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散文隨筆
那是一條幽深的小徑,人跡罕至,甚至白天也極少人走。倘若有另一條捷徑通向我的目的地,我是絕對不會走那條路的,因為它太陰森、太恐怖。那條路一直很安靜而寂寞的橫亘在那座城的偏僻的一隅,平時人們似乎忽略了它的存在,但當路旁各型各色的花偶然跳入眼帘時,會使人漫步與中,沉湎與此。冬雪,將花籽掩埋在地下,默默的哺育它,直至它們發芽。人們盼花,希望早一點見到它。
陽光灑滿小路,燕兒雙飛,咫尺相隨。不知不覺中春漸漸來了。小草用自己星星點點的綠色,織成了一塊塊綠茵茵的地毯。小草兒悄悄地綠了整個山野,給故鄉編織妝扮着春天的衣裳。它那一片片橢圓形的葉子,一朵朵美麗的花兒,都在金色的陽光中點頭含笑,好像在歡迎你。
茸茸的綠草,隨着地形的連綿起伏,直達天際,像是給大地鋪上了一層層厚厚的絨毯。那小草的顏色豐富多彩,一片一片連起來,賽過巧手編織的花毯,活生生,自然而又和諧。那盛開的花朵兒,不正像一張張美麗可愛的臉兒嗎?長劍似的綠葉,互相纏搭着,密不透風。
嬌艷似的花朵,互相炫耀着,不甘落後。小草也在微風的吹拂下晃動着,好像隨着晨風在輕輕地唱歌起舞。此刻,正是賞花的好時候,而人們卻厭倦這花香四溢的世界,總認為在花上短暫的停滯是利益的損失,於是人們便又投身於工作中去了。議花,是古今文人的嗜好,“成功的花/人們只驚羨她現時的明艷/然而當初它的芽兒/浸透了奮鬥的淚泉/灑遍了犧牲的血雨。”是至真至純的感悟。
“山黛遠,月波長,暮雲秋影蘸瀟湘。醉魂應逐凌波夢,分付西風此夜涼。”天光雲影,在那翠綠的荷葉叢中,一枝枝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個個披着輕紗在湖上沐浴的仙子,含笑佇立,嬌羞欲語,山容水態皆入眼帘,處處都烘托出一種賞荷時的恬淡溫馨的氣氛……
時間,如捧在掌心裡的水,無論是攤開還是合攏,終會從指縫間一滴滴溜走。時光消逝,花漸漸落了,正如那路上的人漸漸走了一樣,來去匆匆,想要挽留而不知所措,最後只得拾起殘碎的花瓣將其埋葬。
人們不得不承認時光帶來了那些初次聽見花開的聲音的記憶,也不得不承認當初的花很美,於是,那些瑣碎的懷戀時常交織在心頭、縈繞在耳邊、回蕩在腦海。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磋跎。”不要讓時光白白地在面前流失,消逝。你不想做魯迅先生口中的“謀財害命”之人吧?朋友,“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到年逾花甲之時才猛然醒悟,後悔莫及,那才是“有心無力”,到那時,只能是“空悲切,白了少年頭”!
篇二:散文隨筆
如此漆黑的深夜,走在依舊喧鬧的街口,看着紅綠燈閃爍的間隙,我的心又飄走了……
心裡有萬千的語言,在仰望藍天的時候,眼眶就開始濕潤了,低頭的時候,它們就往心裡去了。走走,停停,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吧,如此堅強。空曠的慌亂,偶爾就是有這樣那樣的傷感,或者是莫名的感動。看着看着,想着想着,情緒就滋生了,如此自然。
有一次出遊,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切都很安靜,只有我們幾個人,享受這晨風,晨雨,還有雨後的彩虹。雨後的山籠罩在一層雨霧裡面,洗過的翠綠,洋漫着生機,獨自坐在石階上,看着那麼長長的來時路,我自己都感動了。風很清涼,很乾凈,偶爾,傳來幾聲掃地的聲音,也沒有打擾到我。這世界太吵鬧,偶爾一下的安靜,確實是如此舒適。
心事是刻畫的,很用力的一筆一筆的勾勒,才出了印痕,我的心如此堅硬,不稍微的費點力氣,還真的是,沒能留下些什麼。剛看完中國合伙人,有句台詞是這麼說的:如果皺紋終將刻在我們的額頭,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它刻在我們心上。我想我心上的皺紋一定比額頭上的深吧!畢竟,我使了那麼大的勁兒。
很多人說:旅遊就是從自己呆膩的地方走到別人呆膩的地方。我覺得:旅遊應該是從自己感覺累的地方,走到我覺得不累的地方,要不,出走都沒有意義了。
每個女孩都會有一個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那就是獨自旅行。偶爾計劃一下,偶爾消亡一下,追尋自由放縱是需要力量的。如果,她做到了,我一定會羨慕的要死!
最近,有一個風起的人物,或許是我至今才知曉的——麗江小倩。她的一首《一瞬間》,已經開始讓我對那裡又開始無限的遐想,流水的聲音,街道的聲音,音樂的聲音,飄到那裡的留戀,很難才要了回來。班布酒吧,又一個新的麗江印象。
難忘的一天,如果走在那裡,是這樣的,漫步成了最簡單直接的爛漫,南方濕熱的天氣里,在樹蔭的清晨閑逛,聽着大自然的歌,心裡的聲音一下子就穿越到了自個兒想象的夢,再回到眼前的自己,心裡着着實實的全暖了。
篇三:散文隨筆
轉眼之間,時節已經到了秋天了。
記得畢業二十年的同學聚會的那天,正好是立秋。而分別了二十年後重又相見的步入不惑之年的我們,或許在人生的季節中,也正邁入到秋天的季節了吧。
秋天,是一個什麼樣的季節呢?
小時候,我是非常的渴望秋天的到來的。那是,還沒有明顯的秋天的概念。只知道,若干個狂風暴雨的日子過後,小河漲滿了水,兩岸的莊稼隱也沒在連成了片的淺水中了。雨後的晴空下,不經意的向屋后看去,有一個佝僂的矮小的身軀,卻背着大口袋吃力的蹣跚着趟過河水,向我家的方向走來。是誰非要這樣冒險涉水呢?我們這樣望着,想着。等到人稍稍近了些,天哪,竟然是外婆!我們跑着迎了上去,有幾分激動,更有幾分好奇:外婆的口袋裡,背的是什麼呢?
“昨天風雨很大,打落了一地的梨,有的熟了,我怕壞了,這幾天你不會去,給你們背了來……”外婆的耳朵早年就已經聾了,只自顧自的說。
原來如此!外婆家種了好多梨樹,每年都要結好的的梨,而這些梨都不賣,只是自家吃與送人。我漸漸的長大后,每年都要去她家多次,特別是梨子成熟的前後。我成為那些梨的最先與最後的嘗客。對於我來說,秋天,就是可以吃梨子的季節。梨子的甜,脆,那種汁水的滋潤感,是我秋天的所有的記憶。
稍微大一些了,我讀書了,漸漸地感覺到季節的存在了,春天,是播種的季節,夏天是生長的季節,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冬天則是蘊藏的季節。
再大一些,讀的書又多了些,秋天這樣一個季節給人的感覺沒有那麼簡單了。“蓋夫秋之為狀也,其色慘淡,煙霏雲斂;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氣凜冽,砭人肌骨;其意蕭條,山川寂寥。故其為聲也,凄凄切切,呼號憤發。豐草綠縟而爭茂,佳木蔥蘢而可悅。草拂之而色變,木遭之而葉脫。其所以摧敗零落者,乃其一氣之餘烈。夫秋,刑官也,於時為陰;又兵象也,於行用金。是謂天地之義氣,常以肅殺而為心。”——歐陽修老先生如是說。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辛棄疾筆下的秋天只一個“涼”字已然盡收。
而郁達夫的《故都的秋》,除了飽含他對“故都”的自然風物嚮往、眷戀,更感覺出字裡行間隱含的的幾分憂鬱,幾分孤獨。每每念及那個時代的、社會的風雲,他的令人唏噓感嘆的遭際,秋天,又讓人覺出了些許的苦澀。
秋天,我好像懂了一些,又好像還有很多不懂。四十不惑,還是四十不必惑,——算了,要真正弄懂秋天,太難了,或許,這一生,都弄不明白了。
即將進入人生秋天的我,盤點收穫,又有什麼呢?
我只知道,那個沉浸在金燦燦的梨園裡的秋天,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