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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嬌貴的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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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過後,一夜涼涼的秋風,一陣綿綿的陣雨,吹落了千千萬萬已經完成使命的樹葉,讓人真正體會到秋天的到來。窗外小商小販趕集的吵鬧聲明顯地來得晚多了。但販賣蜜棗的商販卻越來越多,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在眼前覺得特別的顯眼。

  相傳,隋大業初年(公元608年),有個叫羅素的女孩,才17歲,卻得了一種怪病。她面色蒼白,渾身潰爛,散發著腐臭的味道。多處求醫,都無法治癒,媒人不敢登門,她珠淚成行,幾欲尋死。有位仙人叫仲思的,聽說此事,就選上好蜜棗、桂枝心、白瓜子、松樹皮等,研為粉末,棗蜜做為丸,讓少女服下。三個月後,奇迹出現了,少女面孔如花,比生病前還要水靈,身上不但臭氣皆無,還散發出陣陣清香。人們從此稱她為“香姑娘”。又過了一個月,姑娘變成了如秋波的天仙美人……

  棗的果實味甜,含有豐富的維生素C、P,除供鮮食外,常可以製成棗、紅棗、熏棗、黑棗、酒棗及牙棗等蜜餞和果脯,還可以作棗泥、棗面、棗酒、棗醋等,是上等的食品工業原料。棗又可供藥用,有養胃、健脾、益血、滋補、強身之效,棗核和棗樹根均可入葯,棗核可以安神,為重要藥品之一。棗樹花期較長,芳香多蜜,為良好的蜜源植物。棗生長時,孜孜不倦地釀造人們所需要的甜蜜,成熟后讓自己粉身碎骨,把自己的每一點每一滴都奉獻給人們。

  棗,確實是個好東西,民間有“日食三棗,長生不老”之說。我們認為:好的東西往往是對生長環境要求特別高,產量特別稀少,特別難侍候,特別的嬌貴,與另類也特別難相處。但棗樹卻恰恰相反。

  生產棗的棗樹,在北方貧瘠的土地上,其它的植物都適應不了的情況下,就它留了下來,並開花結果,照樣顯現出盎然的生機。按它對生長氣候的要求應該是生長在北方,但人們把它移植到江南以後,它照樣生長,照樣結果,照樣高產。據過來的老人說,在糧食及其貧乏的時期,棗可以充饑,救了好多人的性命。這就是棗樹敢於在逆境中求生存,不畏艱苦、無私奉獻的棗樹精神。

  棗樹在開花時,是沒有桃樹一樣嬌媚、浪漫;也沒有牡丹花那樣誇張、張揚,而是往往在人們的不經意間綻放,那無數朵碎小的白花都深藏在茂密的青枝綠葉之間,人們幾乎看不到她們的存在。要不是她散發出的棗花暗香襲人,人們真還以為棗樹是不會開花的。她結果也是無聲無息,從一個小針點大小開始,一天一天不知不覺地長大。果子在葉間半露半藏,從不會象柿子一樣,把果實染得通紅,似大紅的燈籠高高地掛起,大喊大叫做着廣告。棗樹就是不願意輕率地表現自己,炫耀自己,這就是棗樹樸實、憨厚的表現。

  棗樹雖然沒有楊柳樹那樣婀娜多姿的枝條,只有表皮皴裂的、錚錚鐵骨一樣的枝椏,卻能結出珠圓玉潤的紅棗來;她在干枝上生有尖銳棘針,令那些企圖不勞而獲偷摘果實的人和動物,儘管饞涎欲滴,卻只能“望棗興嘆”。棗樹的這種品格就是剛正不阿、凜然不可侵犯的風骨。

  棗樹按她的作用和貢獻,通常說起來很難相處,但她不但在植物間相處得很好,與昆蟲間也相處得很融洽,特別是和蜜蜂的相處。由於棗樹始花為五月下旬或者六月上旬,花期長二十五至三十天間,為高溫型泌蜜植物,泌蜜適溫二十五至三十三度。棗的幼樹開花少,十年生樹始進入盛花期,二十至五十年年樹花朵密,泌蜜量大。正常年景每群蜂可產蜜十至二十五公斤。在這個時期,剛好棗樹的花讓蜜蜂采蜜,蜜蜂為棗花傳媒,蟲花和諧相處,互幫互助,齊力奉獻。

  棗的採摘也相當的簡單,用幾張蘆席鋪在地上,然後舉起一根竹桿輕輕地敲打着棗樹。頓時,棗兒紛紛如冰雹般墜下,在席子上活蹦亂跳,然後讓人裝籃,讓人享用,決不會象其它水果一樣,雖然品質和作用還不如棗,採摘時卻必須輕拿輕放一不小心就會碰破果皮,接着就感染病菌,開始腐爛,裝出一幅嬌貴的樣子。

  棗樹生產的是嬌子,但自身從不嬌貴。

  2014年9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