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以前的事,因為腦袋的容量有限,大多已經記不記得了。只是聽父母說在那段時間裡,偶做過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比如數次勇敢地從床上向下玩“高台跳水”,頭部着地,大練鐵頭功。比如偷喝老爸的白酒,醉得爬在地上捉螞蟻吃……
六歲時,偶開始無比的崇拜魯班爺爺,常常把家裡的鐵鎚,螺絲刀等拿出來勤加練習。父母一放鬆戒備,偶便往傢具上猛釘鐵釘。後來因為在板凳上釘了一根,扎穿了不慎坐下的二叔的屁股,偶徹底領教了老爸那功力深厚的鐵拳的威力,從而放棄了當木匠的理想。
七歲時,我的智力瘋漲,別的孩子只能做十以內的加法時,偶已會做十以外二十以內的了,因此大家都稱偶是數學天才。現在想來,不是偶聰明,而是別人太笨。他們只會數手指頭,偶是手腳並用,不領先他們一倍才怪了呢!
八歲時,偶擁有了自己固定的髮型——光頭。那是因為看了電影《少林寺》,做夢都想自己成為李連杰。為此,偶天天練習用手劈磚,用頭撞牆,倒拔家門口的那棵小樹。隔三岔五的在偶的同學身上檢驗訓練成果,結果常常是負多勝少,身上傷痕纍纍,以至於偶數次產生了要徒步去“少林寺”拜師學藝的衝動,后因害怕走夜路而放棄。
九歲時,偶知道了啥叫中秋節,啥叫月餅。家裡並不富有,中秋節時,月餅每人一塊,偶嘴大且很饞,飛快吃畢,將正吃得興高采烈的小妹叫到僻靜處,硬要用月餅當道具,給她表演一個天狗吃月亮的節目。結果節目演完,月餅只剩下窄窄的“月偏食”,小妹大哭。偶再次被父親用鐵拳“繩之以法”。
十歲時,偶常去理髮店看大師傅給別人剪頭,自認為得了要領以後,便信心十足地拿小妹做試驗。可憐的小妹被偶弄得像個叫花子似的,號啕大哭。偶最終被聞訊而來的老媽罰跪思過一個小時。
十一歲時,偶的智慧開始閃光了,有了賺錢的頭腦。為了買糖吃,偶先是賣家裡的廢書廢報廢酒瓶,后是把沒用完的牙膏擠掉拿去賣,再後來竟然悄悄把同學的書本也拿去賣。我發覺糖很甜,可被老爸狠揍的滋味卻是既痛又苦。
十二歲時,偶顯示出讓人羨慕的記憶力和模仿能力,只要是偶看過的電視廣告,一字不落,個個模仿得惟妙惟肖。從純聲音的“多西吧(Toshiba),多西吧,新時代的東芝”,到又唱又跳的“燕舞,燕舞,一曲歌來一片情”,絕對的原汁原味。
十三歲時,在春晚上聽到了費翔演唱的《冬天裡的一把火》之後,五音不全的偶瘋迷上了流行音樂。“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偶吃飯唱,睡覺唱,上廁所唱,就連上課的時候也帶哼帶唱。這樣老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告到老爸那裡,俺又慘遭狂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