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教室,課程表上排得滿滿的課程讓我疲憊不已。我是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揮霍的,日子漸漸單薄,生活開始純粹起來。一天下午我終於受不了了,逃了一節語文課,去操場上跑步。
遠遠地,看見那個叫秦放的男生在足球場上踢球。一個人,對着球門一次又一次射門。我在足球場外面叫他的名字,點點頭走過去。
“秦放,為什麼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歪着頭微笑着問他。
可那男生根本就不看我。他肆意,囂張,桀驁,面無表情地運球。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甚至懷疑他剛來的那天臉上所呈現的溫暖是否是我的幻覺。
暮色四合,空氣微涼,有風在吹。我圍着操場跑兩圈走一圈,偶爾抬頭看青灰色的天空,青灰色的雲朵淡淡地微笑,事業卻沒有阻隔。多好的天氣,我真不願意就這樣回教師。可是不得已的,我想象着一年後的高考,還有媽媽嘮叨的話語,心甘情願地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林小白,這節課你幹什麼去了?”老宋站在教室門口,隔着老遠就吼我。我知道她對我一向寵愛,便低着頭說實話。“我心裡難受,到操場上去走走。”“林小白,沒事吧?現在學習壓力大,可千萬別……”老宋提高聲音關切的說。她的眼睛里全都寫着關心兩個字,讓我不得不心生愧疚。
“宋老師,”我小聲叫到,“我能進去了嗎?”聽到她嘆口氣說行,我便面無表情走進教室。“等等!”她在我背後遲疑了一下,問道:“秦放這節課也不在。你看見他了嗎?”
我搖搖頭。她笑了笑。對我擺擺手,示意我進教室。
自習課,我趴在講台上算一道數學題,偶爾抬起頭來環視四周的紀律情況。我心不在焉,想着下午的天空和風聲,甚至秦放。
“報告。”秦放懶洋洋地站在門口。
“你上哪兒去了”我隨口問道。
“無可奉告。”他漫不經心地回答,額頭上沁出點點汗珠。
同學們“轟”的一聲笑了起來。突然教室外探出個腦袋來。不用說,是老宋。她一出現,每個人都低下頭看書,眼角瞟着老宋的動靜。
“秦放,林小白,你們兩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她說完就扭頭出去了。留下走廊上一串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回頭看了眼後面的秦放。他仍是驕傲的不想和任何人說話的樣子,目不斜視地走出教室。
我推開門,小心翼翼地叫聲:“宋老師。”她點點頭,手指在桌子上一敲一敲的。她和藹地看着我和秦放,“我需要你們的解釋。”
“下午我真的不舒服,在學校里走走。”我帶着些委屈解釋。
“現在學習這麼緊張,大家都在上課,你去外面走走?以後要是不舒服先給我說一聲。帶頭逃課,你還是班長。知不知道你自己這樣帶的是怎麼的頭?還和秦放一起逃課,你們……”老宋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不說話。眼睛盯着辦公室里的牆壁。那裡貼着幹部表。第一個就寫着:林小白,學生會文藝部長,文學社社長,班長。
“我們下午不是一起逃課的,你為什麼一直問這個?”秦放在我旁邊一字一句地說。
“你這什麼態度!”老宋真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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