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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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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為缺覺的緣故,整個人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坐在習慣的位置吃早餐時,總有種處於幻夢中的感覺,有好幾瞬,我需要抬頭仔細看看周邊的人事物,才能若隱若現的分辨出世界的真實性。

  頭一次在等待地鐵的空閑時沒有掏出書來填空,因為就在剛剛邊吃早餐邊讀書時,我被作者的思路一直引導到上世紀的英國,和她一起看窗外的小驢嬉戲,看路邊婦人辛勤的打水,我被深深的吸引到那個時空,差點回不到現實世界。這樣我斷定人在睏乏和意識虛弱時是不能專心讀書的。我努力在空閑時多看看周圍的人,他們的臉,大多是面無表情的,他們的動作也是機械的,有的漫無目的按着手機,有的低頭趕路,有的和旁邊的人簡單的應和着。而我也處於機械的人群中,兩眼無神的望着前方,眼睛里像是個黑洞,吸進所有的現實。

  坐在辦公桌前,我整理着凌亂的桌面,上網買了幾本昨日朋友推薦的書。然後,又回到一片空洞。我告訴自己,不行,你要醒來,再也不能這麼無意識下去了。我起身和早來的同事打招呼,簡單的聊了兩句,並且處理了一些工作。清醒的感覺又回來了,很好。我又坐回了書桌,開始寫我每日一千字的寫作練習。回憶和書寫是同步進行的,這樣在回憶中又把我拉回空洞的世界,在那裡思緒不是用心去想的,世界也不是用眼睛去看的,是一種意識的世界。在那個虛幻的世界中,只有我飄忽的意識存在,並在此時通過我的手記錄下來。

  我搖了搖頭,我想讓自己再回到清醒的世界,在清醒的世界,我坐着我熟悉的事,說著我熟悉的話,可以完全不用控制,他們那麼簡單,也那麼順其自然,可以用一部自動調好程序的機器人來比喻。這種機器人的生活相對比較簡單,我放縱自己,督促自己趕快回到那個熟悉的真實世界。

  但總有那麼一股力量讓我回到意識的世界,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並通過我的手擊打在鍵盤上,這股力量力求讓我能記錄並分享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例如意識流向及玄妙的奇幻世界該有的樣子。

  我被現實的電話鈴聲驚醒,有人在外面等我,需要溝通一些業務上的事情,我放下原有的薄弱意識,按下自動程序按鈕,整理好衣服,嘴角上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