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鄉,有着這麼一種鳥類。胖胖的身體,賊溜溜的小眼睛,屬於麻雀的一種,當地人叫它老家賊,其原因是它不吃昆蟲,總是偷吃農戶家裡的糧食。
我是非常不喜歡它的,甚至厭惡,這是一種非常勢力的鳥類,不吃糟糠,誰家有玉米面就去誰家偷吃,不單單是個賊,且是個挑剔的賊;呵呵,說到勢力,它也愧不如人呢,人類可是這個形容詞的鼻祖,當然大多數都避免不了世俗和膚淺的眼光;勢力對於老家賊和人類都是一種生存方式,人通常會巴結討好一些有權利,有錢的達官貴族,用自己裝熱的冷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捨棄自己高傲的架子,甚至做人的基本尊嚴,向野狗一樣,夾着尾巴,低着身子,向別的同類祈求一點食物的油水,或者骨頭。
其二,我不喜歡它的原因,是因為, 它總是偷吃雞槽里的玉米面,每當我驅趕它偷食的行為,它總能及時的飛走,飛到電線上然後一群亂吵,鳥類也有自己的語言,它們會說著我聽不懂的言語,在電線上唧唧喳喳的罵我,就像人們也會背後說著我的壞話,原因是因為我做了對的事,我說了對的話,在他們眼裡是不該做的,不該說的。以後對於老家賊的偷食行為,我也就不太理會了,因為打不得它們,罵得了,它們卻聽不懂,從此,對我嘰嘰喳喳的議論便也會越發的刺耳…… 為了杜絕人們對我的議論,以後做了不該做的正事,說了不該說的真話 的時候,我會小聲的用一種別人聽不懂的言語,像另一隻正義的鳥傳達……
其三,它的肉不好吃,在我幼時,我總會千方百計想去捕捉它,但都沒有什麼效果,它不像笨家雀 用竹筐和食物引誘下就可以罩住,用鳥夾子或者雀葯,也必然會被它識破,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它的狡猾。我善於彈弓,總能彈射幾隻,用油煎吃,肉不苦但很澀,且肥膩,沒有高飛的食蟲鳥美味……
我以前捉過幾隻活的笨麻雀,比老家賊要瘦弱的多,用一根細細的線拴住它的腳,不過幾天鳥就會絕食死亡,或裝死在玻璃上,當時天真並不覺得殘忍;也捉過老家賊,我不會擔心它們會偷偷的從屋裡飛走,因為這種鳥天生就帶有奴性,天天給它喂一些小米和水,它也就偷的光明正大了,這樣的寵物我並不喜歡,因為它吃飽喝足后,可能就振翅飛走了,或賴在我這裡 叫我白白養活,雖然我沒有什麼損失,卻也得不到一絲感恩……
古人罵人都會講:“你這個鳥人” 當然是罵人不是罵鳥,有時我也很好奇,一種鳥類怎麼會用人類的外號稱呼其名字呢?哦,我明白了……
——冷石 (諷刺意味着我對現實的不滿,意味着我對別人的不滿,社會如此黑暗,我發泄下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