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讀後感
《堂吉訶德》的小說主人公原名叫阿倫索·吉哈達,是一個鄉坤,他讀當時風靡社會的騎士小說入了迷,自己也想仿效騎士出外遊俠。他從家傳的古物中,找出一付破爛不全的盔甲,自己取名堂吉訶德·德·拉曼恰,又物色了一位僕人桑丘和鄰村一個擠奶姑娘,取名杜爾西尼婭,作為自己終生為之效勞的意中人。然後騎上一匹瘦馬,離家出走。堂吉訶德還按他腦子裡的古怪念頭行事,把風車看作巨人,把羊群當做敵軍,把苦役犯當作受害的騎士,把酒囊當作巨人頭,不分善惡,亂砍亂殺,鬧出許多荒唐可笑的事情,他的行動不但與人無益,自己也挨打受苦。他最後一次到家后即卧床不起,臨終才明白過來。他立下遺囑,唯一的繼承人侄女如嫁給騎士,就取消其繼承權。
《堂吉訶德》是一本好笑的書,可當看完后,心裡卻不禁在問:"究竟是誰真的可笑?堂吉訶德?還是我?"突然想起剛進大學校園時,一位夫子說:"讀《堂吉訶德》第一遍是笑,第二遍是哭,第三遍是思考。"難怪每每想起這個奇情異想的騎士時,心裡總會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塞萬提斯創作了一個讓人不得不笑又不得不哭的悲劇。
《堂吉訶德》的悲劇在於它肢解了曾經神聖的道德觀念,而這種肢解是建立在一個個沉重的矛盾之上的:要消滅即將衰亡的虛偽的騎士道,卻設計了一個柔弱但真誠的衛道士。於是,人們在與腐朽道德戰鬥時,突然發現面前站着的"敵人"是個柔弱的老頭,沒有了摧枯拉朽的快感,沒有了流血犧牲的英勇,甚至在面對一個弱者的抵抗時,會檢討自己的正義性。恰好,堂吉訶德奉行的不是虛偽的騎士道,不是道貌岸然的道德欺騙,而是人們久違了的一種精神:對上帝的無限忠誠,對愛情的至死不渝。
當堂吉訶德開始為自己的精神家園而戰時,第二層矛盾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騎士道早就被虛偽的道德所滲透演變,而世俗的價值觀已經猶如一艘笨重的航空母艦,從對上帝的忠誠、對英雄的崇敬轉向了對個體價值的追求。世俗價值觀的改變雖然具有滯后性,但同時具有強大的慣性和持久的韌性,瘦弱但張狂的堂吉訶德卻妄想扭轉它,所以,他可以僅憑着信仰的力量不顧自身的渺小而義無反顧地沖向巨大風車,而其身後揚起的卻是一股荒謬的塵埃。我們暫且不去討論新教倫理對社會發展是否有推動力量,只要想想,當人們舉着張揚個性的大旗從中世紀解放出來的若干年後,人們不是又一次產生了信仰的需求嗎?我們可以說這是歷史的波浪式前進和螺旋式上升,但由此我們也可以發現,堂吉訶德以及堂吉訶德式的口號可以一言以蔽之--不合時宜。
堂吉歌德是很很好笑,但現實中不也有和他一樣的人嗎?他們妄想着,結果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笑着至於我們也該反省下自己,別讓自己成為下一個堂吉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