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宿萍鄉,晨露驚喜:街道上,樹梢上,車頂上,屋面上…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鋪天蓋地滿是雪。萍鄉雪迷人,她和霧緊緊相擁在一起,霧嘟嘟,雪嘟嘟,純結中顯深遂,亮麗下隱迷漓,是一菊含香的鄰姑那種團團柔柔的艷美…
我與萍鄉有緣。記起八九年初籌劃婚事,女友好歌,為買台錄音機走長沙、株州,最後在萍鄉才買到。那台有着二十二年歷史的錄音機見證了我的婚史,至今存放在家,音質雖變啞了些,但還能聽。
以前每來萍鄉,都感受到煤都的黑。萍鄉號稱煤城,黑色曾經是這個城市的標誌性顏色。記得有個賓館叫黑天鵝,同系統有個單位萍鋼也是黑色工業。只是最近幾次往來萍鄉,發現黑色漸漸遠去,印入眼帘的是滿目綠色與多彩的夜景。
從萍鄉上武功山很近,武功山地處萍鄉與安福、蓮花交界,如果不是蓮花劃歸萍鄉,武功山就是萍鄉與吉安的界山,高坡嶺是武功山的余脈,自然也是界山無疑。
贛文化四百餘年來的傳統保守一直影響了一代又一代江西人,即便在現代社會生活中我們還能感受到某種框框和思維程式。萍鄉雖受贛鄱文化影響,但表露更多的是湖湘文化特質。他們有股倔勁,從萍鄉市的發展突變就能深深感受這種內在力量的作用。
萍鄉女人水,如湘女般鈴嚨剔透。萍鄉男人倔,很多人都知道張國濤,他就是萍鄉人。張國濤的是非不去評價,但他和毛澤東一樣帶着明顯的湘人秉性。萍鄉人講話有怪怪的方言味,萍鄉人和湘潭人一樣喜嚼檳榔。很多人記得安源煤礦工人大罷工,記得秋收起義,萍鄉人是黑碳中的一篝火,性格暴烈的萍鄉人很容易被燃燒…
不知何時,我Q名改為萍水相逢。奇怪的是不久前我真的入駐在萍鄉市蓮花縣。每次出差去萍鄉得經過高坡嶺,每次經過高坡嶺都有新奇:一片霧蒙蒙的世界,被雪覆蓋得嚴嚴實實。高坡嶺雖然改道,早沒了先前翻山越嶺的恐懼,但每遇雨雪天氣仍有種不安…。
我突然想起萍鄉花爆很出名,國家重大慶典活動大都會用萍鄉的花爆,那色彩斑瓓的夜空勝景,理當是萍鄉人民豐富多彩,渴望美好的寫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