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無人,水流花開。
——題記
經常想起禪宗這個極靜極清的意境。無數次幻想着這個幽情的畫面:潺潺流水上片片桃花劃過,很快的就隨水流一起流淌了。穿過樹林,偶爾路過一個廢棄的木屋,一直流淌下去。
我漫步在我的幻想之中,彷彿自己已經置身與此,撫摸着潺潺的流水。水流花開,這是一個多麼安靜的世界,沒有世俗,沒有喧囂,只有心與水的聲音在幽情的森林裡流動。
溪水流過,留下的是兩邊的青苔和被打磨的光滑的石頭。流流失失石頭們失去了它們的標誌——稜角。它們不是飾物,不是一塊作為吊墜的玉。是一塊真正的石頭!可它們還是輸給了流水,讓流水把它們打磨的如此光滑。
我從幼年走到了童年,從童年走到了少年,又從少年走到了青年。我知道,我還會這麼一直的走下去,中年,老年。而我現在,是應該做流水呢,還是應該做石頭呢?
做流水。安安靜靜,自由流淌。可也在不經意中打磨着別人的稜角。村上春樹說過,在某種情況下,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要傷害另一個人。那麼,這能夠叫做傷害么?好像算不上。
做石頭。每天流水從身上劃過,還挺舒服的!可時間一長,竟發現已失去了自己的標誌。可作為一塊石頭,就應該有着稜角,稜角才是石頭的靈魂。
空山無人,水流花開。我終究要作出抉擇。事實跟我說,石頭必須接受打磨,甚至還說,有稜角的石頭不是好石頭。如果真的可以選擇,我寧願做一塊壞石頭。
可我終究像石頭屈服流水那般像現實屈服了。
我選擇了像水一樣流過。
而我的選擇我的水,是否可以不留青苔,不去打磨那些還是石頭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