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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啟示錄影評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現代啟示錄影評(一)

  《現代啟示錄》在越戰片的地位高不可攀,看片的時候我也等着哪裡得大讚特贊一番。其實電影看懂一點也不難,難在真心喜歡上。個人認為《野戰排》更勝一籌,因為劇情飽滿,角色的鮮明個性沒有被群戲淹沒。《現代啟示錄》更像一首艾倫·金斯堡狂妄的現代詩,像嗑藥的狂歡,一出越戰的荒誕劇。

  自從《等待戈多》開創了荒誕批判人類精神狀態的先河,這種經歷過世界大戰洗禮的存在主義哲學成為20世紀藝術創作的思想基底。《現代啟示錄》不靠劇情的跌宕起伏,不靠演員的個人魅力,靠的是70年代迷幻搖滾支配下的電影語言。潮濕悶熱的雨林,烏煙瘴氣的煙霧彈,延綿不斷的雨聲,嗡嗡不絕耳的昆蟲,還有時不時冒出來燃燒的棚屋,匪夷所思的兔女郎,2個多小時的映畫就是嗑多了葯的幻覺大拼圖。有些觀眾認為科波拉是大神,把宗教,戰爭,人類等大命題來了個狂風暴雨的洗刷,對越戰合理性的質疑已經到了上帝審視人類的高度;也有人認為科波拉只是故弄玄虛,硬是拼湊那些無法說清說楚的宏大命題,故意讓人云里霧裡。我認為,電影在發行的年代應該能獲得普遍認同,尤其經歷過越戰的60年代,一定對電影如啟示錄般的厚重有所觸動。但在遠離哲學思考和搖滾精神的今天,像《現代啟示錄》這種宏大命題的超長電影有可能只是偽文青裝逼的資本,真正捶胸自問的人或許只會越來越少。這部電影得以名垂青史,除了對馬蘭白蘭度大神亦虛亦幻但實際為掩飾其大肚腩的布光,我在這裡斗膽質疑,是不是只勝在“啟示錄”的高不可攀上?我還是比較喜歡實打實的劇情和人物講一個考究的故事,然後在人物的行為上體現出或多或少的哲理。《現代啟示錄》在片名已經把人嚇到不敢出聲,看完后的無言以對或許只是出於對艱巨的拍攝條件的佩服,而不是飄渺遙遠的高大上。

  《等待戈多》的荒誕以小見大,《現代啟示錄》則以大見什麼呢,總之就不是更大。不過熱愛荒誕劇的觀眾還能看到精髓在衝浪軍官身上得到最精彩的放大。一邊是炮火與血肉齊飛,一邊是見炮彈落在身邊也從來不閃避、一心一意要衝浪的軍官。這個堅信美國精神的男人與白蘭度的叛國形成鮮明對比。兩個荒誕的人物,代表着在啟示錄受審的兩個極端。但他們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對生死置之度外。雖然主角在一開始發酒瘋想擺脫越戰的心理陰霾,但他始終是全片最清醒的角色。不能說主角代表着上帝去執行審判,但他大多數時間的旁觀者姿態是觀眾的代入,他帶着觀眾進入瘋狂的越戰世界。審判理論上是理性的,但科波拉的審判顯然不是。導演的審判之詞借白蘭度如上帝般的那句“恐懼,恐懼”說出,也讓觀眾處於無法質疑上帝的被動狀態,一如那個瘋瘋癲癲的攝影師說的:“上校說話的時候你只能聽,輪不到你說話。”

  現代啟示錄影評(二)

  《現代啟示錄》是科波拉所拍的電影,它從康拉德的作品《黑暗的心》中借用了其結構,但是卻沒有實現他的主題。這裡不能說他們在表現人心黑暗之主題的差距是遠或近,只能說,他們在主題上說出的是兩個不同的東西。

  在《現代啟示錄》里的克爾茲上校的邪惡,為了征服恐懼,而邁向了邪惡。他知道他所施行的是惡。他的精神是存在的,只是棲居在暗處,眼睛里發出攝人的光。但在《黑暗的心》里,我們只能看到克爾茲站長內心的空虛和迷陣,而且根本已經不能用善惡來評定,他對人心的善惡並不感興趣,他的目的只是在非洲深處弄到象牙,而且是用盡各種手段弄到越來越多的象牙,雖然他曾經有過夢想做出豐功偉績,然後就可以自然而然成為大人物,但是後來,他發現就是把掠奪到的象牙送出去再多,也實現不了他的目標,最終他的心就只有弄象牙並把它們佔為已有了,也就是說,他的人生再沒有別的目標,只有象牙,一切都是空洞包括目光。最後卻由於疾病而落得個客死他鄉的結局,他的死不僅沒有價值而且連其費盡心機弄到的象牙也被政府收歸國有。

  因此,雖然這兩部作品都是想要考究一下人的黑心腸,但是《現代啟示錄》里那個克爾茲上校的心,只是處於白晝中陰影的黑,在這裡一切還都是黑白分明的,而康拉德中那個克爾茲站長的心則處於深夜中的黑,因為這裡的人心已經是完全的混沌不清,只有象牙了。

  這兩部作品的結構是相似的,人物也是相似的,在《黑暗的心》中康拉德是通過一個水手馬洛之口來講這個故事的,當然這就是康拉德自己的一次經歷。而在《現代啟示錄》中科波拉把視角給了上尉威拉德。

  《黑暗的心》的故事中的場景也是大部分發生在一條河上,同樣,作為故事的主角的克爾茲也是一直到最後才登場亮相。只是康拉德在故事開始沒多久就把克爾茲寫了出來,他是通過一些認識克爾茲的人之口來提到他的。在這部作品中,因為克爾茲是派駐在非洲殖民地中的一個貿易站的站長,所以在去他的貿易站的路上可以遇到的都是他的同事和上級。他們對克爾茲的所做所為各有評述,有人厭惡;有人欽佩;有人恨之入骨,有人愛之若素。這所有的評議就給克爾茲的形象裹上一層神秘的外衣,使他的心顯得陰森難測。而在《現代啟示錄》里,由於那個克爾茲上校是一個判亂的軍人,所以在威拉德尋找他的路途中就沒有同事來評述他了,所以科波拉就給了威拉德一個盛滿資料的牛皮袋,並讓威拉德一路走一路讀,而且邊讀邊把想像展示給觀眾。這是他們在故事細節上的一個不得不如此而為的不同。

  另外還有一些對應,比如他們小船的舵手都被一根標槍射穿了身體。

  在書里康拉德是這樣說的:“我不僅往下看去,只見那舵手翻了過來,仰面朝天的躺着,兩眼朝上直勾勾的盯着我,他的雙手緊緊抓住那根棍子,那是一支長矛的矛柄,從從窗口扔進來或者刺進來,扎在他肋骨下邊的一側腰部;矛尖上的刀劃開一個可怕的深深的傷中戳進去,已經看不見了;我的鞋子里都是血;在舵輪下面,一攤血靜靜地閃着暗紅色的光芒:他的雙眼閃耀着一種奇異的光彩,一連串的射擊聲又爆發出來。他焦慮地注視着我,手緊緊地抓住那支長矛,似乎那是件寶貝,看他的表情,像是唯恐我會從他手裡把它搶走一樣.....

  這是《現代啟示錄》里克爾茲上校的崇拜者,科波拉在他身上掛滿相機和眼鏡還有其它的東西,這個人,康拉德是這樣來描寫他的:“他有隻鮮紅色的口袋,裡面都是子彈,撐得鼓鼓的,另一隻深藍的口子上露出了一本《道森航海術要領探討》,還有其他的很多東西。他看上去覺得自己裝備得很好,好像可以繼續跟這荒山窮谷幹上一場了。”康拉德之所以塑造這麼一個對技術和裝備極端狂熱的人,其用意就是把克爾茲先生塑造成一個完全迷失了人心的只剩下一種機械化的征服強力的人,也只有這種對技術和裝備非常狂熱的人也才會去從內心去崇拜他而不僅僅是服從於他。《黑暗的心》里的那個崇拜者崇拜的是克爾茲的能力。而《現代啟示錄》里的這個崇拜者崇拜的是威嚴。

  馬龍·白蘭度演的克爾茲上校,科波拉在影片中讓他講話時把他的臉浮現在黑暗的背景之上,並讓他講話非常緩慢和嚴肅。這個在《黑暗的心》中康拉德對克爾茲站長是這樣描寫的:“他說話毫不費力,幾乎連嘴唇都不需要動一動,我很吃驚。就是這種聲音!就是那種聲音!那聲音肅穆,深邃,激蕩人心,而這個人看上卻連低聲耳語的能力都沒有。然而在他的身體里卻有足夠的力量——這毫無疑問是很反常的——你若能親耳聽到這話,這力量簡直能讓我們都完蛋。”

  康拉德的那本書寫起來是很雄渾的,這本只有一百多頁的小說被科波拉拍了三個小時而且還省略了一些人物簡化了一些情節,書里的意象絕對稱得上密密麻麻。如果沒有真正的經歷僅通過虛構,是寫不出那麼豐富的意象。康拉德作為一個作家有這樣的經歷在文學史上是難得的。確實是一本非常難得的經典着作。

  現代啟示錄影評(三)

  花了一下午看了《現代啟示錄》,直白的時間順序的劇情其實很好理解,無非就是一個戰士沿着一條河流去刺殺一個叛變者的故事。然而電影深沉的旁白,湄南河的見聞,反戰的主題,宗教意味,加上原始人性的探索,以及你時不時會閃現的思考都考驗着你的耐心。

  這麼說吧,若帶着看火爆戰爭片的心態,不去思考,你會沒耐心看完這又臭又長的三個多小時的悶片。然而,當你一頭鑽進電影里更隨着主角的心靈去遊走,你又會覺得太陰鬱太晦澀,沿途的瘋狂遭遇也不是什麼提神的良藥。好吧,承認了,這不是一部好啃的電影。

  影片沒有特意的描述激烈的戰爭場面,卻是將戰場上形形色色的人的總總失控的,無法理解的行為呈現在觀眾面前,而這些東西給觀影者的震撼卻比恢弘的戰爭場面更加動人心弦。

  《現代啟示錄》給我指直接的印象停留在無處不在的煙霧,東南亞的森林本來水汽就大,自然就有氤氳感,加上炮火的侵襲,白的,灰的,黃的,紅的,甚至紫的煙霧貫穿了影片的始終,同時也很好的營造了一股隱秘感,配合著電影劇情似乎有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宗教意識。另外,影片的畫面和打光十分考究,這是導演科波拉的強項,不管是他名震影壇的《教父》系列,還是這部在影迷心中不可磨滅的大師作品,打光都呈現了不一樣的質感與氣場,藉此演員霸氣外露的表演得以充分的展現。這部影片運用了大量的臉部特寫鏡頭,當馬龍·白蘭度出場時尤甚,光明與黑暗交織、時隱時現的臉部,將角色塑造的神秘感十足,也暗示了他光明與掙扎的過去,豐富的內心世界呼之欲出。

  看完《現代啟示錄》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感覺,我定義它是一部無法給觀眾滿足感的電影,不管是他的悶片的特性還是思維的深度。因為他畢竟是一部啟示錄,他會在你的心靈挖下一個坑,而這個坑似乎你永遠填不滿,因為這個坑太大太廣太深沉,它包含了戰爭的反思,人性的量變與質變,宗教信仰,人種的差異性與統一性,每一個發問都值得你去研究探索,所以註定你不會得到滿足。

  影片中出現的滾石樂隊的經典名曲satisfaction給了我唯一的滿足,好吧,聽這首搖滾傳奇high起來,忘掉一天的煩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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