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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散文一枝一葉總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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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

  一枝一葉總是情

  湖南/游延年

  秋天的富竹,艷陽高照,綠翠欲滴,顯露出一片殷實成熟的喜人景象。宏偉壯觀的游氏宗祠,披紅挂彩,絢麗耀人,笑迎着全國各地宗親匯聚一堂,共同慶祝《中華游氏網》成立七周年。

  10月4號上午九點鐘,《中華游氏網》七周年慶典大會在龍騰獅躍、載歌載舞的喜慶氣氛中拉開了序幕。富竹洲游氏宗祠大堂內,鑼鼓喧天,呼聲迭起。天南地北的宗親笑口常開,尤如一片片圓滿茂盛的竹葉,一邊觀賞着精彩的節目,一邊暢談着重逢的感慨,儼然就是大家庭里的一次大團聚。

  每一次宗親聚會,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都會給我留下永恆的記憶。因為一個“游”字,讓我們走到了一起。無論在何時何地相逢,認識的,不認識的,不分親疏,沒有貴賤,只有一句發自內心的語言——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是第二次來江西豐城富竹洲了。一下車,社區書記秋福宗親大老遠地迎了過來,打着哈哈說“你再怎麼變化,我也認得你延年宗親啦。”5月中旬來的時候,我因為西式頭理成了小平頭,他一時沒有認出我來而自罰了三杯白酒,還連連道着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由地對秋福書記敬佩了起來,因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我們游家人忠厚憨實的本色。

  說起《中華游氏網》,我自然會想起為游氏源流而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的陶老,是他把我帶進游氏網,讓我知道了我們的“游”字原來有這麼大,我們的血緣原來有這麼寬,我們的親情原來有這麼深。於是,我也開始讓自己的血液在這綿延的血脈里流淌得更歡暢,目的很簡單,就是身為游家人每時每刻都不想愧對一個“游”字。

  但是,常言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知道說的就是我。因為我只是一介文弱小生,雖然不會為無錢無勢而自感位卑,但常常會為對於游家大事心有餘力不足而甚覺苦惱。所以,每一次聚會,我都不敢大聲張揚,只是在興高采烈的氛圍里默默地感受着溫暖,讓這股暖流攪和着我血管里流動的游家人的血液,然後涌動起無比興奮的自豪感和衝動感。這種感覺,就像六月天吃冰淇淋的滋味,透心地涼爽,格外地舒暢。

  這次在豐城,我住在瑞麗賓館,同一寢室的是醴陵的根林宗親。他是第一次參加宗親聚會,心情像我第一次一樣。也許是經常奔波喜善結交的緣故,他流連在各地宗親之間,或翻看家譜,或拉些家常,簡直就是一見如故。

  閑聊中,我知道了他是醴陵釉下五彩的第六代傳人。他的爺爺的老爺爺叫游先理,終身從事瓷業,研發出了釉下五彩,燒制的工藝瓷品曾經獲得意大利博覽會最優秀獎和巴拿馬萬國博覽會優秀金獎。《醴陵文史》有詩為證:德業俱興譽望隆,傳得技藝的天工。三燒制出千型巧,百雀圖開萬國宗。志遂生平心計遠,功垂後世口碑同。佳城卜得長眠地,無限風光付與公。

  根林送了一個釉下彩的杯子給我,上面有“程門立雪,理學傳家”的字樣,還寫上了我的名字。我驚詫地看着他,素昧平生竟然厚禮相贈。他說,是瀏陽游定宗親叮囑他特做的,延年宗親是個文化人肯定喜歡。我不懂釉下五彩,但看到裝飾盒和收藏證上標明着“毛主席用瓷”,便不再去懷疑釉下五彩的珍貴价值。

  在富竹,遇上了湖南新化老家來的五位宗長和在深圳工作的紹祖宗親,我們都是應德公的後裔。我每年只在清明期間回家為父母掃墓,都是車去車來匆匆返轉,故而與家鄉父老宗親聯繫尚少知之甚微。一句鄉音,就道出了我們之間的鄉情和親情。我的班輩很小,他們都是長輩,輩份高的我要叫老老老爺爺,連年齡比我少10多歲的紹祖我都要喊爺爺。他們說,新時代了,沒必要分得這麼清楚。我弱弱地答覆,讀書人必須尊宗長懂禮儀,不然書是從屁眼裡讀進去的。他們笑了,說數不清“老”的時候就喊宗長吧。又是一片笑聲,掩飾了我的尷尬。

  拜見紹祖時,邂逅畫家游揚。是他下巴的鬍子,讓我認出了他。“老鄉,你是……”,還沒等紹祖介紹,他又立馬叫出:“是延年吧?!”瞬間抱了過來,“久仰,久仰”還沒落音,又急嚷嚷:“照相機,快,快,來一張!”一聲“咔嚓”,就把我們定格在了永恆的數碼空間。

  黃昏時分,我從親情澎湃的熱浪中走了出來,徜徉在富竹宗祠的前坪里。秋風吹來,遍身清爽,連林間的竹葉也發出了“嘻嘻”的笑聲。暮色中的竹葉,瞬間增添了厚實,使富竹洲立刻有了立體感。我心亦倏升靈感:一枝一葉總是情。正因為有了這一片片迎風不曲的竹葉,才簇擁出了茂盛繁榮的富竹綠洲;正因為有了這一個個自強不息的細胞,才衍生出了興旺發達的游氏家族。

  哦,美麗的富竹,圖騰的游氏,永遠是我一生的驕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