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光陰樹,匆匆人生路。一天一片葉,一生一棵樹”一直是光陰村世代流傳的一首歌謠。女人們洪孩子時經常哼這句話。孩子上課時首先要背育這句話。村裡人人都知道這句話,每個人在做事前總要默念這句話。。這似乎是光陰村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但知道這句話背後故事的人那可是少之又少。五歲的牛小三對此很感興趣,曾與夥伴六順一起問過家裡的大人。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過,他們知道有個人一定知道,他就是村裡見識最廣,德高望重的牛大爺。
機會來啦!
村裡人有個習慣,每到夏天的時候,每家每戶吃完晚飯,都要端只凳子到村裡曬穀子的地方去乘涼,聊家常。牛大爺就更不用說了。每天來得最早,這天小三和六順早早地吃完晚飯,抱着小凳子來到曬穀場。還沒等他倆坐好,牛大爺就搖着把扇子慢悠悠地來了。小三、六順一見牛大爺來了,趕緊上前幫牛大爺提凳子,拿旱煙。把牛大爺的凳子放在他倆位置中間。等牛大爺坐穩,小三、六順趕緊向牛大爺獻殷情,小三為牛大爺捶背,六順為牛大爺點旱煙,把牛大爺樂得眼睛都差點變成一條線了,笑着用手颳了刮小三、六順的鼻子,說:“你們這兩個小鬼頭,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小三一聽,趕緊湊上前對牛大爺說:“您就給我們說說咱們村那道歌謠的來歷吧!”牛大爺聽了,一邊搖着扇子,一邊對他倆說:“說起它的來歷還有一段故事呢!”
“從前,咱們村並不叫光陰村,那時的村民一個個好吃懶做,今天的事總想着明天做。於是人們的房子遲遲沒有蓋起來,秧遲遲不插。人們一個個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太陽升起就等着太陽落下去。人們餓了就吃野菜。人們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心裡想着:沒關係,時間有的是。聽我父親講,那時咱們的牛頭山上有一株樹,粗得要十二個人才抱得過來。樹葉非常深密,一絲光線都射不進來。全村人躺在樹底下,位置還綽綽有餘,便誰也不知道這棵樹是哪時生長的,只知道這棵樹只落葉,卻不長葉,而且每天落一片葉子。”
“當時,咱們村裡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姓牛,名光陰人們尊稱他為光陰老人。他對村民一味的懶惰不知珍惜時間而感到深深的悲痛,有一天,光陰老人把村民召集在大樹下悲哀地說:‘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咱們這棵樹可不是一般的樹,它叫光陰樹!’光陰老人頓了頓,接下去說:‘光陰樹每天落一片葉子,等光陰樹落完葉子之時,便是咱們村滅亡之日啊!’‘什麼?!’村民們不禁驚慌失措,‘我希望大家今後務必要珍惜好每一天!’村民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待在家裡反思自己的過錯。”
“後來呢,後來呢?”小三急得使勁推了推牛大爺。
牛大爺捋着自己花白鬍須笑着往下講。
“後來,村民不再像以前那般懶惰了。他們學會了和時間賽跑,人們每天心着蓋房子,種糧食,一年後,人們過上了衣食不愁的生活”。
“那光陰樹呢?”六順關心地問。
“光陰樹的葉子們在落着,葉子越落越少,可以射過光線。”
“那人們呢?難道不害怕嗎?”小三問。
“光陰樹的葉子雖然少了,但村民們不害怕,因為他們的生活過得很充實,他們對人生毫無愧疚,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直到後來,光陰老人知道自己快不行,便告訴村民們,自己騙了大家,光陰樹的葉子即使落完,大夥也不會死的,最後,他在別人的攙扶下,來到光陰樹前,用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在樹上刻下了“漫漫光陰樹,匆匆人生路,一天一片葉,一生一棵樹!”
“那光陰老人騙了村民,村民們不生氣嗎?”小三接着問。
“村民們是不會生氣的”。牛大爺摸了摸小三的腦袋,接著說“村民們都明白了光陰老人的用心良苦,不但不生氣,還以光陰老人的名字作為咱們村的村名,還將光陰老人刻在光陰樹上的話永遠記在心裡再一代一代傳下去,目的是為了讓你們珍惜時間。”
朋友,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棵屬於自己的光陰樹,葉兒落了就不再來,請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