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的人棲身在樹上,下雨挨淋,大風刮斷樹枝摔倒在地上;住山洞裡,一遇到山洪大發就淹沒了洞口,還是無法藏身。房子是為了遮風避雨解決人類衣食住行中的住逐漸形成的,結草為廬是很有詩意的草屋,窯洞是區別于山洞的黃土高原的產物背靠山面朝南而向陽,而木屋往往是在林區就地取材的建築,比哪南方的草屋更結實耐用。我們現代的人一般是居住磚瓦結構的平房和水泥混凝土鋼筋結構的樓房,有獨門獨戶的平房,有四合院的平房。我們的祖輩有多少時間為了有像樣的房子忙碌一生,農村中打光棍的人大都是因為沒有房子不能是光棍一條。房子不象空氣,人們都可以免費享受。過去的父輩們為房子,為了給兒子蓋房子,很多人辛勞了大半輩子。小孩子對房子的認識是家,小夥子對房子的認識就不再那麼單純了,甚至有的地方的小夥子有了自己的房子就等於有了媳婦,房子簡直已經是延續後代的必要的場所,沒有房子你結婚以後住在那裡,娶妻生子房子是必要條件。沒有房子哪有溫飽可言,為了房子省吃儉用早已經是人們從古到今的辛酸的持家之法,房子的內涵早已不僅僅是遮風避雨了,房子和延續下一代已經牢牢地聯繫起來了。
我結婚的時候房子是依靠國家,拿出結婚證向學校領導申請住房,作為學校的職工不靠學校解決靠誰解決,是我那時候的觀念,也是所有國家正式職工的心態,國家和上級領導都認可這種觀念。哪時候房子就和糧食一樣是配給制的,我一個工作不久的年輕人,按造國家的政策和學校的規定,享受到了二十多平米的一間平房,但這房子是學校的不是我的,歸我住,每個月象徵性的從我的工資里扣除一兩塊錢作為房租。一間平房沒有廚房,就從學校廢棄的牆上拆下磚頭,再在學校已經倒塌的房屋下撒出幾根檁條和幾十根椽子,取自於學校用至與學校的職工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當這一間平房還沒有住夠的時候,學校就準備新修建樓房。像我們這幾排平房住戶的職工理所當然應該享受住樓房,在是不用問的事情,許多職工和教師下了班或下了課經常去施工現場看看自己一定能夠住今去的樓房的施工進度,很多人嫌施工進度慢,恨不能一夜讓工程隊的人一夜就把樓房建好。春去夏來,憋到了秋初施工隊就交工了,就在施工隊交工的第二天,學校領導就把住房方案公布與眾,看到住房發配方案就可以直接去總務處簽名后領取樓房鑰匙。哪五十多平米的樓房就歸個人所用了,領導還規定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搬遷新居。很多人覺得領導的規定就等於廢話,有了新樓房都是兩室一廳的,誰能不急着住。我搬家只用了一個鐘頭,原來的平房離新樓房還不足五十米,二十個學生和我一起搬家能不快嗎?學生們還順便幫助我的左鄰右舍搬了家,搬完家總得酬謝酬謝我的學生們,於是三家人家把我的二十幾個學生請到飯館里,總共三十幾個人圍坐了三桌。我很大方兩塊多錢的白酒每桌上了三瓶,學生們的臉都喝得通紅,可是每桌的酒還是很多。我聽到從桌子下面發出噹啷噹啷聲,低頭從桌子下看,桌子底下的酒瓶比桌子上的都多,三張桌子下面都一樣。那時候吃飯喝酒是先付錢後上飯菜和酒。我知道是我的學生們自己偷偷地買的酒,哪桌子下面的空酒瓶就是證據,哪倆家左鄰右舍看見了學生買酒,還以為是我讓學生再買的。搬家用了一個鐘頭,吃飯就用了三個鐘頭
八四年秋季住進了樓房,九零年學校要出售樓房的部分產權,出售給我們的是百分之五十一的產權,這是住房改革的第一步。四千二百多塊錢,我哪有怎麼多的錢,只能是東湊西借交給了學校我有生以來最大的錢,以後的八年內,我是住樓房想得是還錢,好不容易還清了借款,我很高興地認為自己已經是有產階級了。就在九八年年底,學校又要集資建房了,這次是一百二十多平米的,說是這是最後一次末班車了,以後不可能再有怎麼便宜的樓房。前期付款四萬,我以為後期付款也就是再找尾幾千塊,加上已經有的兩室一廳的四千多塊錢,說不定學校還能倒找我幾千塊了。可誰料到新樓房蓋好了以後,學校的領導決定按照政策讓大家買樓房,以前的樓房按原價作價再退還給學校,學校再賣給不能享受新樓房待遇的部分職工。按照文件我對號入座,我的每平米是五百五十多塊錢,在四玩加四千二百多塊錢的基礎上,我還得交兩萬多才能住進新樓房,哪已經交了的四萬塊有一半還是借的,看來我還地再借兩萬。這次樓房的產權是百分之百的,但是有一條是不能自己買賣,這一條倒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要不是什麼樓房倒賣販子,誰知道以後真的就有了倒賣商品樓房的販子,他們可能是在市場經濟下合法的倒賣。我這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房子比當時的商品樓房便宜了一半多的價錢。就這樣我從平房搬到五十多平米的樓房,再把五十多平米的樓房買回百分之五十一的產權,直到再買上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樓房是我二十四年主樓房和買樓房的經歷。最近聽說學校又準備新建樓房,有資格的可以享受二次住房,就是一個人可以有兩套房子,女兒問我要不要,我的回答是,你想要我的第二套住房的資格就把這個資格讓給你,女兒半天沒有說話,以後也沒有再和我談起這件事情,因為學校這一方案還沒有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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