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有多老,村裡最老的人都說不上來了!老屋在哪兒,村子里的孩子們也都說不上來!
它到底真實存在過還是我臆想出來的事物,我也說不清楚!
我且說說……
村子分成東西兩部分,西邊都是比較老的房子!東邊是比較新的房子!每條街都是東西向的!
一條由南向北的路,把東西兩部分分開!老屋就在東西兩部分交接的一個十字路口!
我家住在北街,學校位於南街,每天我都要經過這條路去上學!從上學的第一天,老屋就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
老屋是那樣的老!老屋面向東,一個門,一個窗!牆壁都是用土做的!上面沒有瓦,似乎鋪了一層茅草!
記憶里,有個佝僂的老人住在裡面!那人似乎從沒有直起過腰!
我記得當時問過父親,父親說他是村子里最年長的人!關懷他的來歷,似乎也沒人能說得清楚!據說是大富大貴過的!
那間房子是那麼的特殊,看過西遊記之後,我覺得那屋子就應該是妖精住的地方!
之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從那裡經過,都會緊走兩步,匆忙中偷窺一下那個屋子!
上了中學,那屋子裡的人去世了!門上鎖了!那把鎖絕對是古董級別的東西,只在電視上見過!
老屋更是破敗不堪了!房頂的一個角,已經明顯塌陷下去了!茅草長的老高!聽村裡人說,那個老屋裡面住了
一隻黃鼬!黃鼬這東西,在民間算是個神物兒!
本來這個破敗不堪的房子,村裡人對它也沒什麼興趣!再加上傳說有了新住戶,大家更是敬而遠之了!
我心裡更害怕這個老屋了!也更好奇!因為即使在白天,透過沒有了床紙的格子樣式的木窗,裡面也是漆黑一片!
是啊,它現在是個極其礙眼的建築。如果哪天它倒了!會是件兒大快人心的事兒,剩下的只能是一堆黃土。
那段時間,我在腦子裡,構思了裡面的種種假設!譬如,蜘蛛網,一個骷髏,夜裡會不會亮起一盞燭燈,抑或
是那隻黃鼬夜裡幻化成一個美麗的女人,當村子進入夢鄉之後。
關於老屋的好奇,常常讓我睡不着覺!
直到有一天,上了中學,老師講了,世界是物質的!我決定親自去老屋看一下!
是一個夏日午後,我一個人悄悄爬起來,徑直朝老屋走去!
靠近老屋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些不安!
……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據說是我大爺發現我中了暑!暈倒了在老屋前面的一棵樹下面!把我背回了家!
……
之後的日子裡,我常常做一個夢!夢到我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裡,獨自一個人走到老屋前,透過月光,看見裡面有一把
上了鎖的柜子(那種極其古老的柜子),柜子上面布滿了厚厚的塵土。遍地的雜草,牆上掛着一件蓑衣!柜子上面放了
一個擦拭得十分乾淨的碗。
……
奇怪的夢一直糾纏在我的心裡,經常會做起這個同樣的夢,於夢境中又常常醒來,睡不好覺!
幾個月後的一天,我鬼使神差般的又來到了那件老屋,透過窗子向里望去!眼前的一切與夢中一般無二!那遍地的雜草,
牆上的蓑衣,唯獨少了那個碗……
自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做過那麼夢!
……
有兩點兒需要說明:第一,關於那個夢,我隱藏了一部分
第二,因為這個老屋,我永遠都不會相信我的哲學老師了
關於以上,也許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
今天又從老屋前面經過,已經不在了,剩下的果然只是一堆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