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絮?為什麼是風中絮?”這是你開口的第一句話,和符合你的個性。
“……” 我緘默。
“你說話!裝什麼深沉啊!”
“你先跟我問好。”
“...打擊...你好撒...”
“你喜歡秋天是么?秋風中飛舞的絮,應該很自由,很美吧!渺小,應該也是一種境界吧!你認為呢?”
“……”你沒有說話。
“你在想什麼?我說得不對么?”我問。
“哎呀!我在想,你是不是呂蒙的弟子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錯不錯,改天給你送鮮花哈!”
“你...我暈死!”有時候,感覺跟你說話很費勁。談文學吧,感覺你一竅不通,談生活吧,感覺你懂得太少,談我們的故事吧,感覺你語無倫次,總是扭曲我的意思。終於體會到那些對牛彈琴者失落的心情和恨鐵不成鋼的感慨了。
“為什麼是天堂和地獄的界限?”你又問。
“不說了……”
“你說話!為什麼?”
“我不是天堂的天使,也不是地獄的惡魔,只是天堂與地獄交界處的壞蛋——我是人間的壞蛋。”
“哈哈,好棒!你就是人間的壞蛋!”
是想死的心都有了,4句話你偏偏只看見了這一句...我說:“知道我現在最向想幹什麼嗎?”
“當然!你想做善事,積公德,然後變好人對不對?”
“我想掐死你...”
“好毒...哈哈幸好我沒脖子!”
“你真是一個十足的笨蛋!”我被你搞得徹底鬱悶。
……
迄今為止,我覺得你說過的最有詩意的一句話,就是“我喜歡秋天”。
我愛夏天,正如你喜歡秋天一樣。你說,你喜歡在秋天,去看那棵楓樹的紅火。我看到你的表情,很天真,我說,我喜歡夏天的味道。然後我記得你罵了我一句:白痴。你不知道,夏天,是有味道的,很清新,也很辣,還夾雜着一股酸為兒。秋天的味道...我想應該是甜的吧,甜得叫人有些失落。
立秋過了好多天,可我的夏天,一直賴着不走,於是我喝着酒為它慶祝,也為它餞行。開學后,秋天便會降臨你的世界,可是,我替你悲哀,今年的秋天,不屬於你,那火紅的楓葉,你也看不到了……
絮,隨秋風其舞,漂泊...繪成了一幅壯美的畫,譜出了一曲幽婉的歌。
我,就是那,風中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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