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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孩子的記憶之“捉泥鰍”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留給孩子的記憶之“捉泥鰍”

  “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田邊的稀泥里到處是泥鰍,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鰍……”《捉泥鰍》錄進了嬰兒的催眠曲中,大家應當很熟悉。在網上找作者和來源費了很多的功夫還只能大致判斷是台灣民歌,儘管政府宣傳知識產權保護不遺餘力,但是公眾對著作權還是不夠尊重。

  小時候農村老家人基本是不吃泥鰍的,那時泥鰍極多,春天對魚類來說是個繁殖的季節,在一場大雨後,泥鰍成雙成對順着渾濁的水衝出溝渠去闖蕩世界,一路在水草里纏綿、翻騰、嬉戲,鬧出很大的動靜,這時的泥鰍個頭很大,大的有將近半尺長,用網兜很容易給操上來。夏天毒辣的太陽將水田的水給燒熱了,小魚兒耐不住高溫都翻了肚皮,下到水裡撈魚雙腳會被燙紅,泥鰍比魚有能耐,紛紛鑽進了泥里避開酷熱。在田埂上摳下一塊稀泥,裡面會鑽出許多的小泥鰍,這時的泥鰍很小,一般長不過一寸。泥鰍的生命力極其頑強,上中學時有同學頑皮,把泥鰍丟在教室外的走廊里,水泥地面在太陽的暴晒下不敢打赤腳踩,但是泥鰍翻騰了一節課後還保持着生命的氣息,泥鰍的生命力頑強得有些驚人,秋天的時候,在池塘的泥里可以挖出泥鰍來。

  像黃鱔和鯰魚一樣泥鰍光滑沒有鱗片,身上還有粘液,但是黃鱔身體細長好抓,鯰魚個頭大肚子軟,從魚頭下面捏住軟肚子鯰魚就無法掙脫,常見的泥鰍也就一兩寸長,無處下手,即便抓住了很容易就滑脫了,捉泥鰍是很不容易的事。因為家裡不吃泥鰍,也沒有嘗試過用其他辦法來抓泥鰍。長大后在省城上學,學校牆外就是水田,每天早晨和下午都要去田埂上散步、看書,有一次看到水溝里有很多泥鰍來了興緻,邀幾個同學回宿舍拿來臉盆和水桶,大家都是從農村來的,抓魚都很在行,在水溝上游築了壩,用臉盆將水淘干,下游的溝底經流水長期沖刷,溝底的泥是硬的,失去了泥水的保護泥鰍無處躲藏, 被我們一一裝進了水桶里,當成戰利成果拿到了教室,城裡長大的同學饒有興趣地在桶里捉泥鰍,卻總也捉不住,一驚一乍鬧出陣陣歡笑。泥鰍在學校的食堂加工成一道好菜,大家下了酒。在省城的學校和男女同學赤腳去抓泥鰍,這在我們的大學生活中留下很深的記憶,畢業留言冊中留了很多再去捉泥鰍的預約,二十多年過去了,同學聚會捉泥鰍的事依然會津津樂道談起,但在都市裡討生活不容易,誰也沒有興緻去捉泥鰍了。

  來了北京常能吃到泥鰍,小泥鰍炸得乾乾的很多人喜歡吃。回到老家發現原來南方人也吃泥鰍,不過有些殘忍,有道菜叫“泥鰍汆豆腐”,據說是將整塊的豆腐和活泥鰍一起煮,泥鰍受不了熱水全部鑽到豆腐里,於是泥鰍的鮮味也就煮進了豆腐里。大自然把泥鰍作為人類的食物,但是絕不會同意如此殘忍的吃法,這道菜我沒有見過,如果見到我將拒絕吃。

  作者:王瑜

  2014年6月作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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