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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撈塌坎,第一分卷傳說、傳聞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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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隆大輪”“瀏河沙”沉江傳說

  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八.一三事變后,就在日本人從東海金山衛、長江瀏河口二處強行登陸,對上海形成包圍的第二天。坐鎮十一圩港的大通輪船公司董事長楊在田的大侄兒楊行方,就接到他大老伯的一隻緊急應變電報,他立即按電文要求,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晚上十點鐘,在南通江面上,靠上快速行進的,在白天中午就衝出吳淞口的“鴻大輪”上,見到了弟弟楊知方,知道弟弟受大老伯指示,將隨鴻大輪夾帶出來的青年學生一起,投筆從戎去讀軍校。他拿到了一批兵器裝備,接到了大老伯要他馬上在綿豐鎮成立“錦豐商團”,守土保家的命令。同時他也接到弟弟楊知方轉告他的,大老伯要他馬上組織已停在南通江面上侍命的“隆大輪”,去瀏河沙沉江的命令。

  他一面馬上派人將早就安排好的三艘大海吊子捉漁船先靠上隆大輪,一面帶了大通輪船公司十一圩辦亊處主任楊桂松就飛身登上隆大輪,這時已到晚上十一點鐘,正在落潮。

  上船后,楊行方一面下令隆大輪加錨,先停死在江上,一面下通知,馬上召開高級船員會議。隆大輪總管、總管幫辦、三個總管協辦、船長、大副、二副、三副、輪機長、大管輪、二管輪、三管輪、電報生、醫生,一共十五名高級船員,馬上在船員會議室集中。

  只見楊行方坐在會議桌頂頭,正猛吸香煙,二支二十響駁殼槍放在坐位前,楊桂松主任斜背駁殼槍坐在側面,二人一臉嚴肅。四個肩掛手持湯姆生衝鋒槍的衛士站在他們身後,七、八個身掛二十響駁殼槍的衛士散在室內外,這種氣氛和場面氣勢,是大家有生以來從沒見到過的,大家的心頭也都不免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立馬鴉靜一片,心裡猜測着可能吳凇口已失守了?上海也可能快失守了?

  楊行方擺了擺手讓大家坐下,他扔了香煙后馬上下令,要“隆大輪”馬上撤空船,只留十五名高級船和三名機匠三名加油工,船上客人和回上海的船員馬上轉坐三艘機帆海吊子大漁船立即向上海開去,若吳凇口進不了,就在寶山石洞口獅子林登陸,各憑天命。其餘的船員、乘務員,家在蘇南的上十一圩,家在蘇北的上姚港,誰要橫蠻,就以日本特工論處,就地正法!接着將總管、船長、輪機長三人留一下,秘議了沉船瀏河沙的計劃。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隆大輪已看到吳凇口炮台,只見吳凇方向一片火海,槍炮聲震天動地,大家一路上沒有看到早開出的三艘大海吊子機帆捉漁船,估計他們已衝進吳凇口了。後來聽說他們是早晨七點衝進吳凇口的,後來又聽說,當天下午一點多,吳凇口就被日本人攻下,並將吳凇口封鎖了起來。

  按約定,“鴻大輪”於早晨七點半,給“隆大輪”發來了電報,說他已到浦口。揚行方馬上命令“隆大輪”調頭回南通,並給公司發出了一份以“隆大輪”全體船員名義簽發的電文,宣布“隆大輪”拒不接受公司要它返回十六鋪的指令。船長馬上命令改變航向,正對“瀏河沙”衝過去,並命令機倉里打開海底閥,一面航船,一面先讓貨艙、五等艙進水。大家忙把甲板以上所有門窗關死。接着楊行方命令立即把留船人員的行李、吃喝,分頭先搬上一直掛綁在隆大輪船身上的四艘小型機帆船上,向南通去的人少,乘一條船,上十一圩的人多,分乘二條船,楊行方帶他武裝衛隊乘一條船。

  果不然,“隆大輪”剛調轉船頭向南通開了不到半小時,被中國老百姓稱做“黑寡婦”的日本人偵察機,就飛到了頭上,他在“隆大輪”上空盤旋了二個圈子,就向其它輪船公司後半夜衝出吳凇口的,此時正向南通航去的幾艘長江輪飛去,八點半鐘,東北方天空中就傳來了飛機的轟嗚聲,又過一刻鐘后,船長在瀏河沙沙頭東側,拋下二隻頭尾錨,領正了船后,輪機長就停了主機,帶着他的手下人,打開機倉所有門,從專用扶挮撤到了甲扳上。此時船已有一大半吃水。只見日本人的四架轟炸機,在二架戰鬥機掩護下,正在狂轟爛炸剛從吳凇口衝出來的,裝滿了向四川撒退的設備、物資、人員的幾艘其它輪船公司的船,後來聽說炸沉了三艘,死傷了幾百個人。

  楊行方馬上命令全體人員棄船登上小機帆船,沿南岸江邊淺水處向十一圩方向撤退。又過了一刻鐘光景,小機帆船離“隆大輪”大約二里路距離,此時“隆大輪”還剩三層樓船樓和大煙筒露出水面,此時一架日本戰鬥機衝到“隆大輪”上空,向正在下沉的輪船打了一陣機槍,接着就看到二架轟炸機遠遠的向“隆大輪”衝過來,另一架戰鬥機和原來的一架戰鬥機就向四艘小機帆船夾擊過來,二架戰鬥機帶的四棵小炸彈,在四艘小機帆船邊上炸開了,機槍子彈鋪天蓋地打了下來。

  楊行方立即命令四支湯姆生衝鋒槍集中打一架附衝下來的飛機,竟被打中了一架,讓它尾巴上冒出了黑煙,二架戰鬥機馬上就鬼叫似的向東北方向天空逃竄,而去轟炸隆大輪的二架轟炸機,也無心再戰,糊亂的向下沉的隆大輪扔了二顆炸彈,隨着二架戰鬥機和另二架轟炸機後面,也就向東北方向天空飛去了。

  四艘小機帆船可就遭了殃,船長乘的一艘小船和楊行方所乘的一艘小船,全被掀翻在江里,人都落水。當另二艘小船上的人把落江的人都救撈起來后,一清查人,已打死了二個行小船的船工,打傷了十六個人,其中有四個人傷勢很重。隨即對傷員搶救,即着調整乘船人員,將傷員和死人送南通……

  沉船記

  作者:退一居士

  1937年8月傍晩。楊知方1行5人,來到沙朗十一圩大通輪船公司辦事處。

  因上海在打仗,大通輪船公司十一圩辦事處、大通貿易運輸公司十一圩辦事處、還有錦豐軋花廠農業技術推廣站十一圩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沒一個想回家的,幾個主任商議后,乾脆為大家煮了粥,讓大家吃過晚飯等着,看看董事長兄弟,二佬倌楊在山和他大少爺楊行方,有什麼新的指示,有什麼急須馬上辦的事要吩咐。

  大通輪船公司十一圩辦事處主任揚桂松,他馬上安排楊知方一行五人吃粥和安排過夜的住處。六點不到,楊知方1人走進了他大哥楊行方獨用的辦公室。楊行方他右手摸着下巴,左手按在一隻紫沙小茶壺上,正對桌上一張有標有戰況變化形勢的上海地圖沉思着。

  “大哥,你找我有急事?”楊知方忙對大哥楊行方叫應。

  楊行方轉過身來,十分喜愛的看着這位家裡上上下下公認的,楊家未來的掌門人,自己的同父異母弟弟楊知方,他指着地圖上的幾張紙說:“知方,粥吃過沒有?來,來,來!先看看這幾隻今天上海發過來個的電文吧!”電報按先後收到時間順序,從左排到右,一共四份,楊知方先從右邊第一份看起。

  這是下午5點10分,上海十六鋪大通輪船公司里發過來的電報,電文如下:據最新軍報,日軍下午已佔領劉行,在廟行一帶,已衝過蘊藻濱,迫近大場、月浦,今早清晨從太倉瀏河登岸的日海軍陸戰隊,下午3時已攻到安亭一帶,從金山衛登岸的日海軍陸戰隊,已攻到奉城、惠南、朱行一線,正對上海形成包圍。據軍方通知,吳凇口最多能再堅守4天。

  接着楊知方仔細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上海地圖上所標着的最新戰況變化形勢后說:“這樣子看下來,可能不要再過幾天,日本人就會從沙朗七圩港到十一圩港這段港口登陸南下,會加快切斷滬寧線和佔領無錫,形成東對蘇州、西對常州的包圍,然後再向西挺進南京了,佔領整個蘇南。”

  楊行方點頭說:“這種勢態是非常有可能的!”

  第三、第二2封電文是上午9點和9點半收到的,第三封電文如下:中大輪凌晨2點出吳淞,中正輪昨靠寧波,今下午3點將靠十六鋪,中興輪已過汕頭南下,中華輪已接近西貢。第二封電文如下:志大已去宜昌,正大如期起航,鴻大人貨備滿,隆大另有安排。楊知方的手指停指在‘隆大另有安排’6個字上好一會,沉思良久。

  楊行方指着9點半的電文說:“我看了9點鐘的電文後,再追問了一下四艘海輪的動態。”第一封電文是早上6點半發出的,電文如下:清晨五時,日海軍陸戰隊同時從瀏河、金山衛登岸。楊行方對沉思不語的弟弟說:“知方,你怎麼看?”

  楊知方重又用手指着第二封電文上‘隆大另有安排’六個字上說:“大哥,撤退工作是凇滬警備司令部安排的,看來對隆大輪他們沒有再作安排,隆大輪還遠在安慶,若隆大輪進入上海,則要再過6天才會出吳淞,到那時,上海已陷落,日本人是不會再讓上海的工廠設備、物資器材再行離開上海的,但這句‘另有安排’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說日本人已找上門來了?對!這個可能性很大!大哥你看呢?看來大爹爹和上海家裡可能已有危險!”

  楊行方點頭同意說:“我看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的!肯定有日本人上門來打過門、豁過令子了!自八.一三雙方開火以來,日本人他不是不知道我們的輪船在把上海的工廠設備、物資器材往上江宜昌運,但他從不派飛機來炸輪船,他這中間肯定是有目的企圖的,這倒底是什麼目的企圖,目前還不是十分清楚。”

  楊知方說:“這不難猜的,他的如意算盤是想把輪船留着為他自己今後運軍隊、運軍需,所以他狂妄宣稱3天攻下上海,揚言3個月佔領中國,誰知在上海打了3個月,還在郊區排徊,所以輪船是堅決不能讓他落到日本人手裡的,特別是長江里的4艘自己公司的輪船。”

  楊行方說:“知方,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楊知方說:“大哥,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日本人不可能一直不轟炸我們的輪船的,上海一旦淪陷,我們這些輪船不在他掌控下,他肯定是會想法把他炸沉的,我想與其讓他炸沉,屍骨無存,到不如我們先把輪船沉入江底保護起來,等和平了再去打撈起來用。來個瞞天過海、暗渡陳倉計你看怎麼樣?”

  楊行方說:“好!不錯!這個主意不錯!很好!我看海上一線,估確不去管他,因為是向英國公司租來的船,掛着英國國旗,就走一步看一步再說,而且大爹爹也一定有對付的計謀。我看江里的4輪中,最有可能被日本人俘獲的是隆大輪,要建議大爹爹,一旦上海淪陷,其它3輪就收縮到上江里去不下來,由武漢辦事處來經理。”

  楊知方思考一下后說:“大哥,這裡有個向題是不得不看到的,倘若現在鴻大輪不進上海,日本人馬上就會發現,他首先就會轟炸鴻大,正大2輪,正大是1滿船人貨,損失太大。我看上海不宣布淪陷,日本人還沒有佔領十六鋪之前,我們的輪船基本上還是太平的,我想鴻大輪按計劃進去裝貨,隆大輪正常下來,在南通停船時,隆大輪上人貨全部要卸空。鴻大輪他從吳凇出來后,隆大輪繼續下去,掩護鴻大上來,但就是不再進吳凇口。一到呉淞口,輪船就調頭去南京。若日本人一看苗頭不對,開始派飛機來炸隆大輪時,我想此時隆大輪是空船,船就去劉河沙沉江,能保一艘就保一艘。至於鴻大、正大、志大三輪,只好去碰運氣了,反正不能回淪陷后的上海,只要不炸沉,就在上江里為政府軍隊航行,堅決不讓日本人抓了去。”

  楊行方說:“好的!就這樣打算,幸好隆大輪為了等李宗仁的一批軍需,在武漢多耽擱了一天,等他在浦口卸空軍隊和軍需后,還是要繼續下來,否則日本人一發現,就會派飛機來炸鴻大、正大兩輪,看來鴻大輪的處境是最危險的。”

  楊知方說:“大哥,這些計劃決不能用明碼電報發出去,日本人一旦收到,馬上就會派飛機出來,而且這幾天隆大、鴻大、正大三輪在他的控制範圍里。”

  楊行方說:“是啊!知方,大哥想同你商議,請你辛苦一趟,我要你連夜趕乘鴻大輪迴上海去請示大爹爹,若大爹爹不同意隆大輪沉江的話,你馬上給我發一份‘隆大輪人貨備滿’的電文,若大爹爹同意隆大輪沉江的話,你馬上給我發一份‘隆大輪另有任務’的電文,我就安排隆大輪沉江。同時把上海家裡的軍火趁鴻大輪過來時帶出來。”

  楊知方說:“好!這計劃中,要規定鴻大輪在上海只能過1個晚上,只裝進川物資,後天下午二、三點鐘,就無論如何一定要趁潮出吳淞口,一路上不息,要夜航,一個晚上可以頂到南京,一路直開宜昌不停碼頭,鴻大過南通時,要減速不停車,大阿哥你帶小機帆船靠上鴻大輪搬軍火。”

  楊行方說:“對!要提醒大爹爹,要警備司令部派人看牢碼頭和船,嚴防日本人派特務上船裝炸彈。……還有,知方你們這段時間裡,千萬不要再回來,這次你們的“戰時後方青年服務團”動員組織了30多青年學生,宣傳、演遍了常陰吵,實在太招搖,小心被小人在身後放冷槍。”

  楊知方說:“謝謝阿哥,你說得對,我會叫大家當心的。晚上交通船幾點鐘開?”

  楊行方說:“今晚交通船8點半開,十一圩沒有人去上海,南通只有6個人去上海,也沒有貨色。往年這段時間是收棉花和早稻的季節,你看,這仗一打,去上海的生意也只好全停了下來,看來上海不少工廠就要停工了,就會有大量的工人失業,作孽啊!往後中國人要吃大苦頭了!”

  楊知方說:“看來日本鬼子是一心要亡我中國的,這是他蓄謀已久啊!他準備了上百年,我看他達不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今後我們要作與日本人常期打下去的準備,我分折,他日本人一上來,勢必會氣勢凶兇猛攻一氣,加上國民政府蔣委員長一心剿共打紅軍,對抗日鬥爭還沒有作正事辦,我估摸,搞不好他日本人會一下子吞食了半個中國。象我們蘇南地區,北有長江水道,南有滬寧鐵路,加上物產富饒、人丁興旺、工農業經濟發達,他必定會是第一階段就要把蘇南佔領,作為他的後方基地之一,再向全國進攻的;他必定會重視對蘇南的統治。但我認為,縱看我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悠久歷史,從來沒有被外國人征服過,現代的日本人也終究達不到征服中國的目的,你看他國小、人少、資源少,加上戰線長,他肯定吃不起拖!我們地廣人多,我們只要全民動員起來,就非拖死他不可!再有,大阿哥,我始終擔心的就是中國人自己不爭氣,自古以來人心就不齊,就屢出漢奸,特別是經濟發達地區,象我們沙朗地面上,也會有一些不入料的壞坯,為了蠅頭小利,會忘祖、忘宗去當漢奸,而且也必定會有一些亡命之徒,會趁亂世出來打、砸、掄、抄、燒殺、掠奪、姦淫,所以我們要時刻當心,樣樣要未雨綢謬,防患於未然。大哥你決定把軍火運回沙朗,就拉支武裝起來自衛,守土保家,我是非常贊成的!”

  楊行方說:“知方,真看不出就這2年你長進這樣大!你倒底是讀了大學的人,說起話來、出起計謀來,是有不同一般的見地,哥哥我開心!你下一步準備怎麼打算?”

  楊知方說:“這次活動募捐的款子,我今天下午全部到錦通錢莊換了上海滙豐的銀票,共三千六佰五十二隻銀元,我已請三興鎮陸鎮長、小學王校長、江防大隊熊桂生出具了證明,你代表商會也給我“戰時後方青年服務團”出具個證明。明早到上海去,正好上十九路軍司令部交上去。聽說之江大學已跟在交大、同濟和復旦等大學一起,走陸路向浙江、江西一路撒退了,我估計他們不退到四川、貴州是不會停下來的,我回上海后,對下一步怎麼辦,想再聽聽大爹爹的教誨。”

  楊行方說:“那你們的“戰時後方青年服務團”怎麼辦?”

  楊知方說:“我們馬上去碰頭,他們中派2個人陪我去上海交募捐的錢,2個人明天去西港宣布“戰時後方青年服務團”解散。”

  楊行方說:“好吧,我來為你寫份證明,我再去召開幹部會,再回趟西港向爹爹、姆媽話一聲,讓他們知道你去上海的事體。你去安排你的事,記住,晚上8點半交通船開船。你到上海千萬記住,一定要確保鴻大輪後天下午出吳淞口,這是第一重要的!”

  隆大輪上

  隆大輪到南通外圍時,正好晚上10點鐘,在一個小時前,隆大輪員工,剛好看到鴻大輪正全速向南京方向航去,船上人都很納悶:即使隆大輪在武漢多耽擱了1天,鴻大輪也應該在今天凌晨3點離開上海,怎麼提前12個小時就出來了呢?難道吳淞口已被日本人佔領了嗎?

  當時正好落潮,船長就拋下一隻尾錨,把船拖了一拖。此時楊行方和楊桂松就飛身上了隆大輪,來到船長室,要船長下令拋頭錨,讓船停死在江上,他馬上通知隆大輪總管,立即要召開高級船員會議,要宣布公司董事長命令。

  船上高級船員除總管外,還有總管幫辦、三個總管協辦、船長、大副、二副、三副、輪機長、大管輪、二管輪、三管輪、電報生、醫生,一共15人,大家趕快來到船員休息室。只見楊二老倌家楊在山的大少爺楊行方,坐在會議桌頂頭,正猛吸香煙,2技20響駁殼槍,放在坐位前,楊桂松斜背駁殼槍坐在側面,2人一臉嚴肅。4個手持湯姆生衝鋒槍的衛士,站在他們身後,8個身掛20響駁殼槍的衛士散在室內外,這種氣氛和場面氣勢,是大家有生以來從沒見到過的。

  大家的心頭也都不免一涼,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立馬鴉靜一片,心裡猜測着,可能吳凇口已失守了,上海也可能快失守了。

  楊行方擺了擺手讓大家坐下,他扔了香煙后說:“各位同仁,現在開會,眼下是國難當頭,非常時期,因時間緊迫,開個飛行會議,我宣布一下董事長命令:一,船上所有貨物,除去十一圩的外,全部卸上南通,全部封存在姚港倉庫,帳目留存姚港辦事處,妥為保管好。二,船上有132個去上海的客人,馬上轉坐三艘機帆海吊子大漁船,立即向上海開去,若吳凇口進不了,就在石洞口獅子林登陸,各憑天命。對他們就說,輪船已壞,不能開了,要修三、四天,到時上海一淪陷,就無法去上海了。隆大輪上只留你們15位和機倉間3名機匠、3名加油工,其它人一律遷散,要回上海的和132人一起走,回上海後到公司里報到。10分鐘后3艘漁船就開,乘客中有誰不肯上漁船者,由武裝人員把他捆起來送上船,誰要橫蠻,就以日本特工論處,就地正法!其餘的船員、乘務員,家在蘇南的上十一圩,家在蘇北的上姚港,大家去忙吧!總管、船長、輪機長3人留一下。”他把2技20響駁殼槍拿在手上揮了揮說:“散會!”

  楊行方對總管、船長、輪機長3人說:“三位當家人受累了,下面一切就要看你們的了,為了保證鴻大輪能順利衝出日機封鎖圈,為了迷感日本人,隆大輪還必須要繼續向吳鬆口開去,但是董事長已下了死命令,決不能讓隆大輪落入日本人手中,故所以隆大輪一開到吳淞口外檔,就要馬上調轉船頭向南通方向衝過來。我估計一旦日本偵察機發現隆大輪不回上海,他們一定會馬上從山東半島機場,派出轟炸機追殺鴻大和隆大2輪,你們看看,該採取哪些措施讓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

  船長說:“董事長的決定讓人振奮,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一定把事情辦好,決不能讓隆天輪落入小日本手裡。船上貨色全部卸上南通姚港碼頭,我估計要3個小時才能搞宕,我想再拖一拖時間,我們至少下2點起航,正好漲水,頂水慢速走船,估計在明早7點敲過,船好到吳凇口外調頭。6點天亮,7點日本偵察機就會到頭上,估計那時鴻大已快接近南京,從日本人覺察到派出的飛機去追鴻大,約在9點半以後,鴻大那時已過浦口,勝算就大多了!至於我們隆大輪,且在他控制範圍之內,8點半日本轟炸機就會飛到我們頭上,我們那時正好在瀏河沙附近,我想不等他炸我,我們乾脆就沖灘沉江算數。否則無路可走!”

  輪機長說:“我贊同船長的計劃,我回去馬上把油槽里多餘的柴油裝捅,一起往姚港運,開始在機械上上牛油。四隻海底閥同時打開,輪船也要1個小時后,水才能漫上甲板。若想加快下沉,可以考慮甲扳以上三層船樓的所有門窗,請總管全部打開、做死,水一漫上甲扳后,10分鐘不到船就會沉沒。”

  總管說:“我同意船長和輪機長的計劃,我還有一批物資、文書要轉移上岸,估計也要搞2個來鐘頭。不過照輪機長的建議法,我看不妥,所有門窗大開的話,來不及做死的各種傢俱、什物,就要漂得滿世界全是,損失是小,目標太大,還是把門窗鎖死弄死好,下沉的辰光也不會差多少。”

  楊行方用駁殼槍在桌上一拍說:“時間緊迫,不再多議了。沉船一事,務必保密到船從吳凇口調頭后再告訴手下。下沉前還是把門窗鎖死弄死好,醫生準備急救藥物,電報生要保持與鴻大和公司聯絡。我宣布3點起航,留下的人抓緊蒸二百斤面饅頭,燒幾保暖捅開水,準備好鹹菜。沒有什麼的話大家分頭去忙吧!”

  三艘海吊子船已靠在隆大輪邊上。幾隻裝貨的擺渡船正在裝貨。

  132個去上海的客人和26個回上海的船員,在武裝人員押送下,陸讀分頭登上海吊子船上。船員在將船上物資往擺渡船上裝,整個船上亂做一團。

  電報生,在和1個女乘務員擁抱吻別。他偷偷的將一張紙條塞在女乘務員口袋裡,低聲說:“我可能會被監視,可能發不了報了,你1上岸就直奔你小舅家,千萬不能讓他們將船沉在瀏河沙,一定要炸沉他!”

  女的說:“你小心,蘇州見。”

  躲在陰影里的醫生,見到電報生與漂亮的女乘務員擁抱吻別,妒嫉地狠聲說:“狗日的,到這時還不忘記軋姘頭,有你好看的!”

  躲在陰影里的總管,見到電報生與漂亮的女乘務員擁抱吻別,馬上找到船長,2人耳語了一下,船長馬上找到楊行方說:“大少爺,在這非常時期,我建議幾個要害部門,都要派武裝人員保護!”

  楊行方抬了抬眉毛,船長嘴一努,見電報生和離去的海吊子船上的幾個女乘務員揮手。楊行方拿駁殼掄一揮,楊桂松馬上貼過來,楊行方與楊桂松做了交待。

  不一會,2個背駁殼槍的衛士就將電報生帶回電報房。2個武裝就陪坐在電報生房裡。

  這一切,都被躲在陰影里的1個總管協辦看在眼裡。他馬上轉身走到輪機倉,機倉里正在忙着抽柴油、塗牛油,他走到三管輪身邊,舉起右手,打了個響勃,就離開。三管輪分頭找1了加油工,1個機匠耳語了幾句。

  楊桂松帶了2個衛士躲進了輪機間。2個衛士進了駕駛室。

  船長回到船長室,馬上拿出一台小收發報機,發了1隻電報。將手掄拿出,上好子彈,插在腰間。走進駕駛室對大副、二副、三副說:“一級戰備!”3人馬上將自備手掄檢查了一下,插在腰間。船長又對2個衛士做了吩咐。

  上海十六鋪大達碼頭,大通輪船公司

  第二天凌晨四點半,楊知方一行3人,隨鴻大輪迴到上海十六鋪大達碼頭,船過瀏河后,整船的人就都爬在甲扳上,看上海方向一片火海,耳邊傳來如鞭炮聲般不斷的槍響聲,十六鋪碼頭一看,碼頭上布滿了士兵,每1個辦事的公司員工身旁,都有1到2名拿槍的士兵跟着,包括在碼頭上負責帶纜的水手也1樣。輪船上只下來200多位乘客,只帶了300多頓貨物,船一靠上碼頭,馬上邊補給就邊裝御貨色。

  他帶着2個同學直奔五樓公司辦公樓。

  大通輪船公司董事長、總經理楊在田,一聽二侄兒知方此刻返回上海,先是一楞,馬上對陪在他辦公室里的警備司令部中校副官說:“鄧副官,我二侄兒知方來看我了,我要把他接進來!”姓鄧的副官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但又站起來陪着楊董事長身後來到樓梯口。

  楊知方已快一個月沒見到自己的大爹爹了,但他猛一見一向十分注重儀錶的大爹爹,一向是身扳挺括的大爹爹,今天卻花白頭髮亂蓬鬆,花白鬍子拉里拉碴,一件白仿綢西式襯衫皺里巴幾,二袖挽到手肘,衣領開了二個紐扣,一條娟質花式領帶鬆鬆的弔掛在胸前,淡色西褲上也沾遍了污漬。大爹爹二頰縮貼,身腰竟有些勾彎,看他竟一下子看老了10多歲,楊知方知道大爹爹為了配合上海凇滬警備司令部向上江四川撤退工廠設備、物資器材、有用人才,可能這一個來月就沒回家休息過,他心頭一酸,眼箍茵茵的忙叫了一聲:“大爹爹!”聲音竟有點嗚咽,2個同學忙叫了聲:“楊家大佬伯!”

  董事長楊在田一見二侄兒站在面前,竟象自己當年年青時一樣魁偉挺括,他一面應答一面馬上腰板一挺,雙眼放光,陸中校馬上對衛兵做了個放行的手勢,楊知方馬上緊跟大爹爹身後彎進了公用廁所,在大爹爹腦後低聲有力的說:“單獨面談!”

  董事長楊在田領大家進了他董事長辦公室,他馬上對辦公室秘書說:“小龐,把知方2個同學安排在值班室先小息一下,7點半多送3份早飯到我辦公室。”轉身對二侄兒說:“知方,跟我來,你就睡在我裡間沙發上。”

  楊知方跟大爹爹進了裡間大爹爹的的休息起居室,隨手關上了門,連忙拉着大爹爹坐到可翻開作為一張床的3人沙發上,貼在大爹爹的耳朵上,把自己與大阿哥行方商議的事,向大爹爹一、一作了彙報。

  大爹爹楊在田不斷點頭,聽完了二侄兒的彙報后,低聲對二侄兒說:“‘隆大另有任務’的電報,我來安排發!”還做了一個下沉的果斷手勢。又說:“你把掛有警備司令部准行證的汽車開出去辦事,到八仙坊黃家,叫黃家大伯娘把黃金榮老伯喊到家裡去商議,要他派一輛四頓頭卡車,下半夜2點到3點鐘之間到憶定盤路家裡,好一車就運走家裡這批軍火……。還有,我已和警備司令部秘密決定,明天下午3點鐘,鴻大輪提前出吳凇口,提前10分鐘把開船命令通知下去,這次只專門裝可改行生產槍炮和子彈、炮彈的設備、器材以及一批專業工程師、枝師和他們部份人的家屬。小知,你先困一息吧,到7點半大爹爹喊你。……我想,至於你一心想從軍打仗,我不反對,我到想你乾脆和鴻大輪一起上宜昌去讀軍校,我來請陸中校寫封介紹信去……”

  伯父說完就拍了拍二侄兒的後背說:“今後一切就要靠你自家了。”還和二侄兒握了握手。楊在田馬上到電報房給隆大輪發了一份明碼電報:“隆大另有任務”。

  隆大輪上。

  隆大輪頂着漲潮,向吳淞方向開去。

  電報生接收到“隆大另有任務”電報,馬上到船員休息室將電報交給船長,2個衛士跟着電報生。船長看了電報,交給楊行方。電報生離開,楊行方對坐在邊上的總管、船長、輪機長低聲說:“準備!”3人馬上離開。

  就這樣,一個將隆大輪沉在瀏河沙的舍家抗日的計劃,就由楊在田拍扳定了下來,並下了執行沉船計劃的命令。而且楊知方也被他伯父楊在田做為人質,押在凇呉警備司令部押運機械、物資的鄧中校手裡,夾在由他伯父掩護去湖北宣昌報考軍事院校的革命青年中,去了宜昌。自此楊知方化名董文,和化名為徐政的中國共產黨黨員宋茂生、又名宋思學的一起投筆從了軍,走上了一條艱苦的抗戰革命道路。後來,楊知方成了解放軍的少將。

  第二天早晨7點多,隆大輪已看到吳凇口炮台,只見吳凇方向一片火海,槍炮聲震天動地,大家一路上沒有看到早開的3艘大海吊子機帆捉漁船,估計他們已衝進吳凇口了。

  按約定,鴻大輪於早晨7點,給隆大輪發來了電報,電報生馬上到船員休息室將電報交給船長,。船長看了電報,交給楊行方:“己到浦口”,

  楊行方馬上擬了一文電報:“隆大輪全體員工,一致同意不回十八鋪。”。對電報生說:“馬上發出!”2個衛士跟着電報生轉身就走。

  楊行方低聲對坐在邊上的總管、船長、輪機長說:“行動!”船長見總管和輪機長走後,對楊行方說:“大少爺,我是軍統,受命沉船!我的身份董事長知道。”

  楊行方吃驚地看着船長,船長說:“我已查實電報生和那個乘務員小陳是日本特務。但留下的人中,肯定還有日本特務,但不知是何人?駕駛台里3人,是我的人,總管是我的人,你注意機倉,防止他們破壞海底閥和炸船。” 船長馬上離開。

  楊行方愣了好一會,馬上帶了6個衛士直撲電報房。

  隆大輪己調頭向南京方向而去。

  總管親自檢查了所有門窗。他命令立即把留船人員的行李、吃喝,分頭撤上一直掛綁在隆大輪上的4艘小型機帆船上。這時他發現他的1個協辦不見了,問其它人,都說不知道,總管說:“不管他了,快裝船!”

  楊行方帶人住電報房奔去,突然電報生閃出舉雙搶,問楊行方射擊!楊行方避讓不及,左臂中彈,2衛士中彈倒地,在這千鈞1發之際,醫生舉刀飛撲而出,一刀就刺中電報生心藏,電報生倒下時,向天開了數槍,倒地身亡,醫生罵道:“看你還想搶別人的女人!”楊行方走過去對電報生腦袋上補了1槍。

  這時聽到駕駛台有槍響!機倉有搶響!楊行方對沒受份的4個人說:“快去機倉間支援楊主任。”1個衛士抬頭望了望駕駛台,楊行方說:“駕駛台沒事!快下機倉!”

  對驚愣在那裡的醫生說:“快給我們包紮!”

  醫生忙拿來急救包,一面給3人包紮,一面問:“大少爺,他怎麼要殺你?”

  楊行方說:“他和陳小姐是日特,你立大功了!”

  醫生大吃一驚:“真的!那我殺對了!狗日的搶我末婚妻!”

  楊行方說:“去電報房看看,2個衛士還有氣嗎?”說著帶着2個包紮好的衛士就沖向機倉。

  醫生衝到電報房,2個衛士已被電報生殺了,他馬上扛着一具屍體下樓。

  機倉間

  三管輪拿着雙搶,強迫輪機長將大管輪、二管輪、1個機匠、1加油工綁起來。二個加油工,二個機匠在搬炸藥,疊藥包。

  楊桂松帶2個衛士閃出,擊斃二個加油工,二個機匠,三管輪從暗處,雙搶齊發,將楊桂松3人打倒。三管輪用槍指着輪機長搬疊炸藥包。傳聲筒發出船長的大喊聲:“機倉開海底閥!”

  4個衛士衝下機倉,三管輪開搶,雙方對射,輪機長舉起鐵鎚,將三管輪打到!又對腦袋補了一錘,砸爛腦袋。大罵:“狗日的日本特務!”忙去將大管輪、二管輪、1個機匠、1加油工鬆綁,輪機長說:“快動手,開海底閥!想不到他們5人是日特,早將炸藥藏在機倉了!”

  4衛士檢查被擊中的3人,楊桂松受傷,2衛士已死,4衛士對二個加油工、二個機匠日本特務又在腦袋上補了一搶。

  駕駛台

  船長在指揮三副在駕駛,船己調頭向南京方向開去。二副守在船尾尾錨機傍,大副守在船頭頭錨機傍。

  天上飛來日本“黑寡婦”偵察機,船長忙升起白旗和太陽旗,並對傳話筒大喊:“機倉開海底閥!”

  “黑寡婦”在“隆大輪”上空兜了一圈,就向正在向南京方向開的其它公司晚上衝出吳淞口的輪船飛去。不一會,東北方上空飛機聲轟嗚,4架轟炸機在2架戰鬥機的掩護下,向江面飛來!

  船長焦急地問三副:“什麼位置?”三副說:“剛上沙頭!”船長說:“領順船頭!”

  這時總管協辦己偷襲到駕駛台門口,舉搶擊中三副,三副倒地,躲在門后的二個衛士同時槍響,將日特總管協辦擊斃。馬上搶救三副。

  船長親自掌舵,領順船,還在漲水,船長對麥克風大喊:“頭錨!”,大副打開頭錨閘。錨就“嗆啷啷”下了水。船倒開了20多米,船長對麥克風大喊:“頭錨停!”又大喊:“尾錨!”,二副打開尾錨閘,船向又前開了10多米,船長對麥克風大喊:“尾錨停!”,又喊“頭錨收緊”,不一會大副、二副雙手舉起,交叉揮了揮,船長對傳聲筒大喊:“停機!”

  船長隨抬着受傷三副的2個衛士出門,並將總管協辦的屍體鎖在駕駛室。

  這時,日本人4架轟炸機在2架戰鬥機的掩護下,對其它公司的輪船狂轟爛炸。

  楊行方衝進機倉,巡看后,叫衛士將楊桂松、和2衛士抬上去。

  機倉洶湧進水,不一會傳聲筒傳出船長大喊:“停機!”聲,輪機長下令停主機,扶着楊行方,大家登上扶挮。

  這時,日本人4架轟炸機在2架戰鬥機的掩護下,對其它公司的輪船狂轟爛炸。

  楊行方馬上命令全體人員棄船登上小機帆船,沿南岸江邊淺水處向西撤退。小船剛開不久,總管問醫生:“急救包幾隻?”醫生一呆說:“該死!我只顧扛屍體,救傷員,忘拿了”

  總管忙命所乘小船返回隆大輪,總管和醫生奔進甲扳已上水的輪船,進裡面拿了4隻急救包重又奔上小船,緊追前面3隻小船而去。

  又過了一刻鐘光景,小機帆船離隆大輪大約二里路矩離,此時隆大輪還剩三層船樓和大煙筒還露出水面。此時一架日本戰鬥機衝到隆大輪上空,向正在下沉的隆大輪打了一陣機槍,接着就看到2架轟炸機遠遠的向隆大輪衝過來,2架戰鬥機,就向前面3艘小機帆船夾擊過來,2架戰鬥機帶的四棵小炸彈,在前面3艘小機帆船邊上炸開了,機槍子彈鋪天蓋地打了下來。

  楊行方立即命令4技湯姆生衝鋒槍集中打1架附衝下來的飛機,竟被打中了1架,讓它尾巴上冒出了黑煙,2架戰鬥機就鬼叫似的馬上向東北方向天空逃竄,而去轟炸隆大輪的2架轟炸機,也無心再戰,糊亂的向下沉的隆大輪扔了2顆炸彈,隨着2架戰鬥機和另2架轟炸機後面,也就向東北方向天空飛去了。

  前面3艘小機帆船可就遭了殃,船長乘的和楊行方所乘的2艘小船,全被掀翻在江里,人都落水。當另2艘小船上的人,把落江的人都救撈起來后,一清查人,已打死了2個行小船的船工,打傷了16個人,其中有4個人傷勢很重。這一“沉船”戰鬥中,加上在輪船上的戰鬥中,死了4個衛士,傷了5個人,共犧牲6個人,傷21個,重傷5人。隨即對傷員搶救,即着調整乘船人員,將傷員和死人送南通。

  楊行方感慨的說:“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們骨幹船員中,竟會埋藏7個日特,要不是船長和總管預先有警覺,今天隆大輪就沉不了江,就要被炸毀,我們都會沒命!他媽的!殺6死6傷21,那個女特務怎麼樣?”

  船長說:“我已發了電報給我們上海站,他們會跟蹤那個女特務,會去抄他們的老窩的!”

  “看來其它幾隻船上,都會有日特潛伏,還請船長及早採取措施!”

  “你放心,董事長會處理!”

  誰知,1937年底,整個蘇南淪陷后,日本人就開始追殺當時參加隆大輪沉船瀏河沙的當事人,在這場生死考驗面前,有幾個人貪生怕死人,一收到恐嚇信,就衰失民族骨氣,投降了日本人,做漢奸,8年抗戰中,他們助紂為虐,不恥國人。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而蘇南首富西港楊在田、楊在山為首的楊家一族人,且民族節氣不失,抗日立場不變,堅決抗日。為此,楊在田被日本人軟禁在上海憶定盤路,生了病又不給醫治,在憂國憂民、病痛交架無法生存下去時,於1943年初,被迫自殺,他以死對日本強盜進行了公開的控訴。

  1941年,楊在山在西港被日本特務暗殺。楊在山夫人,楊知方生母尉遲香山,曾任譚震林(化名林俊)領導的蘇南抗日軍政委員會經濟委員會委員。后被日偽逼瘋。

  1940年,楊行方在參加共產黨抗日隊伍的弟弟中共黨員楊知方的影響下,在愛國人士,他養母尉遲香山和他妻子中共地下黨員尉遲鳳嗚的動員下,率錦豐商團起義,投入共產黨領導的抗日隊伍,擔任了中共抗日民主政府錦豐辦事處主任。

  楊知方(化名董文)是中共抗日民主根據地的地方部隊、蘇南抗日保安司令部警衛一團團長,英勇戰鬥,婁立戰功,婁負重傷,成了獨臂將軍。

  楊知方夫人張瑩曾任中共沙洲抗日民主根據地在山區區長、區委書記。楊行方夫人尉遲鳳鳴是著名的中共地下黨黨員……。

  西港楊家,一門抗日!一門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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