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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孩子的記憶之學種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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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給孩子的記憶之 學種瓜

  宋代詩人范成大《四時田園雜興》“晝出耘田夜績麻,村莊兒女各當家。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陰學種瓜。”小時候我也種過瓜,古人是桑陰而我是籬笆下。農村的土地難有一些空閑,留給孩子們的學習用地自古就很少,只有光照不好、通風不利的邊角才能成為孩子們的用武之地。

  我小時候種的瓜叫梨瓜,好像是江西特有的品種,我在其他地方的超市沒有見過。梨瓜個頭及外形與北方超市裡賣的白蘭瓜差不多,但皮極薄,可以連皮一起吃,尤其是瓜瓤好吃,香味很討人喜歡。吃瓜時用拳頭把瓜打破掰為兩瓣先將裡面的瓤連瓜籽一股腦吸到肚子里,不免在臉上、肚皮上粘着瓜籽,被大人取笑。在桑陰和籬笆下的瓜是長不好的,一兩條瓜藤病怏怏的,結出一兩隻小瓜來算是對得住孩子的辛勤了。上中學時家裡給了一塊菜地作為我們弟兄幾個的“自留地”,有了自己的地當然是要種瓜了,我們在地中間挖出一條溝,往裡面撒了很多豬糞做底肥,填上土后堆成壟再在壟上澆大糞(人糞,比豬糞要肥)。瓜苗種在壟上,每天放學都跑去看,看着瓜藤一支一支發出來慢慢長滿整塊地,看着一朵一朵帶瓜的小花授粉后一點一點長成大瓜,然後再巴望着瓜皮逐漸變白長熟。守望第一隻瓜長熟的感覺永遠都是那麼的慢,所以吃第一個瓜都比較鄭重,以後瓜接二連三地成熟都來不及吃,鎮上的幾個堂弟過來個個都能夠飽餐。我嘗試種過秋梨瓜,先前種的瓜已經結不了瓜,連根鏟去重新翻整土地施肥、下種,秋梨瓜的瓜藤長得很快,也一樣開花、授粉,不過最終都沒能長成瓜來。哥哥也曾種過西瓜,卻沒能長不成個瓜來,大人說西瓜要伴,一兩棵瓜是結不出瓜來的,確實有些作物有這種現象,需要大批種植才能正常生長,是什麼道理卻沒有探究過。

  我小時候還種過絲瓜、苦瓜、北瓜(南瓜)還有葫蘆。這些植物不挑剔地方,對水肥要求也不高,種在樹下、籬笆下都可以,等他們把藤爬上去了就呼呼地長,很快藤就長滿整個樹或者整個籬笆,結的瓜累累滿樹滿籬笆,摘一次就是一堆,不過長在樹上不好摘,要用長柄的鋤草耙去勾,掉下來沒有接住掉地上就摔斷了。絲瓜每年總有不少漏網之魚,沒有被發現的絲瓜長老了,等藤都枯萎了還滿樹垂吊著老絲瓜,把它勾下來,在樹上敲打着玩,絲瓜的老皮很脆一會就敲乾淨了,裡面黑色的絲瓜籽也被敲得四散,來年自己長出絲瓜苗來,敲到最後只剩下瓤,絲瓜瓤洗碗非常的好,現在超市裡有賣,還能做出搓澡巾,一小節絲瓜瓤的賣價比一籃子新鮮絲瓜賣得還要貴,而小時候我們卻只拿來當玩具。苦瓜一般種在籬笆下,方便去摘,苦瓜也像趕場似的大批大批的熟,摘慢了苦瓜就變黃,肉質變稀不好再做菜了。苦瓜長熟后,會從底下開裂成幾塊,肉會翻上來,裡面綴有紅紅的苦瓜籽,遠看像一朵花,不過有些過於粗陋。新鮮的苦瓜籽外面包著的鮮紅果肉有點甜,有時也把苦瓜籽放到嘴裡吸吮。南瓜在我老家叫北瓜,南瓜耐放,每年收了好多的大南瓜放到床底下儲着。南瓜可以種秋南瓜,有一次種在屋檐下,瓜藤順着竹竿爬到屋頂上,恣意開花結果好不自在,不過摘南瓜就費勁了,非得用梯子爬到屋頂上,長得遠的還要用長叉子叉下來。秋南瓜長不了太大,也長不熟,也許是因為沒有長熟,味道更鮮脆些,秋南瓜的生命力很頑強,一直結瓜到秋霜。葫蘆和絲瓜一樣的長滿樹,結滿葫蘆。葫蘆比較有意思,同一棵葫蘆結的葫蘆有的竟然是苦的,做出來的菜苦得不能吃,摘了葫蘆外婆和母親總要掐一小塊嘗嘗苦不苦。我們種的葫蘆有兩種,一種是長的,一種是圓的下大上小中間還有個脖子,不過比古代神仙畫里用來裝酒的葫蘆要齊整些,這種葫蘆長老了裡面是空的,鋸為兩半當水瓢用,小的部分正好手握,這種水瓢很耐用。

  種瓜其實不用學的,也沒有大人教,瓜的成長寄託了童年的期待,瓜的成熟收穫了少年的成就,現在想來還是充滿了樂趣。

  201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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