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鐘決定寫點什麼關於他的東西,被題目到底是叫‘明年你還愛我嗎’好還是叫‘你長大了嗎’好這個問題糾結了近一個小時,現在是11點。作者當故事講,這樣會好一些。
——不像題記的題記
鎖上房間門,關了燈,拉上兩層厚厚的窗帘,讓那些微弱的月光連一點透過縫隙斑駁的溜進來的機會都沒有。明天再開始習慣陽光吧,她對自己說。最後懦弱一次,在黑暗裡寫完這點念想,以後就都是快樂的。
“我在去接我姐姐的路上,路過摩天輪,想跟你坐。”2010年某個凌晨6點他在給她的短信中如是說。
她模糊的記得那條短信之前沒想過跟他在一起,因為那時候照他說的年齡只比她大一個月(實際上小一年),她喜歡‘老牛’這點是從以前到現在都不庸置疑的。
可她又清楚的記得他發完那條短信以後,世界一瞬間縮小了那麼多,小到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可能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城,他安心是主,她心甘做這守城的人。
剛在一起那會兒她還沒有學會忍氣吞聲,她記性很差,她記得他們的回憶里大半是無休止的爭吵和心疼,為數不多的快樂只有每次他對她說晚安。可那個次數已經少到,她說這句話之前還得認真想想到底有這回事沒,這也是因為她記性不好嗎?
他們分手的次數他已經忘了吧,她的記性真的越來越差了,是三次還是四次呢。好吧這個不記得沒關係,“你記得你們分別主動要求和好的次數嗎。”她想問他。你0次,她3次。
她想去換腦子,換個跟現在這個只記壞的不記好的相反的。
他們的後來,她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說辭。她知道他比她小以後,她沒有為自己多了個放棄他的借口而慶幸,她沒放棄他。她只是把睡前數羊的習慣改成了一遍一遍的默念‘他還小他不懂事他不是故意要我難過他愛我’。這句她在朋友面前提一次就被鄙視一次的話就算放現在,也還有她相信的地方。
“你長大了嗎你成熟了嗎你穩重了嗎你會不會每天都在想我呢你是不是還那樣愛我呢,我的籃子。”
這是他在他們約定好陌路之後寫的話:
一天過去了,不知自己又在幹什麼。
她還是她,有時候真的很想問自己是否愛她,是否討厭她。
2011年2月16日5:20:11,她讓我黑了她,其實我心裡並不想。
我是否愛她?SLN,說愛你真的很不容易,情人節的時候你和別人在過。
而我呢?在家上網,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讓我黑了你。
呵呵……
2011-2-165:24:00
“你真的不是你了,小兮,我不辯解。”她對電腦屏幕說。
那天晚上說好了都別再主動聯繫,她對自己發誓。就算某天在街上遇到,就算她認出他,也不會再因為他去擁有一個表情。
她現在60到100次/分鐘的心跳,也不會再有哪怕一次是因為他。
錢廖書信‘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給外出不在身邊的戴氏,心繫之念之不說明,忍受思念之苦不去催促,只是書寫一句暗藏思念的關心,他很愛他,不是嗎。
如果他還是她記憶中的少年人,她要給他像錢廖給戴氏那樣濃烈溫存的愛,她要陪他走在阡陌上,看完所有的風景。
只要他還是他,還是那個‘因為你愛我,所以我愛你’說的理所當然的他,‘因為你是我的女人’說的信誓旦旦的他,他們第一次分手甚至會哭的他,如果他還是那個他的話,她也可以。
想象如果原來有那麼可怕到空虛的痛,他不是他了,她知道。
在一起的開始他對她說‘我愛你’的次數就屈指可數,到了後面,到她鼓起多大勇氣才敢繼續愛他的後來,他開始口口聲聲不愛,他一口一個曾經愛過。她想問他:“那麼這樣你還管我跟別人出去約會幹什麼呢,你不愛還霸着我的心做什麼?還是我後來的隱忍讓你覺得我永遠不會離開。因為我說我會等你長大嗎,是因為我說我會等到你說的那個時間?”
他不說,她就不問。
君已不復初遇時模樣,她不能不會不再干涉他遇見怎樣的風景,他可以任意停留隨他喜歡。駐足在他青睞的花田上,死那兒都沒關係。是因為這一秒她還站在我們分手的地方,所以題目里的‘歸’字沒有刪也沒有改。
可是這一秒,對,作者打這句話的這一秒,她不再是他將要回到的‘故里’那片農田上明知無果還固執守着他歸來——早已過了花期只靠一縷固執靈魂撐到現在的花,她不再急切又隱忍的盼望,她將要離開這裡,跟着風,去一個不會被找到的遠方。
似她記憶中愛過那個他的少年,陌上花敗,君毋須再歸來。
你自由了。
2010/2/25/從24號晚上11點寫到25號凌晨1點半/少年如他(修改於晚上10點)
特意為了某些人來加的聲明:你轉我的文章我沒意見那證明我寫的東西有人喜歡,你把你喜歡的句子從文章里截走我也沒意見畢竟我沒申請專利,我不指望你註上我的名字或者原文地址,不過如果你拿了一整篇的話最少也在後面加上一個括號,括號里寫個轉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