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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撈塌坎,第一分卷傳說、傳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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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楊老九(在田)的傳聞

  一,竹竿河邊竹竿定姻緣

  話說,當年段山南夾沒有築壩促淤前,南沙里的東青草沙的“黑橋頭”,和中沙里的東興沙之間,公家有擺渡船擺渡。擺渡口的皇岸大堤下的隨塘河上,有一座黑柏油塗刷過的大木橋,過撟向西就到民慶鎮,再向西就到青草巷,當地人將這黑橋周邊二、三里路一圈,叫“黑撟頭”。

  黑撟頭的鄉鄰們都在住家身後,皇岸內側,這隨塘河邊築石砌礓塌,人、畜飲用水都是用這隨塘河裡的清水。而從黑橋頭向北三里路的一段隨塘河,且還有一個專門名字叫“竹竿河”。

  說起這“竹竿河”名字的來頭,可有1個故事和1個要人聯在1起。這個要人就是當時沙朗赫赫有名的傳奇人物,“蘇南路東道蘇常太緝私營”統領,且又是當時沙朗,乃至蘇南最大的私鹽販子,這人叫楊老九又叫楊在田,也叫楊錦龍。

  據傳,楊老九在他還沒從軍吃糧前,只有十幾歲大的毛頭小夥子時,就明裡、暗底里做着販私鹽的營生。一次他帶人在黎明港向黃泗浦起運私鹽時,被緝私營馬嘶哨所的鹽哨盯上,在被鹽哨追趕到黑橋頭隨塘河邊,眼看就要追上被擒拿時,正好有1個在隨塘河裡行船捉魚的12、3歲船家小姑娘,手扶1根撐船的3、4丈長的毛竹竿,突然出現在隨塘河邊上,她對拚命逃遁的楊老九輕聲喊道“快這邊來!這邊來!”

  楊老九順手抓過小姑娘手中的撐船長毛竹竿,隨接高舉長毛竹竿,飛身向隨塘河拚命快奔10多步,只見他將長毛竹竿猛的向河中心插下去,他的身子也就隨之飛了起來,一躍而過隨塘河,等鹽哨追到河邊,眼見楊老九已很快的消失在河對過茫茫的御麥地里了。而船家小姑娘也早已收起撐船竹竿躲回到她家小漁船上去了。

  據傳,事後楊老九當了緝私營哨官后,駐紮在常陰沙十一圩港時,專門派人千辛萬苦的找到了這艘在民慶圩黑橋頭1帶隨塘河裡捉魚為生的這份人家,而幾年前的黑瘦纖細的小細娘,已長成亭亭玉立、千媚百態、人見人愛的待嫁大姑娘了,尚未正式婚配的楊老九,馬上就托當地大地主做媒,納此姑娘為大姨娘,而且來年就為楊家生了個小人。此事在沙朗傳為美談。可見時任緝私營統領,實際上是沙朗的無冕之王的楊老九的傳奇出身,在當時的沙朗是何等的光耀!

  這段知恩必圖報的傳奇愛情故事,至今還流傳在沙朗,而且越傳越美麗迷人!加上還有無數個有關楊老九如何從當年1個1窮2白、赤足挑私鹽的小挑夫,後來如何變成沙朗首富的傳奇故事,讓沙朗窮人們依然津津樂道。這無疑是表達了幾百年以來,隨着沙朗的形成,伴隨着的無數窮人來這裡圍墾沙田,與天斗、與地斗、與海斗、與官府斗、與土豪劣紳斗、與鹽梟斗的精神風範,以及他們希望自己也能實現和楊老九等人一樣,有朝一日由窮人變成富人的心愿。

  二,柴爿船上柴爿變鴉片

  在沙朗,關於楊老九如何發財的故事,不知有多多少少,其中1隻就是柴爿船上柴爿變鴉片的傳奇故事。

  楊老九14歲就跟隨父親去為鹽梟挑私鹽,常年在荒灘、蘆葦灘里闖蕩,因挑鹽足伕要隨時提防和準備逃避緝拿私鹽官兵的追捕,因此毛頭小夥子的楊老九,為求活命,很快就跟老挑鹽足伕學會了在荒灘、蘆葦灘里求生的本領,學會了如何看水脈、認潮汎,如何避爛泥汪譚、爛泥泓溝、如何辯方向、如何尋到高灘頭避大潮、如何找到出蘆葦灘的路,尷尬吋,如何在荒無人煙的茫茫的蘆葦灘里,尋找到可以充饑的吃食而不餓死……

  就在楊老九16吋,一次他參加在黎明港口,從海吊子上過駁私鹽到鹽鐵塘內河船上,可能馬嘶哨所接到線人舉報,傾巢出動掃灘,一時搶聲大作,挑夫們四散逃竄,在逃命吋,他與鄉鄰失散,他慌忙找到一塊高沙頭,躲在蘆葦叢中。他靜心一看,這裡環境他還比較熟,這小高沙頭,足夫們稱它叫“十丈頭”,好事者在沙頭上插了三棵揚樹枝做記認,也有二年多了。

  這“十丈頭”離黎明港有3里路,在1條小夾泓頂頭。往常,1潮水挑不完的鹽,要拖到下1潮水再挑,路遠的挑夫就上“十丈頭”避高潮,鋪上乾枯蘆頭,好睡20多個人,楊老九知道,每年六、七、八3個月的大汛里,“十丈頭”才會漫上潮。他躲在蘆葦叢里,拉過2捆乾枯蘆頭,竟呼呼大睡過去,待他醒來,槍聲早就沒了,江水已漲了不少,“十丈頭”已被潮水包圍,不到退枯潮,他是無法走出去的。

  他乾脆拿出乾糧和水,準備吃飯,可這時他看到1艘五、六十擔的,裝滿一船柴爿的木船,趁漲潮,順着小夾泓正向他躱的“十丈頭”飄過來。他舉目一看,卻不見一個行船人。他正疑惑時,船已在小高沙頭前擱了淺。他再從躲着的蘆葦叢中仔細察看船上,啊呀媽呀!船前哨甲扳上1個50多歲的船娘倒在1個30幾歲壯漢船夫身上,2人胸中1大灘血,看來已死了,再看后哨甲扳上,倒着2個30多歲壯漢,和斜坐着1個50多歲老船夫。看到那2個30多歲壯漢,每人一手拿盒子砲,一手拿刀,身上好幾處血灘,樣子已死,看老船夫,手上握着一柄短刀,刀上有血,他胸口且有2大灘血,看不出是死是活。

  看到這種場面,讓一向膽子勝過常人的楊老九,也一下子嚇癱坐在地上,他一動不動的盯着這恐布的場面,逃又無法逃走,他將乾糧和水放在鹽羅筐里,緊握扁擔,睜着2隻銅鈴樣大的眼晴就盯死着這隻柴爿船,渾身冷汗直冒。

  雙方對持着好長1段時間,他忽然聽到五十多歲老船夫嘆了口氣,低聲嘟弄着“水……水。”有人還活着!楊老九反到不害伯了。他忙站起身,涉水上了小船前哨甲板,先將一隻小鐵錨,提起來拋扎在“十丈頭”上,忙走到后哨甲板,從灶頭倉里尋到冷茶笨頭,忙給老船工喂水。

  老船夫喝過了水,有氣無力地對楊老九說:“……我血快流光了,眼看沒有活的希望,求你做好事,把我1家3口就埋在這小沙頭3棵楊樹下,船和柴爿就抵人工……”說完,頭一側又昏了過去,聽口音,象是上海寶山地方人。他花了好大的勁再將老船夫搖醒,問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

  老船夫嘆了口說:“我也不清楚,都是我兒子接的生意,我們停在小夾泓外口,等了2天,說沙朗土話的這2人尋到我們,要我兒子開船,兒子說什麼:見不到陸長子,也要看長子的信物,沒有信物不好開船,2人拿不出信物,和我兒子吵起來,老太婆怕兒子吃虧,就想上前哨甲板勸架,還沒走到,這個連臏鬍子拔出掄就把我兒子殺了,老太婆就撲上去拚命,也讓這個連臏鬍子用槍打死。2人到后倉,要我燒飯給他倆觸祭,他倆在吃飯時發生爭吵,聽說話,好象2人在分成幾份?那幾個人有份分?發生爭吵,還爭着啥人是老大,吵着吵着2人打了起來,用刀對刺,又開槍,連臏鬍子壓在另1個人身上,好象是打贏了,我趁機操起刀就扎了他幾刀,我以為他死了,想搜他倆身,連臏鬍子這狗日的,臨死前,給我一刀一槍……”說完就一側頭斷了氣。

  楊老九是何等精明,馬上猜到這柴爿堆里有花頭。反正茫茫4野正漲水,他不慌不忙把老船夫燒好的飯吃飽,開始翻柴爿,當他將船上一大半柴爿搬上“十丈頭”時,就露出五車袋貨,打開一看,竟都是鴉片,他一提車袋,估計有50斤一袋。在“十丈頭”三棵楊樹下,挖好一隻坑,在船上尋出油布,把五車袋鴉片包好,理入坑裡,將死人身上的槍、子彈、刀,將船上和死人身上值錢的東西,用油衣包好,也一同埋入坑裡。他將柴爿重又裝上船,將死人堆在木柴堆中,將在船上尋出來的食油、火油澆在死人身上,他將柴爿船點燃,趁落潮水時,他將火燒着的柴爿船順水流放進老夾……

  他將這事,不敢告訴爺老子,擔心膽小怕事的父親要去告官。他僅告訴小他三歲的弟子楊二佬倌揚在山,兄弟2人將雅片和槍等,分幾次偷運回西港家中,后靠這250斤鴉片起家,他兩兄弟就發了大財。

  所以,後來有人說:楊老九1生逢“十”必發。如:20歲當緝私營哨官,三十歲當緝私營統領,碰到胸前掛“十”字的天主教陸伯鴻大主教,辦輪船公司更發……

  三,刀砍頭頸,刀刄卷

  沙朗窮人中都傳說楊老九是海草龍轉世,命大福大,該他稱王稱霸。所以他是刀槍不入,金剛不壞之身。

  話說早年,他17多時,就成了一支挑販私鹽隊伍的“搖旗把子”(頭挑,扁擔頭上插旗,領頭人,指揮者,小老闆),一次不巧,在太倉浮撟與徐六涇緝私鹽哨遭遇,為掩護眾販鹽弟兄逃身,他領3個青洪幫內兄弟與緝私鹽哨拚上命,他武藝高強,殺死一個鹽哨,憑他本領,本可以脫身,為救眾人命,他還是奮勇向前,但終因寡不敵眾,另外3個兄弟被鹽哨用刀架在頸脖子上,威脅他時,他為了顧全兄弟的性命,只好棄刀被捕。

  將他4人投入大倉大牢,鹽哨恨死了楊老九,定要弄死他,一審就被判斬立決。在牢里他結識了橫沙島海匪四大天王之一的熊三跨子,2人相見恨晚,遂結拜成兄弟。熊三跨子就化錢買通獄卒,設計用受重傷,因在牢里得不到醫治,眼看活不成的幫內兄弟歐陽不平與楊老九互冒姓名,由歐陽不平頂替楊老九赴刑。

  誰知天算不如人算,開斬那天,徐六涇一眾鹽哨趕到太倉大牢,就將楊老九抓上刑場。獄卒出來阻擋,說提錯人犯,楊老九也大喊冤枉,大聲說自己叫歐陽不平。牢里眾犯人也大叫,揚老九在這是,提錯人了。

  但眾鹽哨大聲駁斥:楊老九殺死我哨兄弟,燒成灰我們也認得。押到刑場,要驗明正身才好開斬,楊老九大喊寃枉,1口咬定自己叫歐陽不平。但眾鹽哨說此人就是楊老九,該斬的就是這個賊!監斬官問獄卒,場上跪着之人究竟是何人?受賄的獄卒當然1口咬定是歐陽不平,監斬官自然是熊三跨子花錢買通好的,馬上下令將歐陽不平押回牢里,將真正楊老九押出來斬首。

  但徐六涇眾鹽哨,那裡肯聽監斬官號令,趕走前來執法的獄卒,一人抓住楊老九辮子,將他頭頸拉長,一人高舉大刀就向楊老九頭頸砍下去……

  只見一陣滾地狂風突然平地而起,將斬首台上吹得昏天黑地,只見一片金光在黑霧裡閃過,只聽震天動地的“鐺”的一聲,又只聽見拿刀砍楊老九頭頸的鹽哨大叫一聲,丟出一把已卷刃的大刀,雙手虎口裡鮮血直冒,直往自己雙眼上護上去,已一跤跌出去一丈開外,屎尿嚇得一褲子,慌不擇言地說:“……他……他不是人!”一下就昏死過去。拉辯子的鹽哨也被“鐺”的一聲震跌在一丈開外,哇哇喊疼,一時爬身不起,幸好此人側頭閉眼,眼沒受傷。

  這一突發奇事,古今罕有,令在場的所有人都1個個嚇呆在那裡,監斬官嚇躲在案桌下,拿官服袖罩着頭,渾身抖個不停,還是獄卒見多識廣,心裡自有主張,知道揚老九乃非常人,忙對躲在案桌下的監斬官說:“報老爺,自古有律,一刀斬不死,不能再斬,何況此人不是楊老九。”監斬官忙甩官服大袖說:“既然提錯人犯,還不快去換來!”

  這時眾鹽哨忙去救護拿刀砍頭頸的鹽哨,也沒人出來阻擋換人。獄卒將楊老九送回牢里,把重傷的歐陽不平抬上斷頭台時,這時拿刀砍頭頸的鹽哨已醒過來,一雙血手護着兩眼說:“不能殺他!他……他變成一片金光!他變成有角龍頭,渾身海草……”

  再看卷刃的大刀躺在那裡,拉辮子的鹽哨,還跌坐在地上,眾鹽哨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出竅,魂靈都沒有了,慌忙拿着卷口的刀,扶着受傷的鹽哨逃命去了……歐陽不平這才代楊老九赴刑,監斬官也好回衙復命去了。

  自此,楊老九是海草龍轉世之說在沙朗窮人中廣為傳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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