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會也不能見不到我鄰居國慶,這不,他前腳出俺家門,後腳我就跟去了。他老婆沒好臉子,罵一句浪貨,我還一句:“又沒找你,你急啥?”
院子里溜一圈子,沒見個人影子,心裡急,大聲嚷嚷:“扯淡,憋哪了?”“這哩,快莫!”小廚房有人搭腔。“喂牲口吧?給你送調料,毒鼠強,絕對爽口!”屁股一厥,進去了。
三九的天有點冷,國慶一手掀鍋蓋,一手持湯勺,砸吧個大嘴叉子正品味。見我過來 ,倆眼一勾,頭搖成個鈴鐺:“得法!得法!咋弄?給你一碗,先說好,就一碗,多了毀你!”我雙腳跳:“不吃,冷!”
手邊上一個大茶爐子,旺旺的煤火舔着底子,咕嘟嘟吐白氣 。我把茶壺抱在手上,親一口不解恨,扔一邊,一雙大手翻來覆去的烤煤火。國慶瞪我,我說屁股也冷,咋辦?他不吭聲,我說乾脆坐火上得了,他還是不吭聲,我一扭身子,撩起大衣就要坐。。。。
“毀你!”國慶打我,我一蹦老高,想跑!
“那玩意不能坐 ,一坐就滅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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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豫東方言,大意為木訥笨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