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你還是個小小的孩童,小小的肩膀背着大大的書包,和同村的四五個和你一樣小的孩子嘻嘻哈哈地上、下學。那時候,學習對於你們是業餘的,玩兒才是正經事。不可能專心致志地上完一節課,總會有那麼一會地盯着窗外的藍天白雲、綠草鮮花…有時候,課桌下還會有用膠帶綁着的從田野里捉來的小青蛙,時不時地低下頭摸摸它滑溜溜的皮膚…調皮如你們,把童真揮灑得淋漓盡致。
猶記,因為調皮,你在課堂上當眾挨打了,不輕不重的一板子,卻把你的顏面掃光了。那時,你可是全班公認的好學生。翻開記憶的薄膜,依然還能看到你那恨恨瞪着老班主任的眼神,那捏緊的小拳頭,那撇着的嘴角。
那一年,情竇初開的你們喜歡上了同一個女生。不過,好像班裡所有的男生都是如此。她是全班公認的最好看的女生。因為你的座位在女生的前面,所以下課後你的課桌周圍總是擠滿了人。為了得到女生的注意,為了聽到女生“咯咯”地銀鈴般的笑聲,不管玩笑開得有多離譜,被損得有多丟臉,也在所不惜。
那時候,你不喜歡看到她和別的男生談笑,不喜歡看到她因為別的男生籃球打的好而歡呼的樣子…不想看到她不開心,不想看到她生氣…還有,害怕她不理你。你的情緒被她的心情左右,你的意識會不自覺地被她的一舉一動所牽動。可是,害羞如你,卻又不敢對她吐露真情,只能把那份情意藏在心底醞釀、滋長。後來,你才明白,原來那種苦澀,叫做暗戀。
那一年,同為新班級里個子最小的男生,你對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遠遠地對視一眼,就能讀懂對方。而後來,你們確實相處得很好,友情也在一天天地升級。那個時候,同齡的女生往往要比男生成熟,很多。不知道是因為她們的母愛泛濫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年齡最小、個子最小的你和他總是最受女生的歡迎。因為那張圓嘟嘟的小臉,你還經常面臨被某一個女生摸臉蛋的無奈。
後來,你們的身體開始迅速地拔節。再後來,他把另一個男生介紹給你,那個成熟、穩重、體貼的男生。之後,你們三個一直在一起,一起學習,一起成長。最後,成為了兄弟,不過沒有喝結拜酒。
那一年,剛升入新的學校,面對陌生的生活,你有點力不從心。因為來不及適應新生活,所以對學習漠不關心。後來,所幸的是,你認識了她,一個有着燦爛純真笑容的女生。她讓你感到了有人關懷的溫暖,感受到了生活中的陽光。繼而,你開放胸懷,融入新集體。也是因為她,你喜歡上了許嵩,那個淺淺吟唱着悲傷的男子。
那一年,面對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你除了緊張、焦慮,也沒有過激的思想。相比那些書不離手的學霸,你倒有點無心無肺了。依然是該學習時學習,該認真時認真,該放鬆時放鬆。經常和幾個gay開玩笑,在食堂吃飯時抨擊學校的種種,在宿舍搶着手機玩遊戲……呵呵,那些gay們。
那一年,那一年,一年又一年,加起來,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