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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追愛的空間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2011年2月6日哈站候車廳

  馬上要離開了,有些不舍。心似乎已經麻木,可為什麼還會傷心?

  原來我也可以的,可以不用出聲自顧流淚,不去理會身旁人群異樣和好奇的眼神。

  還是獨自離開了。

  再見。

  可憐我前生也許就是一多情的孤雁,又或許是窗欞下清末淡妝的傷情女子,今生生就男兒身卻依然用這簡單的心情去經歷我的旅途。

  有點偽,偽得有點大。告訴自己已經過去,已經成為回憶。

  我的狼狽又漸漸回到了城市裡的每條街道。原來我其實也可以的,可以在零下十幾二十幾的溫度里不用帶圍巾和手套。

  手是熱的,想到手熱心就會難過,因為你的手是涼的,很想給你焐熱,可……

  耳朵是涼的,還有點痛。我想起了兒時耳朵凍得一次次結疤。

  55L的背囊壓在肩頭,有點重,有點酸,壓得腰開始彎下,渴望找一地方坐會兒,休息會兒。

  堅持着,堅強着,行走着。

  昨天的病痛大概已經耗盡了這最後的力氣,終於還是靠在路邊石墩上大口喘氣,用勁兒咳嗽,努力將腹中積攢的嘔氣使勁往外吐着。

  這條街已經是第三次行走了。一次晚上,一次下午,這次還是下午。不同的是,這次將所有的行囊都背負上了。不需要地圖,不需要導航,因為我已經開始熟悉這裡的每一條街道。

  古老的建築,大多都是銀行;華麗的建築,大多都是商場與酒店;只有那些最樸實無華的建築才是小商品的店面。大概所有的城市都會給自己的寵兒們分個三六九等吧?

  行人與遊客明顯多了很多,不再像年初一一樣冷清。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快樂的笑容,於是我也就開心起來,也很誠懇地請求路人幫我拍照,可照片里依然沒有表情。

  車站

  又是車站,翻開手機,不經意間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短信,看到了許久許久以前的回憶,本來很好的心情又變得豐富多彩了,於是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於是就寫下了這段話。

  2011年2月7日列車

  因為頭還是熱的,我怕撐不住,最後還是決定卧鋪了。

  躺下,空白,空白,空白了好久,就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警察叫醒,查身份證,我把證件給他,然後就睡不着了,嗓子冒火,出了一身汗,還以為是給警察嚇的,結果發現不是,因為鼻子塞住了,這才發現發燒變成了感冒。我倒霉可憐的身子啊。我真想祈禱早一點到達。

  看書,《狼圖騰》一直在看卻一直沒看完,順便去打了點水,吃藥。

  這會突然很想發信息或者打個電話,想了想不知道該給誰發,就作罷,我表妹倒是這幾天一直很擔心我的,不想讓她擔心太多就沒有告訴她我生病的狀況,只是告訴她我已經好多了。看到手機最後一條短信,就回復了,同事告訴我多喝點水,我心裡很安慰就說了聲謝謝。

  手機響了,是小狐狸發來的,她詢問我這次旅行的結果,問的很直白,我說我不想提這事,呵呵在回去的火車上。她道歉,我回復沒關係。

  燈滅了,書也看不成了,就爬起來,坐在窗戶邊上,看着飛馳而過的夜景,狂奔的路燈,把臉貼在結冰的窗玻璃上,發現玻璃是溫溫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2月7日中午10點。感覺好多了,中午跑去餐車吃飯,還要了瓶啤酒,離開的時候扔下一句話“這酒真他媽的難喝”

  跟同行的陌生人們開始神侃,從地震侃到房價,又侃到醫藥,侃到政府,侃到……最後他媽都不知道侃了些什麼。

  好友發信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問我坐哪趟車,我說928。又問我自己回來的還是一起回來的,我說一個人的旅行當然是一個人了。

  接下來一條讓我突然坐立不安了“你倆坐同一趟車,我問過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裡還是很緊張,說不出的欣喜,又說不出的失落。因為上車的時候我已經發信息告訴她了,她卻還是跟我坐同一車卻沒有告訴我。我有點坐不住了,就開始往硬座車廂去,一節一節地找,她來信息了詢問我在哪裡,說有葯,讓我去吃藥。我告訴好友生病的事情了,她也就知道了。一直找到2車,沒有看到她,她電話打過來問我在哪裡,好大一會才明白,是坐了同次不同時間的車,她剛上車,而我馬上就要到了。

  笑,笑自己的幼稚。

  笑,笑了很久,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同行的一車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小男孩很調皮,叔叔長叔叔短叫着,我也很開心的告訴他們我此次行程,還向他們展示了我背負的行囊和買的紀念品,我是用很快樂的語氣告訴他們我一個人的旅行的。他們很羨慕我年輕的勁兒,很欣賞我的樂觀和幽默。我他媽服了自己了,7天時間除了父母就沒說超過5句話的我依然那麼能說。我真他媽是個人才。

  2011年2月7日,新鄉

  出了站口,發現出租車很少,很新鮮地就找了一三輪車,說牧北小區,老大爺說十塊。

  路上發現原來公交車還有的,唉,又浪費了9塊,想想讓人家老大爺賺點過年給孫子壓歲錢也是好的,就屁顛屁顛地坐着三輪飛着。

  牧南小區,車停了,老人說到了,我有點暈,我說沒到啊,到牧北小區,不是牧南,他說一樣,你走過去。我說不成你得拉到我那裡,不然不給錢的。老人嘟嘟囔囔把我帶到,然後說加錢。我暈,加什麼錢,談好的牧北小區十塊。他說不成!加錢!

  ……大過年的你搶啊?

  加錢!

  不加,你看清楚了沒有,這就是牧北小區,說好的價格怎麼就變了?

  加錢!

  我靠,老先生,你講理不講理,大過年的你怎麼不去搶錢啊,那多快啊,我報警(說實話,說完這個就覺得自己就一白痴)

  你報吧,加錢!

  我操!老先生你就一不講理,好好,我加,給你加一塊,我告訴你,你別拉車了,不知道地方你還拉什麼車!神經病啊,大過年的,看你不容易我加,我加,給,拿着。看好了,再告訴你一遍,這裡,這就是牧北小區,不信自己打聽一下,以後拉人別這樣了。看好了!

  然後我扭頭就走了,走出很遠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老人還在那裡站着,我發現自己很殘暴,真的有點愧疚了。我沒事沖人家發什麼火?歇斯底里?神經病?大概吧?

  2011年2月8日,起床時候10點多了。回到了現實,發了會呆,就寫了這篇日誌。

  我不知道我那河與樹的故事該怎麼繼續下去。

  也許不會有結局,不會有故事,只是我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童話故事。

  收拾下凌亂的心情,打包,封存,扔在角落裡,任它灰塵鋪蓋,任它獨自孤獨,任它追尋愛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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