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就象清晨的大海,外面還是雖然還是風平浪靜,裡面卻悄悄地掀起了波瀾。
??題記
冰藍是一疊信箋的名字,她取的。她叫珊,是我的小學同學,三年級時轉走的。但我們從未停止過通信。儘管如此,我總有一個感覺,脆弱的絲線終有斷的一天。她說,我們的友誼就象冰藍冰藍的大海,那麼純凈,那麼空靈。我說,我們的通信就象用透明的筆在冰藍冰藍的天空中塗抹靈動色彩,那樣精彩,那樣妙不可言。深秋,傍晚。天邊,殘陽如血。也許時傷感於秋天的凄涼吧,從早上起來,心情就十分鬱悶。只是,在心底,似乎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告訴我,今天會有事發生。但,到了傍晚,也還是一如往日的平靜。
“丁冬。”門鈴響了。我跑去開門,門口站着一個陌生的女孩,剪着短髮,隱隱約約透出一種似曾相識的親近。“你是……”“我,我是珊呀。”女孩又蹦又跳。“想不到,都五年了,你還住這兒。我只是來碰碰運氣的……”“哦。”那女孩說了好多好多,而我,只是一味的應和着。也許,她發現了我的冷漠,再客套了幾句,便走了。“珊,珊。”我終於想起來了,剛才的女孩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珊啊!“天!”我追了出去,但心裡又覺得好虛假,好矯情。
奇怪,心中竟沒有應該有的難過,甚至,連一點點的遺憾也沒有。第二天,我去了以前我們常去的海邊。“咦,那是什麼?”我跑了過去。“八音盒,是八音盒,是我送她的八音盒。”我失聲叫了出來。輕輕地打開,熟悉的音樂縈繞在耳跡,裡面是一封封未發出的信。每一封都傻傻地畫上郵戳,每一封都保存得那樣好,而且,全是給我的。最上面的信封上寫着:冰藍。
我把它帶回家,沒有拆開,讓它們靜靜地沉澱。
一整個晚上,我都在回憶珊,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回憶我們書信中的點點滴滴。如果,我努力一點去回想如果,她再多提示我一點,也許,結局就是我們在一起玩得很開心,然後,依依惜別。為什麼是如果?為什麼都是如果?我和她再也沒有通過信。只是,偶爾翻起那疊信箋時,我才記起,曾經有一個女孩,一個叫珊的女孩,一個冰藍的女孩。而我,手握那份冰藍,已經長大。或許,這就是無言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