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怎麼就送進這裡來了”
“不知道吧,這孩子是個失心瘋,別說故意縱火了,就是殺人也做的出來...”
白色的衣衫的人們竊竊私語着,有時候就是這樣。
你知道的東西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太陽溫柔的將窗帘暈染上淺淺的暖意,男孩靜靜的躺在床上,纖細的腕間冰冷的鐵鏈刺眼的陳橫。白皙稚嫩的臉向著光的方向怔怔的看着窗檯的方向,褐色的眼瞳模糊。
做了什麼啊,其實自己也不清楚。
燒掉髒東西而已。
躺着不算舒服,但也算是能夠忍受。黑色的發柔軟的貼在額前,男孩微微眯起眼睛,意外的看見窗帘邊一抹細小的光芒,亮眼。
有罪和無罪,分的有那麼清楚嗎?總之,自己分不清。
這裡的男人女人,冷的很,眼睛里沒有母親那樣的柔軟。刺鼻的藥水和針管大概是最親切的東西了。涼涼的液體湧入血液的瞬間,習慣了,便有種舒適的感覺。儀器上起伏的線條是這裡最權利大的東西了,那個胖的有些誇張的大叔經常因為它連眼鏡都不要了。
緩緩抬起手,指尖向著那抹亮眼的光芒伸去,叮噹,金屬清脆的聲音里含着細密的喘息,
是啊,現在,連跟鐵鏈都能抓住自己了。
白皙的幾近透明的手臂,青色的脈絡縱橫。
觸及溫暖的那一瞬間,微微的瑟縮。
刺眼的金色傾泄了冰冷的世界,當瞳孔焦距清晰
指尖傳來清晰地柔軟
那一瞬間,淚蒙了眼
一株小小,小小的三葉草
彎曲的梗上細小的絨毛溫柔的磨砂
【innoc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