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讀後感
《堂吉訶德》是文藝復興時期西班牙文學黃金時期最傑出的現實主義作家塞萬提斯的代表作。講述了主人公堂吉訶德和他的侍從桑丘。潘沙的“遊俠史”。
作品主人公堂吉訶德是一個不朽的典型人物。書中寫着,這個瘦削的、面帶愁容的窮鄉紳,由於愛讀騎士文學,入了迷,竟然騎上一匹瘦弱的老馬,找到一柄生了銹的長矛,戴着破了洞的頭盔,要去遊俠,除強扶弱,為人民打抱不平。他雇了附近的農民桑丘·潘沙做侍從,騎了驢兒跟在後面。堂吉訶德又把鄰村的一個擠奶姑娘想像為自己終生為之效勞的意中人,給她取了名字叫杜爾西內婭·台爾·托波索。於是他以一個未受正式封號的騎士身份出去找尋冒險事業。
堂吉訶德的騎士之旅可謂是滑稽透頂了,他完全失掉對現實的感覺而沉入了漫無邊際的幻想中,唯心地對待一切,處理一切,因此一路闖了許多禍,吃了許多虧,鬧了許多笑話,然而一直執迷不悟。他把風車當成巨人,把美麗的農家女當成公主,把一家普通的小客店當做被實施了魔法的堡壘。第一次出行被人打得動彈不得,被馱在驢背上回到村裡;第二次出行最終以被人裝在木牢裡帶回村裡告終;第三次出行在被同村學士裝扮的騎士打敗后鬱鬱寡歡地重回故里,直到最終一病不起,臨終才明白過來。他立下遺囑,唯一的繼承人侄女如嫁給騎士,就取消其繼承權。
堂吉訶德的形象是複雜而充滿矛盾的。他身上既有明顯的戲劇性特徵,又有鮮明的悲劇性色彩。一方面,堂吉訶德是可笑的。他由於受騎士小說的影響,脫離實際,迂闊頑固,忠於幻想,在三次出遊中鬧了不少笑話,遭到一連串失敗,卻仍然想要在現實中恢復過去時代的騎士精神。他用諸如:“天叫我生在這個鐵的時代,是要我恢復金子的時代。”之類的可笑話語來解釋自己“與眾不同”的瘋狂舉動,讓人不禁大笑。
另一方面,堂吉訶德生活在資本主義興起時期,充滿着崇高的理想主義精神,總幻想掃除一切社會不平,這就與客觀現實造成了衝突,這一衝突既具有喜劇性又具有悲劇性。這個犯了時代錯誤的堂吉訶德卻要在現實生活中恢復過了時的騎士精神,因而使得他成了一個誇張的、滑稽的、喜劇性的角色。但是作者在種種場合中,反覆突出他醉心剷除人間罪惡的這一特點,從而展示出他性格中的高貴品質,即為了追求正義、理想而置身危險於不顧,願為社會而不惜犧牲自已的生命。因此與單純的喜劇性角色不同,他又是一個帶有悲劇因素的人物。
我覺得,堂吉訶德是很可笑,但是他的可笑卻正是他所處的社會的悲哀的最好呈現。堂吉訶德對桑丘說過:“桑丘,讓他們管我叫瘋子吧,我還瘋的不夠,所以得不到他們的讚許。”堂吉訶德彷彿從被諷刺的對象成為了諷刺者。
作者塞萬提斯以犀利的諷刺筆鋒對西班牙的上層統治階級進行了無情的鞭撻和嘲諷,對人民的苦難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小說揭露了西班牙統治階級外強中乾的本質和彬彬有禮的外表下掩蓋着的陰險、兇殘的本性。小說中寫到官僚們貪污納賄,買賣黑權,專橫腐敗的社會現象,好大喜功的國王瘋狂的軍事侵略,幾千名無辜士兵,盡成炮灰。在面臨重重危機的情況下,統治階級以挑起宗教衝突或民族矛盾來擺脫困境,勞動人民被逼迫生活不下去了,只好鋌而走險起來反抗。
堂吉訶德外在和內在兩個方面的性格特徵正是塞萬提斯自己世界觀矛盾的表現。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堂吉訶德的悲劇也就是塞萬提斯的悲劇。
堂吉訶德的悲劇既是性格的悲劇,更是時代的悲劇。他可笑、可愛又可悲。正如小說的結尾所說:“他活着是個瘋子,死了是個智者。”不管怎麼說,在我看來,就算堂吉訶德是個瘋子,他也是一個有着崇高精神境界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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