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常慷嘆自己懷才不遇,也常常為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而悲傷不已。例如才華橫縊的李白只能“獨坐敬亭山”;一心要為百姓造福的陶潛也只能“採菊東籬下”;創立豪放派的蘇軾卻“早生華髮”。
其實不然。
李詩仙曾有“天生我才必有用”一句,認為憑自己的知識一定能做個左丞右相,盡展其才,並且“仰天大笑出門去”,卻最終仕途多折,才剛剛博得唐玄宗一點好臉色,他就輕狂得不得了,又是讓皇帝的大舅子磨墨,又是讓大內總管給他脫靴,就差讓皇帝老兒給他饒痒痒了。
陶淵明老兄亦是好不容易混了個一官半職,無非是在領導視察時受了點難堪,就拍桌子辭了官,來個“瀟洒走一回”。
而蘇軾大哥呢,終有一日學有所成,在主考官歐陽兄的慧眼之下中了個進士,卻因母親病逝回家守孝三年;過了幾年又因為父親仙去而守孝,一守又去了十年。最後只能看着同去京都考試的弟弟不步高升,於是念着周瑜,落得個被笑“多情。”
可見,三位先賢都不是做官的料。青蓮居士的狂傲,淵明老兄的胸無城府,蘇軾大哥的在不能兩全的忠孝前舍“熊掌”而取“魚”,使得他們前途無“亮”。這都是他們無自知之明而造成的。不了解自己不適應官場的爾虞我詐,紙醉金迷,只有在退出仕途是才是走上了正道。李詩仙的盛名不是在朝廷之外得的嗎?田園老祖可以在大內種田嗎?日理萬機之時能創立豪放一派詞風嗎?
只有在了解了自己的實力、個性之後,才可能選擇正確的人生道路,有所成就。日本的着名企業家松下幸之助從小就立志當企業家,並且在打工之餘猜度客戶的年齡、職業、愛好,培養敏銳的觀察離,在社會上不斷完善自己,讓自己適合社會,最終創下了世界名牌“松下”。
孫武有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說了這麼多“知己”,當然不是不顧“知彼”。但是,“己”都已經知了,還怕不能“知彼”嗎?
所以說,人貴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