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最喜歡吃桑葚,頂着炙熱的太陽,聽着吵鬧不休的蟬聲,規定的午覺不睡,幾個人帶着瓶子或者塑料袋去摘桑葚。每次都弄得滿嘴滿手的污青,總是要隔好久才可以徹底洗乾淨。
家鄉的桑樹不似古時江南的桑園,大片大片的桑葉上面蠕動着等待破甬而出的蠶。偶爾撞見的一兩棵桑樹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開心。
古人對桑樹有着很細膩的感情。那麼多的文人騷客曾寫《採桑子》,風格迥異,李清照,晏幾道,納蘭容若,最有名的還屬辛棄疾的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成語“滄海桑田”,大海變成農田,農田變成大海。只是這裡的農田種滿的是不是桑樹就無從得知了!
古人之於桑不僅僅如此,《詩經。小雅。小弁》“維桑與梓,必恭敬止”。家鄉的桑樹是父母種的,對它要表示敬意,後來借指家鄉。那樣的情意會令今天某些人不堪嗎?
而今天,還會有多少記得桑的人,小孩再吃桑葚家長肯定會制止,野果子不幹凈…
現代人總是計較的太多,所以會有那麼多的人總感嘆不滿足,那麼多因心理疾病而自殺的人。
天氣驟冷驟熱,這邊乾旱,那邊水災,地球隔三詫五的搖晃已經另我們防不勝防。
這些也可能是一點輕微的責備。
生活,是一件美好的事,除卻偶爾的斑斑點點。我始終這樣認為,若非要強加它大片的污濁,只怕再也還原不了它真實的面容。
大自然的美對於今天的我們來說還剩下些什麼。
古人望月興嘆,今人研究發現,全然是一些垂直的正律,連一點曲線也沒有了。也可能有,只是我沒看到。
我該慶幸這樣一個時代的“明智”還是遺憾它的“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