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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蒼老不了記憶里的容顏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也許青春就是一支不甘承載悲傷的游輪,載着我們飄洋過海,沿途顛簸,卻風景無限,未達終點之前,我們永遠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麼,終點又有什麼。

  ——————題記。

  【一】

  15歲那年夏,我開始了人生第一份工作,在一家火鍋店做暑假工,也許是天生對外界事物的好奇,我很喜歡那份工作,滿懷熱忱,那是第一次與外界接觸,沒有親人的參與,也許是我爭強好勝的個性,我努力的工作得到老闆的信任。

  老闆是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子,我們都稱呼他陳叔,瘦瘦的,有點矮,總是背着一個舊舊的挎包,不同的是,老闆娘很高很漂亮,身材也不錯,那是我當時納悶的一件事。

  陳叔是小學文化,很小就開始接觸社會,洗過車,拉過煤,做過服務員,搬過磚,摸爬打滾的幹了十多年,生活才漸漸好轉,可能是他吃過很多苦,看我們年齡也小,所以他總是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們為人處世的經驗。

  記得準備開業那幾天,我們忙着打掃衛生,突然,陳叔叫我們服務員都過去,他在衛生間里,衛生間很久沒用了,髒得要死,看着我們嫌惡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戲謔的笑道,“你們誰來把這個洗乾淨,這裡有手套”。

  沒有人說話,我們都看着他,將沉默是金演繹得淋漓盡致,一陣沉默后,他說道,“好吧,估計你們在家也沒做過,嫌臟吧?那好,別的不做了,你們看着我洗”。

  我們都鬆了一口氣,他一邊洗一邊說,“年輕的時候吃過很多苦,在你們以後的人生里,也會遇見各種問題,到時候你們得知道,光看着是沒有用的,還是需要自己去做”,洗完了還問我們,“今晚能吃下飯吧”?

  我們都點了點頭,那算是他給我們上的第一課吧,也許看起來很簡單,但對於初入社會的我,感觸還是很深的,久久不能忘懷。

  火鍋店開業那幾天,人很多,忙得要死,一天下來,腳都會很痛,但是充實的生活很快樂,陳叔看着我們忙得不亦樂乎,也總是掛着一臉笑意。

  突然有一天,店裡新來了一個服務員,陳叔說是他一個朋友,以前做領班的,現在來幫忙帶我們,我們叫她黃姐。

  黃姐也是30多歲,齊肩的短髮看起來很有精神,雖然長相一般但穿得很漂亮,比較前衛,性格也比較開朗,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常常一起吹牛嘮嗑的,後來知道黃姐是離婚的,還有一個情人,或者說是她做別人的情人吧,那時候,我覺得挺新鮮的。

  那天她興奮的拉着我,說她平時談及的情人來店裡吃飯了,帶我去看。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鏡,黃姐問我怎麼樣,我笑了笑,嗯,挺好的。

  後來不知怎麼的,黃姐走了,也許是跟着情人走了,也許是換工作了,反正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她年輕的時候還去工地做女工,為了供養殘疾的哥哥,她哥哥成績很好,據說後來考上了清華還是北大的,總之是一團謎,真真假假誰知道呢?

  說到這兒,想起一個同事,我叫他小阿哥,因為他的名字叫曾阿勇,少數名族的,皮膚有點黑,平時話很少,總是面無表情,或許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和他說話我總會臉紅,也許那就是情竇初開吧。

  他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我會試探性的問他,你愛她嗎?每一次他都會肯定的回答我,愛,很愛很愛。後來,我就再也沒有和他多說話了,也許是少女的矜持,也許是一種失落吧。

  偶爾他的女朋友會來店裡吃飯,我會偷偷的打望,和同事一起起鬨,她是一個看起來很時尚,有點溫柔有點漂亮的女孩兒,當時我挺羨慕她的,除了有小阿哥還有點漂亮。

  後來陳叔告訴我們,少和小阿哥接觸,說他是吃軟飯的,女朋友是做那行的。當時的我,死活要問清楚,吃軟飯是什麼意思,小阿哥不是在工作嗎?陳叔無奈的說,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要遠離他。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比如隔壁的燒烤鋪的誰誰誰又追我們店裡的誰誰誰了,晚上無聊幾個同事一起吃宵夜喝點小酒,心情不好可以幾個人一起躺在被窩聊天,有時候會拖着陳叔請客,小日子過得也挺舒坦。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比如下班回寢室,需要排隊洗澡,客人多的時候累得要死,偶爾還會遇見幾個喝醉難纏的客人,還有便是那被毀滅於萌芽狀態的好感。

  人生就像一場奔波的旅行,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的出現豐富了我的閱歷,但最終還是消失在歲月的長河裡,恍惚中,我會想,時隔幾年,在人群中邂逅的我們,是否擦肩而過,還是早已忘了彼此的容顏,只是記憶,依舊存活在腦海,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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