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一個來電,頓時把我深深地叫住。
那時我剛好把一位老朋友送進教堂,和她說聲再見后,朋友的電話立刻從我的身邊響起了。
他說了一些話,讓我感覺很零亂的話,一把塞進我的記憶的思想里。說他們正在前往黎明大學的路上,叫我馬上趕過去和他們會面。
掛斷電話后,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許多,冷冷的又涼涼的。我獨自一人行走在寬闊的路面上,我在想朋友剛才對我說的一半話,他的話中夾雜着其它的言意,而我卻完全的被迷糊住了。那時候天空中正飄着細細小雨,一滴一滴地飄落在了我的衣裳,我竟然感覺不到,只是我發現我走的有些兒急忙了。可能是怕朋友等久了,我會不好意思罷。
走着走着,我發現自己已經走了好遠好遠,可是我的心卻變得越來越近了。突然我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一件事落在了我的心頭,我在想着這件事。我在思忖。很複雜的一件事,似乎讓我快要到了絕望的一件事。可我卻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在頓挫。心裡總會有莫名的跳動,它就這樣一直浮現在我的暗暗的頭頂上,有如一團霧氣,讓我感到很煩悶,很壓抑。
呼吸有些急促,視野的路線亦朦朧亦清晰。望着周圍的路面車輛來去匆匆,我有些兒迷茫了。
我繼續往前走,我看見了前面有一輛摩的向我迎面駛來。我下意識地向他招手,然後叫住了他。騎在摩托車的背上,戴着頭盔,一隻手向右邊側出,與腿同高,心靈變得明亮,雨蒙蒙的滴落在我的手背。另一隻手按在司機的肩上,側着臉,望着一閃而過的各個建築,各個風景。空中的細雨慢慢落在了我的身上拔涼拔涼的,漸漸透到了心裡里的某一處柔軟的部位。
到了黎明大學,我馬上回打了一個電話給我的朋友。嘟兩聲過後,我聽到了他在電話里斷斷續續地對我說,一件讓我的心沉浮不定的事。我有點害怕,掛斷了電話之後,我的心馬上變得冷冷的,再次透到了心裡,又好像有人拿刀來往我的傷口裡捅,讓我的傷口不住的流血。當時我的腦海里浮現着這樣的畫面:我看見一片寬闊的海域,天空呈現着鉛灰色的雲,一朵朵聚攏着,深深的海平面上正在流淌着黑色的液體,一直不斷地在靠近着我的身體。
走到了階梯口,彌望着高高坐立的階梯,天空陰森的很,周圍一片寂靜。階梯上方一字左右排列下來的像是一座墳墓,而我正在朝着這座墳墓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伸。
朋友的電話再次在我的左心室響起,擾亂了我的右心室,我有些兒急促。我接過電話,他在說話中似乎說的很着急,他說他正在我和他上次一起去過的葡京小站里喝着奶茶。而我一句話也沒有回應他,我似乎很明白他的言意。我不說話了,安靜了下來,我再次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我的頭腦里浮現着種種亂七八糟的畫面。我在想,進去了以後我會不會說錯話,我的身體會不會不聽我的使喚,做着些丟臉的動作,我會不會……我按着自己的胸部,做深深的呼吸運動,試圖讓氣流入到丹田,然後彌望着已經走了四分之一的階梯。我想一口氣把它踩完,好快點和朋友會面,不讓他着急。
到了葡京小站的門口,我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當我要進去的了時候,朋友的電話又一次的從我的左心室響起,讓我一時的膽戰心驚,心好像一下子飛到了九千米高的空中,原本想好該怎麼做的怎麼說的都被打亂了一地,我的心更慌了。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下定了決心,我要進去。
走近了門口,我看到了我的朋友,旁邊坐着和他一同到來的似熟悉似陌生的女生。我看了看她,視沒有其他人,心不安分的然後回頭朝着朋友的方向走去,坐了下來。朋友問我要喝什麼,我說我不喝,似緊張到了沒有味覺又在想着他們快來了沒有的事。之後我就安靜了的不說話了,我的回話的聲音還不停地在我的耳邊零亂着作響。我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等着等着就累了,是真累還是假累,我的手在流汗,我的全身正在流汗,我的手腳按耐不住了。朋友看着我這般不淡定,用眼神不斷地和我交流。朋友知道當他一直看着我的時候,我會看着他,我會朝他微笑。朋友似乎很懂得我的心情。
終於,他們來了,我看到了他們。當他們走進門口的了時候,可以說我連心跳都沒有知覺了,我的心也不慌張了,我的全身都麻木了。我一直側身朝着他們微笑,以隨和飽滿的笑容朝着他們微笑,我一直在看着他們,看着他們一男一女的向我走近。
她的名字叫瓊,我和她的認識是在前年的11月15日。那時候她的學校離我的學校很近,第一次和她的見面,我全程徒步到她學校,然後見到了她。當然不可少的是朋友的幫忙。朋友和她是同個家鄉,小學高中同班過,他們的感情看起來不一般好。每次朋友叫她出來的時候,即使再忙她都會出來和她的朋友見面說話。第一次和她的見面,靠的是朋友的幫忙,我一個人不敢也沒有那個勇氣去貿然的找她,所以我要感謝我的朋友,是他讓我認識了她。就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面,我真正的認識了她。
第一次見她,我不敢正眼去看着她,我會臉紅。她看到了我,馬上就認出了我,還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回合著她的聲音望了望她的臉,向著她微笑,不敢說出話來。是在不好意思罷。朋友和她說話,說的是他們那邊的地方話,我在認真地聽着他們的對話,我聽的稀里糊塗。他們有說有笑。我在想,他們會不會正在說我,我抓了抓頭髮,試圖讓他們明白我的意思。朋友對我說,說他對她說我很帥氣很搞笑很厲害。我一聽,好莫名其妙,當時我的臉立刻漲的像西紅柿一樣紅了,很難退去。我朝着朋友做着些奇怪的表情。她看了看我,對着我笑,我不經意的回過頭來看着她,我看到了她的笑,對我的笑。我發現,她的笑很美,兩邊嘴角豐滿有致,眼睛很美麗又很真誠。當時我在心裡偷偷的這樣認為,以後也就一直這樣認為下去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對我笑,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對着我笑。
我看到她,我變得很開心,很緊張很激動又很愜意,她說今晚我們是客,於是帶着我們去往奶茶廳。到了奶茶廳,我們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她坐在我的正前方,每次回眸看着她,她就會對着我微笑。剛開始我不怎麼敢和她說話,我們都變得很安靜,我和她之間除了微笑還是微笑來替代說話了。
後來,女服務員的到來把這片死寂徹底地給打破了,於是我趁機和她講起了話。看着桌子上擺放的一碟碟食物,我趕忙的叫她嘗嘗,然後試着告訴我們食物里的味道如何。她點了點頭對着我微笑,然後又安靜了。坐在我旁邊的朋友望着我的眼睛然後用迎光轉向面對着她,和她說了很多話,說的還是他們那邊的話,我很少聽得懂。我看到的只是他們的嘴角在不住的微微顫動。我好奇的問了朋友,問他們在講些什麼,朋友簡潔的說了句,家常便飯,就停住了,我的頭頂上頓時被打了個巨大的問號。然後我再次的回望着她,看着她,正對着她我看得格外透明,突然覺得她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位。
旁邊的一桌有人在打撲克,我看着他們,於是心裡偷偷的激動了一下。我望着他們,轉身去往點單處,拿過來了兩副牌。我問了她,正好她也會一點,於是我們打起了撲克來,我們都很開心,情感也是在打撲克上湧入的。我變得很隨意,我說輸了要洗牌,還要做一些奇怪的表情,讓大家笑,大家笑不起來還要繼續做下去,直到大家笑了為止。那一晚,一直到了23點以後,等到宿舍大門都要關了,我們才各自的離開。我們變得熟悉了很多。我們有說有笑的散場。
第二次的見面,是我已經深深地喜歡上她。我急着像小孩子一樣要朋友帶我去她的學校找她,朋友很隨和的就答應了。到了她的學校,很順利的把她叫了出來,我見到了她,她依舊對着我笑。我們在學校周邊到處逛了逛,覺得很是沒勁,我們一起坐在了餐廳,各自無聊的按着手機。看着如此的無聊,我想到了一個打發無聊的好辦法,我想讓她去我的學校逛逛。那時已經快八點鐘了,她有點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勉強的答應了。於是我們一起坐着公交,十幾分鐘的時間,包括走路,有說有笑,就到了學校。對於我們的學校她說自己一點都不會陌生,之前就到過好幾次。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很細很甜美,讓我一直沉迷下去,不知道唱起歌來該會有多麼的動聽了。
走在了操場之上,到了盪鞦韆的角落,我們盪起了鞦韆。我對着她說,她依舊微笑着向我迎面轉來,看着她的笑忽然間頭腦萌生,感覺她像仙女般漸漸地蝕化我的心懷,咳。我指着那棟樓,最左邊的那棟樓。跟她說,四樓靠右邊的裡面是我的宿舍,她搖了搖頭。我擔心她不明白,然後我直接對着她說我的宿舍在***,我的心裡是想着讓她去看看。我說完了話,不覺中朋友插入了一句,叫她去男生宿舍走走,她有些不同意,從她的臉情看得出她想什麼。她轉身。我繼續盪着鞦韆,越盪越高。
後來朋友和她聊起了天來,我好像被獨立出來一樣,我有點難受又有點悲哀。可是當她說要去男生宿舍樓的時候,我的難過和悲哀立刻像泡沫一樣的消失了。我開心的面對着她說話,我不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害羞,我倒着走正對着她說話。我走走停停。那時候我覺得我的心很舒心很溫暖,雖然冷風不住的向我吹來。
快要走到我的宿舍的時候,我提前打了個電話給我的舍友,偷偷地對他說,一個重要的人物馬上要來了,要他趕緊整理下宿舍。當她到了我的宿舍的時候,宿舍就一個人在把玩着電腦遊戲。她待宿舍一會兒的時間,電話從她的褲腰響鈴了,接完電話后,她下樓去見了她的朋友,好像很着急,我們也一同隨後跟了下去。一會兒的時間,由於她的朋友有事就先走了。當我叫她再去我的宿舍的時候她不想了,她說她想打羽毛球,於是我找了好幾個宿舍,終於找到了有排沒有羽毛球的。我急忙忙的跑下來,跑到了店鋪買了一桶裝的羽毛球,打電話給了他們,他們說在思恩樓三樓。當我到了三樓的時候,很冷的天氣我流汗了。
我們隨便的打了幾場,只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了。後來她看了時間,說要回校了。我們說好要走路到黎明大學的,後來改成去吃漢堡了。在裡面,她看到了一張很有創意的壁紙,然後她去拍了,但是無論怎麼拍都拍不好。我借用了她的手機,走近了它拍,還是效果不佳,最後我用自己的手機拍,拍的很不錯,她想我傳給她,我們各自打開了藍牙,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知道了她的一半一半。
很晚了,我們該離開這裡了,她低頭看着手機邊對我們說。我有點不舍,可是還是讓她走了,那時候我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我和她,來日方長。朋友叫我送她回去,我很願意,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一直說著不要。在公交上一直送她到學校的門口,望着她一步步地往階梯踩上,直到她消失在了我的眼線,我才放心的離開。我對她說到了宿舍要記得給我打電話。一人走到公交站,沒有公交了,我打了電話給114,真的沒有公交了,我要走路回去,可是我變得激動了。我很激動的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她,我打給了她。
學校有個假面舞會,讓我很激動的想起了她。然後我打電話給她,跟她說學校有個超有趣的舞會。她接電話的時候,她說她在外面走着走着迷路了,不知道方向了,我知道她在開玩笑,可她卻一直問我信不信。很久才告訴我她和舍友要去西湖賞夜景。也是在那個時候的晚上,我寫下了一首現代詩:
也談餘味--寧德也人
擱淺在西湖公園夜景的風情
是那般的別緻
惹得人眼瞭亂迷離
水下紛涌而上的細細水花
蔓延到空中的一隅又一隅
隨冷風飄散四周
微濕了人的衣裳
我們不該為之凄冷
沒有人會因而滂泊
七彩的燈光霓虹般的放射
冷風細雨混濁
縈繞到地面
帶着泥土的氣息
流入到了人鼻
攜着每一色彩
閃耀了人影
空中的月兒
背着流雲躲了人心
流雲一片片
或合或離
閃了春末的眸光
盤着的映襯
亂了浮華歲月的腳步
暮色淺淺
夜景漸次隱沒
傾了男女們的戀情
靜聽飛濺落水的潺音
伴着的美妙音樂
字在筆尖開了花
左右氤氳
我匆匆的裝扮自己,請求舍友陪我一起去西湖,我一刻也待不住宿舍。在公交上,我打給了她,說我要去找她,她一直說不用。我說我快要到西湖了。我們到了西湖后,我再次的撥給了她,可是她卻說她不在西湖了,我以為這是玩笑,隨後我和找遍了西湖都找不到她了,我確定她不在這裡了,我有點沮喪。短信息來了,是她的,我眼睛睜大了,呼吸都震住了,她說她在學校,我回複信息說要去她學校找她,她說冷,不想出去。等我再發信息給她的時候,她不回我了。
和她第三次的見面是在我的生日那天,我提前邀請了她,她同意了,後來她來了。在生日的時候我們全宿舍都在為我過生日,我還邀請了我認識的女性朋友一同到來。在我生日的時候,她帶了她的舍友,她坐在了我的旁邊,我和她敬酒,和她切蛋糕,我很在意她,一直在和她說話,大家都知道我喜歡她,所以生日的那個晚上她成為了全場的主角。後來快九點了,她說學校那邊有事,真的有事,我硬硬的不讓她離開,彷彿她離開了全桌的座位都不成了座位,可是她還是走了,主角走了,接着就沒意義了,散場了。
之後的幾天我都不敢去和她說話,我發了一些心情在我的空間。好幾天後,我知道我很喜歡她,很想見到她,可是聯繫就這麼的隨着時間的推化,越來越少了。直到我忍不住了,朋友給了我勇氣,叫我早點對她表明心意,不然時間久了會積出病的。那天晚上,我拋開所有的不可能,我錯誤的對她說我喜歡她,我知道的結果,遭到了殘酷的拒絕。我把一切當為了賭注,這個賭注太大了,我輸的好徹底,那一晚我在說說上發表我自己都記不清的說說,一條又一條,好像要宣告死亡一般。一晚上的失眠,我想了很多很多,人家不喜歡我我喜歡她的感情太傷人太滂沱,感情的經營只是一個人的,太無奈。第二天我把她拉入了黑名單,原本以為過幾天後可以再把她加回來,那只是我的玩笑,是我太不了解她了,之後我再怎麼加也加不回來了。我是這麼的幼稚。
朋友說,我早早的和你說不能急,你卻急了,追她的人很多。我一直以為我在感情方面懂得很多,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錯的比三歲小孩還離譜。錯連成和她做朋友都不可能。在她的記憶里,也許真的不想有我這個人存在。後來我連續的去她的學校找了她好幾次,每次我都叫我的朋友陪我一起去。可是都沒有了作用,我還去了她兼職的地方,第一次我的舍友陪我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叫領Show天地,很繁華,我看着它,都不捨得離開了,我在這裡拍了好多照片。我在萬人之中竟然找到了她,她看到了我,而我卻不敢去正眼的看着她,那時候我和她僅僅隔着十米之遠,她有如一道風景,也許我該把她當作一道風景。第二次,我還是和之前的朋友去找她,很幸運,又是我找到了她。我輕輕的對朋友說我看到了她,好像怕驚到了她似。朋友看到了她之後,過去和她打招呼,然後和她說話,雖然我聽不懂他們的方言,可是從她的表情我看出來她很生氣。走出了領Show天地,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在嘆息,然後發送了一條短信息給她,以後我再也不會那麼傻的去找你了,我不會再去打擾你了。她竟然回復了,可是就這樣,再也沒有話題了。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了,我又測夜的失眠,到了半夜,我似乎比往常更加的清醒了,我把關於她的一些說說刪掉了,也許,我明白了,她真的,真的只是我人生中的過客罷。
他說他是惠安的,看起來很正直,她們坐在一起,樣子很甜蜜,她和我,不說話,不微笑,彷彿不存在一樣,是空位。我和他聊了最久,我們共同的特點,都有點屬於文藝范,從他的身上,我覺得他比我優秀很多,說話,行為都很有范。她和他和他說話就是和我沒有了話語,我反而變得不再受束縛了,我變得有點兒自然了,也許這是對她的最好方式,抑或者她對我的最好的方式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各自散了,走在回校的路上,我笑了,笑的沒心沒肺。也許真的明白了,世界之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各物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一段感情的結束,我還是很喜歡她,只不過,她變成了我記憶里的風景罷。
也或者她成為了獨處的風景了,我想一直是,這感覺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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