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影評(一)
導演可能在第一部就隱約的為續集埋下了伏筆:
有兩個人值得注意、一個是亨利的妻子瑪麗安、一個是男警官的搭檔;這個電影的出場人物有限,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最後無一倖免(利沙的葬禮上瑪麗安曾對傑米說過,最後不會有人活下來),時而瘋癲時而正常的安知道關於瑪麗肖的很多事、而瑪麗肖為什麼不殺她而解決掉亨利呢,可能是因為亨利告訴了傑米關於肖的一切、肖的靈魂一怒之下懲罰了亨利的多嘴。亨利死後,妻子瑪麗安也不再多嘴、漸漸傾向於肖這邊(這就是為什麼後來他騙傑迷比利是他父親拿走的、父親是人偶、怎麼可能來亨利家拿木偶)
另外有幾點瑪麗安非常可疑:
1:葬禮結束時傑米明明看見安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但再次定睛看的時候安不見了、而是突然出現傑米身旁拍了他肩膀一下(這是人能做到的嗎?恐怕鬼魂才可以吧)。
2:亨利死前、被困住的亨利叫她開門、可她不見了、反而比利能利用她的聲音來勾引亨利進入地下室(木偶只有在殺過人後才能擁有這個人的聲音、安沒死、卻能被比利利用聲音)三是瑪麗安能和比利說話、恐怕這些謎團都是導演給觀眾留下的懸念吧、或許從她和瑪麗肖名字的相似之處就能知道這個老太太不一般、如果有續集那麼一定會交代安沒瘋以前小鎮發生的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 。
3:女警察,所有出場人物有台詞的只有她和瑪麗安沒有死、當然她沒有像男警一樣追尋傑米介入這妝事件、如果有續集那麼一定會圍繞她來展開的(因為她一定會調查搭檔的死)。
期待死寂拍第二部,但那也要看投資方和導演的意願了;在電鋸系列大獲成功之時,死寂拍續集的可能性很小,作為一部純鬼片、死寂風頭完全被SAW系列蓋住了,目前詹姆斯與雷沃納爾已經推出了最新力作《潛伏》,死寂續集之事暫且擱淺,不過續集也並不是天方夜譚。
死寂影評(二)
作為一部恐怖電影,《死寂》無論從任一角度的賣點來看都很出色。雖然不能說有成為經典的潛質,起碼絕對對得起電影票錢。但是令人遺憾,同時也是最令人想不通的是一部如此賣點明確的電影,卻偏偏在商業電影最世俗的回報率上出了岔頭兒。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的失敗!作為一向以低成本高產出而立足的好萊塢恐怖電影工業,縱是不能保證各個掙得盆滿缽滿,但是起碼想賠錢也的確不容易!但是區區2000萬成本的《死寂》,竟然‘罕見的’票房沒有越過成本線,實在令人有些許尷尬。再加上歐美地區普遍對本片的惡評和不待見的‘C’評價,直接把電影定格在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步!這多少讓對本片印象頗好的我,有些許無奈。看來好檔期真的太重要了,誰叫你選擇3月放映的!
本片的故事構架可以看成是對《鬼娃》系列的一個再版演繹,而由於電影是出自《電鋸驚魂》系列的團隊,因此很多陰鬱氣氛的把握都能看到這個系列的影子。《死寂》節奏控制十分出色,間接而又直白。最大程度的迴避了很多恐怖電影對於細節交代過於扭捏,且不能做到詳略得當的弊病。從引發電影線索的木偶比利突然出現在男主角家門外,到靈異殺人事件的發生,再到傳統的查詢真相的跌宕過程,整個故事的發展也彷彿象電影中的木偶劇表演一樣,始終保持在按部就班的節奏控制下,一丁點兒無意義的廢話和嗦都沒有。簡練乾淨的程度足見製作者的手法之高明!但是,也正是這種近乎蒼白的簡單和直接,使得電影的發展如同一個上滿了發條的玩具,從第一個動作到結束都是完全可以被觀眾所預料和掌握的,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觀眾的期待和放低了他們的胃口,從而才有了開始我提到的本片票房上的悲劇!正所謂有一利必有一弊,可能恐怖電影還真就是一種不能把包袱抖太清楚的類型。
無論本片如何用駭人的妝容去襯托重要人物瑪麗·肖的恐怖樣貌,都比不上本片結尾處關於‘完美人偶’的真相被識破時的恐怖來的痛快!雖然關於片中這個最終boss的交代,在之前的劇情上就已經設計了頗多疑點,起碼恐怖電影閱歷豐富的老觀眾都可以迅速對‘這個人物’(為了不再劇透,我不說是誰了吧。)有所懷疑,但是結合本片關於人偶師這一特殊職業的種種暗示,當電影的真相瞬間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它的駭人程度還是讓我們倍感驚訝!對於人偶的控制程度竟然能達到如此程度,實在讓人感到不寒而慄。(再次想起那噁心的控制鏡頭,胃中一陣不適啊!)看到電影的片尾處,我想關於誰是木偶,誰是傀儡師,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其實關於仿真木偶,也就是俗稱的‘機械人’,就是用機關聯動來控制,用栩栩如生的外表製作的假人的故事多年來一直有所流傳,我們的近鄰日本,早在平安時期就是此類機關人偶的忠實發燒友!只是當《死寂》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展示出人偶反過來控制活人時的場面,是如此的讓人不適和心寒!這種對於那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任何行為的無法預知性,成為了本片關於恐怖賣點詮釋的最好例證。雖然,電影的片尾多少又回歸到了惡靈索命的俗套主題上,但是不得不說全片關於‘完美人偶’的鋪墊是本片最成功,也是唯一最讓人興奮的看點!
片中關於瑪麗·肖本人惡靈作祟的某些設定,在我也詳讀了不少高手的解惑文章和進過自己反覆思量后,也認同本片中那個瘋瘋傻傻的女人馬瑞恩和瑪麗·肖有着某些千絲萬縷的聯繫。起碼從劇情故事的鋪墊和過渡來看,每每次瑪麗·肖的出現,往往都是伴隨着很多馬瑞恩的某些暗示和出場接踵而來的。因此,到底誰是真正的瑪麗·肖?!恐怕也是本片除了那個給出關於‘完美人偶’的表象性結局外,更令人值得回味和琢磨的地方。否則,電影中很多情節的設計按照本片製作團隊的水平和對於正片的布局來看,顯然太過於浪費資源了!但是遺憾的是,觀眾們似乎根本對於這層電影中的潛價值看點,沒有太多意識和過多理解,也直接導致了本片慘淡的變成了一部單純賣弄恐怖效果的‘倒霉蛋’!這絕對是比本片票房成績悲劇更大的鬱悶之處!
死寂影評(三)
比起好像迷你劇一般頻頻上映的《電鋸驚魂》來說,我們會發現這部看似是為“電鋸”系列準備的熱身作品,導演和編劇對它的別緻的用心和對恐怖的大膽的嘗試,已經到了相當高的水準,以至於我們再次體驗這種在《電鋸驚魂》中慣常用到的恐怖表現手法,依然會為其深入骨髓的恐怖氣氛,和突如其來的視聽效果而帶入如同地獄般的心跳境界。至此,我們開始發現,恐怖片對於人偶的運用就像是在觸動人們的心理落差,將原本可愛而童真的道具變成了兇殺和魔鬼的象徵,從而令人產生身臨其境的恐懼。我們每個人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曾有過玩偶類型的玩具,這些玩具假如被擬人化或者類人化的話,那麼它們都會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共同點,那就是獃滯的眼神、單一的面容和表情,當然還有尷尬到無聊的姿態,而這些玩偶身上的半機械特徵,正是此類電影製造恐怖氣氛所利用的元素。在《寂靜嶺》系列遊戲和電視劇《邪惡力量》中,其製造恐怖的手段里都涉及對玩偶的利用,也大多是在玩偶本身的狀態下假如諸多違和的視覺元素,比如從芭比的雙眼向下流血,而表情還是微笑或者陽光的。諸如此類的描繪手段似乎永遠都會讓人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或許玩偶是曾經離我們最近的東西,如同兄弟姐妹一般為我們帶來歡樂。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假如電影中出現如同我們的小弟小妹一樣的小孩子七孔流血或者極度反常的鏡頭,恐怕給予我們的死一般的恐懼感是一樣的,假如想起《驅魔人》中魔鬼附身小女孩用十字架戳得遍體鱗傷,我們也似乎總會感到一種切膚的疼痛。
而《死寂》對於人偶的刻畫以及對美式恐怖的詮釋,似乎可以作為近期的恐怖電影的模板。首先,在於這部電影引領了一種解謎式恐怖情節的時尚,而這種在結尾出現的對電影過程中的細節的倒敘手法,似乎總是能令我們找到一種偵探電影式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是基於恐怖氛圍之中的。也就是總是以絕望的態度去在電影的結尾,去審視恐怖的起因和真正的兇手,這種模式被導演詹姆斯大量地運用在了《電鋸驚魂》中,然而在我們再次看過《死寂》之後,我們會發現回憶鏡頭的恰到好處,導致絕望和恐懼的深入,比電鋸系列要強烈的多。其次,在於恐怖情節和編排和死亡手法,這部電影和大多數的美式恐怖電影一樣,雖然不是在強調偵查的作用,也不是讓我們去期待主角不死的結局,但是其血腥鏡頭和主角本身的悲慘結局,在所有人看來都是相當的自然和順暢,彷彿是劇情發展到最後理所應當發生的。和日本恐怖片不同的是,美式的鬼怪似乎更願意去用殘暴的手法傷害他人,為倖存者展現噁心和令人驚恐的效果。《死寂》將這種死法安排成了將死者的樣子人偶化,用怨靈對受害者突然割掉舌頭和分開頜骨的形式造成突如其來的死亡效果,也更加貼合了觀眾對人偶本來就存在的恐懼。
最後,是特寫鏡頭和死亡般寂靜的運用。我們慶幸電影的中文翻譯沒有自說自話的翻譯成類似“人偶殺人案”等毫不搭界的標題,而是依照標題的原意,直接表達為“死寂”。當我們隨着劇情的發展去了解恐怖氛圍的原因和線索的時候,我們會發現我們實際上是走入了導演為我們安排的圈套之中,不論在什麼恐怖片的情節下,我們都不可能尋到如同推理電影一樣的可靠線索,而導演安排的主角對死亡原因的尋訪過程,其實就是恐怖元素集群出現的過程。電影鏡頭運用大量的特寫和快速的移動,來成功的干擾了我們的正常的思緒,並將觀眾的所有注意力引向鏡頭所指向的位置,在突如其來之間將原本靜謐的特寫鏡頭變作怨靈現身的場景,靠這種長焦的特寫環境下的視覺死角加速人們的心跳,並在下一組鏡頭中有所爆發。從電影一開始我們就可以發現畫面色調方面的奠基,導演故意選擇冷藍作為電影的主色調,而在回憶情節的畫面中又在稍微回暖的顏色中大量使用陰影和黑暗,使得電影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恐懼的絕望。隨着第一個受害者的死亡,電影唯一可以稱作活躍氣氛的部分也就從此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和迷茫。而冷色藍和鏡頭長焦特寫的結合,對被破壞、古舊的人偶的描繪,似乎是這部電影最能被稱道的地方,對於恐怖氣氛的渲染從這一方面來說,電影似乎已經做到了極致,對於人偶的理解,導演在《死寂》中似乎比在後來的《電鋸驚魂》中更加透徹。通過對安靜的事物的動態描寫,直接能夠將觀眾的恐懼感提到很高的位置上,而死寂效果的運用似乎成了這部電影的最為用心,也是最為俗套的地方,因為人偶本身就可以是寂靜的代言,不需要再讓亡靈做進一步的表現了。
其實作為人偶來說,電影並不是很單純的去表現,知道電影最後,帶有怨氣的亡靈依然是罪惡的元兇,而人偶本身也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替代品,而人偶直接的行動和死亡氣息並沒有從直觀表現出來,這也恐怕是眾多對恐怖電影完美主義執着追求的人們普遍的感覺。當我們看到怨靈從人偶的背後出現的時候,我們會隱約感到一些對這種安排的失望,人偶應該是怨靈本身才對,而不應該還和它之前的狀態一樣依舊是任主人擺布的道具。但是每個人都有對情節的理解,就劇情本身來說,電影已經做到了足夠的優秀,而剩下的討論也只是基於個人的欣賞角度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