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看到這句流傳千古、使人過目難忘的詩句時,第一個浮現出你腦海的,是父親?是母親?還是嘔心瀝血教你育你,卻隱在暗處白了發的敬愛的老師?
數學老師是個幹練爽快的人,不喜拖拉,愛搞突擊。課堂上,當你被她那犀利的眼光掃射上的時候,你就該有準備站起來回答問題的知覺。有時,幸運的人還會有榮幸被請到講台上做黑板上的例題。
我就是一個如此幸運的人,課堂上偶爾的閃神就成了我上講台最有效的“入門票”。我總會被不計其數的、充滿“渴望”和“羨慕”的眼光目送着,直到我站到講台上,那熾熱的目光仍久久駐足在我的身上,徘徊不去。
第一次上講台解題,渾渾噩噩地在黑板上寫下過程和答案。偶然間一低頭,居然發現抓着粉筆的手指上白了一大片,幾根指頭互相摩擦,說不出的粗糙,就跟磨砂紙一樣,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竟能聽到輕微的“嚓嚓”聲,還隱隱傳來刺刺的痛。忙不迭地把粉筆往粉筆盒裡一扔,也不管進沒進,就飛也似的沖回了座位上,拿紙巾稍微沾了點水,一寸一寸地拭擦着手上的粉筆灰。
周而復始,上講台前我都會自動自覺地用紙巾把手指頭密不透風地包裹好,所謂有備無患嘛。
看着老師在講台上如蝶般翩飛的身影,和拿抓着粉筆不知疲憊地在黑板上謄寫着解題過程的靈動的手指,我不禁想到:沒有紙巾的保護,老師的手,是怎樣的呢?
一次課後的輔導,讓我解開了心中掩埋已久的困惑。
老師的手通紅的,手上的掌紋就如老樹那虯乾的枝條,蔓延在手上,泛着陰森森的白色,顯得異常突兀。不經意間,老師觸碰到了我的手。那種感覺硬硬的,有點乾燥,卻讓我倍感溫暖和窩心。這樣的手,多美啊!
當我厭倦了枯燥的數學題時,老師美麗的手總會在背後輕輕地推着我,繼續前進。
廣州華美英語實驗學校初二:麥泳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