一理由就是要改變過去”,米蘭·昆德拉在《笑忘錄》里說。要命的是這個人太聰明而且很刻薄,象巫師一樣,總是一刀正中要害。電視里channel[v]台循環播放王菲有一搭沒一搭的《笑忘書》,一看即知作詞者大約某天看到了《笑忘錄》的封面。幾乎是個完全小資手冊。10年前出現的電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只是"庸俗化了"的先聲而已。也許此時,已經沒有人願意把它拍成一個哪怕更庸俗的東西,因為關注這種小說的人並不多了。

  米蘭·昆德拉在《笑忘錄》里說,"我們寫書的理由是我們的孩子們根本就不屑一顧。我們轉向一個匿名的世界,是因為我們向自己妻子談話的時候他們充耳不聞。"那年我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拿《生活在別處》與人互換,結果各自都痛心不已。後來,書的前主人刻了一個小石頭給我,作為永久紀念。將它別在一件紅色外衣上畫的嘴斜眼歪的韓國逃學頑童旁邊。總是有人問我:那上面寫的什麼?仔細看,然後哈哈大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太搞笑了吧?然後我也笑。有什麼辦法呢,就是覺得這個小石頭和這個小孩和這件衣服很協調。

  該片被評為1988年美國十佳影片之一,獲戛納電影獎。

  布拉格之戀影評(四)

  某影迷問我:有生之年最想去哪裡?我說:布拉格!他說:為啥?我說:沒啥,純粹是被昆德拉色誘了。對於巴黎羅馬之類的觀光泛濫成災的旅遊國度,去得起多數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幾個錢,乃至是個暴發戶,可以去全世界最貴的地方。但其實精神世界卻相當空洞,特別是大部分中國人,真的空乏剩一副爛皮囊,媚得很!就只知道巴黎有個聖母院,羅馬有個斗獸場,在最貴的歷史文物間遊盪。想去布拉格的,證明靈魂還在,其次是精神世界豐富,這才有資格欣賞她的美麗與哀愁。

  一個隨時擦槍走火的危險地方最容易發生危險關係,於是在布拉格有薩賓娜、瓦妮莎和湯馬斯三者間的性情遊戲,在波蘭有維羅妮卡的生命探索之路,最終前者毀滅於意外,後者死於過度張揚生命激情。哪怕當地人們已經冷漠進了槍杆子去,在我眼中也很可愛,而不像日本人那樣,用謙恭至極的禮貌來鄙視譏諷我們偉大的民族,讓我們自我嫌棄,讓我們自感卑劣,這種惡毒的友好方式我早已看透了,也早已看膩了。你問布拉格會憎恨嗎?會,畢竟在毫無自主話語權的情況下,任人蹂躪誰都會憎恨!會悲傷嗎?會,眼睜睜地看着曾經的政治聯結體被送進歷史的黃昏,自己卻無能為力,誰都會悲傷吧!布拉格之戀中那晦暗肅冷的畫面被戰爭摩擦掉了絢爛,菲利普·考夫曼是會在昆德拉的基礎上更敢於展現肉體的美和自我種族優越感的。看吧,投射到瓦妮莎勝雪膚體上的陽光,薩賓娜那張開的兩腿間夾着的愛欲,混雜着湯瑪斯多情浪蕩的眼神,將形而上學的生存情景變得浪漫風流,將專橫強權壓榨得弱小畏縮,盡顯自由性情的典範。

  空氣里彌滿凝重,行人眼神里流露緊張,彷彿稍一放鬆,關於當年醜陋的記憶便會成真。我真的想去布拉格感受這種虛無感,輕盈得如一蘸羽毛的無方向感,感受瓦妮莎重情重感的哀愁,感受薩賓娜無拘無束的狂妄奔放,感受湯馬斯的款款多情,感受這世界上能真正靜下心來包容這些情感的城市——布拉格。布拉格必須得繃緊神經去,倘若我們忘記了籠罩在斯大林指令拘謹下的布拉格之春,倘若我們將曾經殘忍禁錮人慾的種種生存情景都捨得拋諸腦後,布拉格還是布拉格嗎?那只是一座人們忙着朝九晚五、吃喝拉撒的庸俗之城。那一頂裝滿自由性情的禮帽就是一頂魔術帽,告訴布拉格有變不盡的魔法,有揭不完的魔力,你又何必離開呢?看到薩賓娜如此婀娜多姿的引誘,我願意留下,成罪過的信徒,替歷史贖罪。歷史和個人生命一樣,輕得不能承受,輕若鴻毛,輕若塵埃,捲入太空,當時鐘走到明日,便已消逝無蹤,是對純粹而脆弱的忠誠。

  之前在一本旅遊雜誌上看到介紹布拉格這座遠西之城,那時我才發現原來布拉格蘊藏着大量的巴洛克建築,奢華浮誇,毫無節制的修飾將自身襯托得極具古典感。大部分都看得出來是經歷風霜雪雨的,泡過漫長時光和人文的。這樣的城市建築保留不只是為了私藏歷史,更多的毋寧說是私藏一份人文關懷,一份真情透視,為的就是給以後更多的瓦妮莎、薩賓娜和湯馬斯這樣的性情男女有可以瞻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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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之戀影評 標籤:山楂樹之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