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寫題記,沒有理由。就像喜歡在街上晃蕩沒有理由。黑色牛仔褲,淺色襯衫,永遠不變。還有拴在耳朵的耳機,隨身聽,任由音樂在耳邊飄蕩,經過人多的地方,夾雜上喧鬧聲。一時安靜,一時喧鬧,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很喜歡。
剛考完第一次模擬考。考試前不會緊張,站在試室門口望來來往往的人群,聽旁邊的朋友急促的翻書。考完試后他們都習慣性地對答案,聽得到興高采烈的歡呼聲和深深的自責聲。很鮮明的對比。那些高興的不會安慰自責的,然後繼續對。直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自責,他們才肯散去.站在旁邊看他們。感覺很無奈,如果要傷心,幹嘛還要對呢?
老師們總是偷懶。每次都會找學生幫忙改卷。自己是很討厭的這樣的事的。不是因為不想改。只是每次都可以提前知道自己的分數,提前的人里沒有我。就像現在聽老師說了他們的分數,老師卻只是對我說“你的我還沒找到”。坐在辦公室,左邊是愉悅的改卷聲,右邊是痛苦的記分聲。坐在他們中間,我不屬於左邊,也不屬與右邊。這樣的氛圍讓人說什麼也不對,左右不是人。
傍晚6點,我們拿了書包急匆匆的離開。騎車,陽光很溫暖,春暖。但不見花開。樹上的葉子還沒長齊。有一棵一半長滿綠色的生命,一半稀稀零零的,這樣的樹真的很奇怪。因為一半向陽一半往巷子里長。“你想當哪一半?”很莫名在腦海中想到着句話。我想當哪一半?自己也不知道。
回家,開門。坐在書桌前,聽舒緩的《最高的單戀》,屋外卻傳來激昂的《飛得更高》,我也想飛往蔚藍的天空,是不是幻想,還是真實的?真實存在?抬頭,夜幕開始降臨。整座城市正漸漸被黑暗包圍。遠處,前面射來白色的探測燈,後面射來紅色的。
白色,紅色。
雪色,血色。
“你想當哪一半?”又是這句話。我真的不知道想當哪一半,或者都當,或者都不當。月光沒有出現,斗星掛在天空,它指向那裡,我怎麼分不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