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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炮病菌與鋼鐵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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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因與語言作為跟隨人類足跡而佔領全球的兩大特徵,都可以通過科學的方法,反向推演出歷史的演變進程。對於語言學來說,詞源統計分析就是這樣一種方法。潘悟雲教授曾說過,語言是人類文明活的化石。潘教授認為他所從事的對各種方言的大數據統計分析是一項非常有意義的工作,那時聽到還不曾有深刻的領會。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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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研究的走向:論歷史研究的科學化

  歷史是怎樣的一門學科?我想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看法。歷史愛好者可能會津津樂道於歷史的迷人之處,其他人文學科的愛好者估計會不置可否若即若離,科學迷則可能對於歷史不屑一顧。"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這一說法雖然是以訛傳訛(胡適原話本是針對"實在"這一哲學概念而言的),但是卻成為一個廣泛流傳而且被普遍接受的觀點。歷史往往被眾人當作一種談資,而忘記了"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的古訓。這實在是國人的悲哀。

  中國是有着一個優秀史學傳統的國家。梁啟超在《中國歷史研究法》中寫道:"中國於各種學問中,惟史學最為發達;史學在世界各國中,惟中國最為發達。"太史公不畏權勢秉公寫史,雖身遭酷刑而不改其志,堪稱萬世師表。但是這種精神在後代史家就沒落了:與太史公齊名的司馬光,修史卻只敢修到前朝;有關王安石變法的《宋神宗實錄》,後世被多次顛覆重修,反覆如兒戲;清代統治者更是大肆篡改前朝史料到了幾近瘋狂的地步。或許是過早地認識到了文字的巨大魔力,中國歷代統治者越來越重視作為"意識形態"的官方史學,於是正直的史家精神就淪落了,歷史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低。

  歷史是可以被正確認識的,這首先需要的是科學中立的態度。不偏不倚,價值中立,只做事實判斷,而不作價值判斷,正如本書作者一樣。事實判斷越多,歷史的真相就越近。而價值判斷越多,歷史就越來越朦朧。歷史研究應該堅持中立的態度。

  歷史也可以成為一門科學。誠然,歷史並不能像數學、物理之類的理工類學科一樣,用類似於"E=mc "這樣簡潔清晰的公式來描述道理,也不能在實驗室進行試驗。但是,歷史和科學一樣,都在做着不斷逼近真理的努力,方法論上的差異並不足以構成根本性的差別。歷史研究的是更複雜和更廣闊的時空,這就註定了它不能用一些簡易的方法,而必須尋找更為合適的模式,比如比較法和自然實驗法。另外,當代技術的進步和學科的融合,為新的歷史研究方法提供了可能性。正如作者在這本書中所嘗試的,用分子生物學、生物地理學、行為生態學、遺傳學、流行病學、語言學和考古學等一系列學科的知識來研究歷史。正因為歷史的博大,所以諸多學科都可以為我所用。也因為現代科學的突飛猛進,精確化、大數據化的發展趨勢,溢出效應明顯,直接對歷史等學科有所助益。

  歷史研究是非常有價值的,正如作者在書中所寫的那樣:"歷史並不‘就是一個又一個討厭的事實’,就像一個憤世嫉俗者說的那樣。的確存在着適用於歷史的廣泛模式,而尋找對這些模式的解釋不但令人陶醉,也是大有裨益的"(前言P22)。為了追尋這個價值,我想我們應該在歷史研究科學化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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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闊的星球

  家裡的地球儀被小朋友不小心碰落而摔斷了底座之後,它就一直呆在一個角落裡,如今已經積滿了灰塵。但其實不論怎麼樣,我想我都沒有足夠認真地觀察過它。是《槍炮、病菌與鋼鐵》,是戴蒙德教授,讓我再次把目光凝視在這個藍色的模型上,久久地、細細地察看每個角落。

  從新月沃地到安第斯山,從澳洲大陸到新內幾亞大島,從不列顛、日本到新西蘭,還有呂宋、爪哇、蘇門答臘、馬達加斯加這一連串大島,以及所羅門、斐濟、薩摩亞、庫克、復活節等等這些數量眾多、遙遠而迷你的太平洋小島,無論成片的大陸還是星星點點的島嶼,都開始鮮活起來。很少外出旅遊的人,還是第一次發現孤懸在深深太平洋當中的蕞爾小島夏威夷居然也有四千多米的高山。以前只有簡單的七大洲、四大洋的概念,不曾細細想過這遼闊的星球是如此的千差萬別。在這千差萬別之中,人類的足跡跨越了數萬年,跨越了茫茫大洋,卻又因為環境的阻隔而進入了各自不同的進化軌跡。

  戴蒙德教授還給我們描述了一個動態的地球。冰川時代與當代的差別如此之大,是令我們這些古史門外漢所不曾預料到的。當今全球變暖,尚未造成海平面哪怕分米級別的上漲。然而古冰川時代卻有大量的海水被封閉在大陸冰原當中,造成了海平面比現在低數十米。現在的新幾內亞大島曾經是澳洲大陸的一部分,現在的南海曾經是華南的低地。曾經滄海是桑田,信乎!

  考古學的碳-14測定法則又給了我們一項科普。原來灰飛煙不滅,只要殘存着一點碳,化為灰燼的歷史,就仍然被這默默地記憶着年輪的元素記錄下來了。只要後人技術足夠高超,就能夠準確地識別這歷史之時鐘。

  這個星球雖然遼闊,歷史雖然飄渺,卻也殘存着一絲溫情,總有辦法能夠讓後人重溫前人的足跡。

  《槍炮、病菌與鋼鐵》讀後感(二)

  長久以來就在思索一個問題。為什麼到了地理大發現時,我們會發現世界各地的人類的組織文化、生產力、科學技術會存在那麼大的差別?都在地球上混了相同的年頭,都是脊索動物們脊椎動物亞門哺乳綱靈長目人科人屬智人種晚期智人亞種,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在測量技術不發達的過去,人們很容易將後天的特徵當成先天特徵,然後進一步把不同民族在技術水平的差別歸因於人種原因。遂"劣等民族"之概念大行其道,終於釀成納粹進行種族滅絕的慘劇。戰後專家對此概念專門進行了分析研究,最終結果是肯定的,全世界所有現存已知民族之間不存在明顯的先天性智力差距。斯塔夫理阿諾斯的《全球通史》附錄中《歷史中的民族》一文明確闡述了這個研究結果"遺傳上的差異在決定人類各民族間社會和文化的差異時是微不足道的。"目前此結果已經被較為廣泛地接受。《槍炮、病菌與鋼鐵》(以下簡稱《槍》)中也沒有把各民族那些生產力和技術水平的差距歸咎於遺傳學上的因素。這與我自大二上了人類學課以來來的一個信念吻合。因此《槍》一書的前言中陳述了這個基調時我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了。

  既然遺傳學上沒有顯著差別,那麼各民族都經歷過構木鑽燧、刀耕火種的階段。為什麼同樣生活了幾千年以後,有的民族有了槍炮,鋼鐵,還對許多病菌有了佷強的免疫力,而有的卻完全沒有呢?《全球通史》中採用的觀點就是《歷史中的民族》一文的觀點,"文化的進步取決於提供給某個社會群體的向其鄰近群體學習經驗的機會。……交往越多,學習的機會就越大。文化最簡單的部落基本上是那些與世隔絕較長時期的、因而無法從其鄰近部落的文化成就中得益的部落。"美洲原住的印第安人,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和澳大利亞南部的土著都是典型的例子。

  這個觀點一度成為我解釋這個問題的信條。直到讀到《槍》為止。因為《槍》用非常新奇的角度和極其精彩的論述,近乎完美地解答了一個《全球通史》中沒能解答的問題:"學習機會"說只能解釋先進技術、生產力和組織文化的傳播,但是為什麼那些東西誕生在歐亞大陸的幾個地區,而不是誕生在黑非洲或澳大利亞南端呢?

  《槍》在開篇就提出了這個問題,直接把我難倒了。因為這個問題我一直以為除非發明時光機否則永遠無法回答的。過去我解釋東西方差異最後的基礎就是起步不同,中國起步早(此處不考慮歐洲後來失傳的那些文明的因素,因為和東方比較的不是他們的後代)。但是為什麼中國起步早,我從來沒去想過。換句話說,就是我或許能解釋從公元前3000年、2000年起的四、五千年內地球上發生了什麼。但至於公元前3000、2000年時為什麼會那樣開端,我覺得這不可能想出答案。

  讀完《槍》之後我覺得我似乎錯了。答案確實是可以想出來的,雖然不讀《槍》的話我可能的確是永遠也想不出來的。

  我發現:《槍》全書的闡述,實際上就是更從具體化的角度解釋了我前陣子寫的文化的自然選擇理論啊!但是自然選擇的前提是存在能夠適應生存環境的優良基因。而我的理論只是說了這些基因何以能生存下來,或者說優良在何處,而《槍》除此之外,還着重解釋了最初那些優等文化基因是怎麼產生的!尤其讓我激動的是,這本書在圖書館中列入"自然科學圖書室",看來圖書館也多少認識到該書與"自然"選擇的關係。偶與圖書館心有戚戚,疏為難得。

  閑話到此為止,下面就結合我自己的理解談談《槍》是如何回答那些問題的。

  今天世界上佔主導地位的人類文明,主要是從幾個特定地方發源的:新月沃地(今天的兩河流域一帶)、南亞、東亞等。人類的歷史確實也告訴我們這一點。在那幾個地方出現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統一國家政權,最早的常備軍,最早的金屬用具和武器。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一、為什麼是新月沃地?

  首先,在沒有外界傳入技術的情況下,一個民族學會馴化植物成為農民,必須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他們活動的區域內有適合馴化的植物。這一點上,新月沃地、中國黃河流域與地球上的其他地方形成鮮明的對比。新月沃地和黃河流域生存着種類相對比較多並未含能量(卡路里)較多的野生穀物,大麥小麥等等。相對而言美洲野生的糧食只有玉米,而且者所含能量也不如前者。尤其是新月沃地特殊的氣候環境——半乾旱的地中海氣候——造成了不利於植物多年生長的條件。於是那裡生存得較多的就是那些一年生草本植物。這種植物的特點就是把大部分能量用於繁殖,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物種在新月沃地的特殊氣候環境下生存下來。籽粒大而多,使當地人青睞通過穀物採集得到食物而不是通過狩獵。這就造成了極好的採摘並學習種植這些植物,發展農業的條件。因此,同樣是數千年數萬年前的人,生活在新月沃地和黃河流域的就有更多的機會馴化更多含能量更高的植物,發展更高產的農業。從而導致兩個對今後命運有決定性結果:人口的增加和定居生活。我們分開來說,先說定居。

  既然選擇了做農民,並且也有機會發展比較高產的農業,那麼就很有可能選擇定居生活。當然並非農民就一會永久定居。因為原始農業者會發現一塊土地連種幾年肥力會下降,於是可能會換地方。但即使是這種遷徙,至少在若干年內還是在一個地方定居的(而不像《狼圖騰》中提到的游牧民不同的季節有不同的草場,一年內要搬幾次家)。過去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定居會給一群原始人帶來什麼。《槍》在這點上給人啟發很大。它提到定居使得人們可以有了一個大量貯藏食物的條件。這就使食物的生產可以放開限制。在流動遷徙中不可能有這種條件,所以人們不會也不能去考慮無限制增加食物。這樣一來定居者的食物量要遠遠超過遷徙者,能養活的人口數量明顯也將更多。此其一也。另外,定居生活使定居者能夠生養更多的後代。而一個經常遷徙的家庭中,因為遷移不能帶太多累贅,所以前一個孩子學會走路跟上大家(大約要到四歲)之前是不宜生養第二個孩子的。但是定居者就沒有這個限制。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孩子可以敞開了生。這又是導致定居者人口遠超遷徙者的原因。此其二也。定居,從這兩個方面導致人口的迅速增加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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