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正下的纏綿,我想,我還沒有哭,怎麼上帝就先流淚了,但我不相信上帝會可憐我的。“我們在人間落淚,上帝在雲尖微笑,我發誓,上帝一定在嘲笑識見的悲歡離合,以這片湛藍的天空和那溫暖的陽光為證。”很早就喜歡這句話了。
那是個墮落的時代。也許我的經歷不能稱之為頹廢,但至少那時的我的確不能算什麼好孩子的。記得那時很厭學,學古文的時候總要睡覺,趴在我那張親愛的小桌子上,有時陽光會透過窗戶照到屬於我一個人的世界,每到這時我總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任憑同桌不停的提醒我我都不理他。放學回家的時候,我總要對多藍說:“古文簡直都是病句啊,顛三倒四的說,還一會加個語氣助詞,一會加個連詞,虛偽,真是要多煩人有多煩人。”多藍每次都會沖我笑笑。我們就這麼閑聊着上學的一天,帶着mp3的耳機一起回家。那個夏天,天很藍,風很輕。
又是一次語文課,我趴在桌子上偷偷看《青年文摘》,剛看到一篇小說的高潮,什麼都影響不到我了,老師就這麼從我身邊走過。本以為老師會對我說:“孩子,看什麼書呢?哦,《青年文摘》,看吧看吧,老師就是看這個過來的。”但結果我被叫到了辦公室。我感謝我的語文老師,我從沒覺得我們老師嘮叨過,真的。老師給我講了滿多道理,其實我想說,那是我已都懂。
懂了?!既然懂了,那麼又有什麼理由如此任性的墮落下去呢?早自習就開始睡覺了,還記得那次睡了一下午,耳朵什麼都聽不見,任憑上課鈴下課鈴一遍遍打去,好像此時此刻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晚上沉迷於網絡遊戲,那是我是一個像個網絡人的學生。
那是我還是一個鄙視一切、自視甚高的我,學生嘛壓力是滿大的,可怎麼也大不過我的脾氣,總和爸媽吵架,因為我總愛和他們對着干,每次都吵的天昏地暗,逃避吧,最後一衝動就去住校了,離開了旅館一樣的家。真的覺得沒有了自由還不如死掉,也想過像尤伯拉斯那樣離家出走然後住進孤兒院。只把一切想的太簡單,在就把什麼也不當回事,做事總是太堅定不移、不顧一切。現在會過頭來看,看到的是好小孩的自己,不過除了這個還會有一點點激動。
只怪當時太年輕,放學以後我們約好一起騎車去打球,已是黃昏,拼了命的打球,身體透支。古風拍拍我的肩膀,我們相視一笑:“兄弟,你玩命啊。”我笑着不說話。多藍又說:“你小子就是不知道什麼叫累。”我看他倆興緻這麼高便說:“打藍球的男生不一定帥,但帥的男生一定打籃球。”他們罵我怎麼像個女生似的,我們都笑了。騎上各自的單車回各自的家,我朝着掛着夕陽的地方望去,看朋友們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與地平線融為了一體,消失不見了。我站在原地久久不願離去,看看我旁邊的自行車,我張開雙臂,欣然接受這個黃昏饋贈給我的美好。那一刻我忘記了我自己。
也就只有那個時候才可以什麼都不用去想,拋開所以的一切,就像地球是我一個人的。也還記得那年的歌。我們靜靜聽《校服的裙擺》。感覺好美好美。也就從那時起,我就忽然意識到了,畢業,升學,我們要考高中啊,我們也終會分開的啊,就像歌里唱的那樣,就各自奔天涯。也就打那時起,我也似乎就長大一點點了,開始知道學習了,也懂得珍惜青春了,也更加珍惜我的朋友了。後來老師誇我真的是進步了,我有點忘記時間的補習功課,為的是曾經那些已被年少與無知弄碎的時間。我們還是會一起打球。從不說No!因為我確信我和他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貪玩耍,講義氣我們都一樣的。
天很高/我想要飛上天/抓顆藍色的星星/許下我的心愿/你總說/總說我太貪戀/貪戀這青春的誓言/微薄的信念/那些關於青春的歲月就讓我銘記一輩子好了。我會夢着你們的夢,和我年輕的你們一起用我們的努力和激情來實現我們的夢。用夢想來對成長做最不一樣的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