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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與流水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在很久很久以前。。。

  小時候聽過的故事大多是這樣的開場白,而作為聽眾的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些故事發生的到底有多久,也許並不是我們以為的那麼的遙不可及,又或許那些我們曾經感動過,唏噓過的事情壓根只是一段戲文,由一張嘴傳遞給另一個或者更多的耳朵聽,但這個故事確實發生在了我的身上而且到現在確實也有些久了,起碼在我的生命里它佔據了我的整個少年時光,在我步入青年的今天依舊伴隨左右,我不知道它還回追隨我多久,或許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已然無法走出這個故事,又或許在某一天也會由我這張嘴傳遞到另一個耳朵,也許我會把它埋在心裡,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偶爾在思念的時候低下頭偷偷的看上一眼,所以我想說。。。。

  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很小心翼翼的將6個數字放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對數學一塌糊塗的我對這6個數字卻極度重視,其實何止是數學,那時的語文,以及一年後接觸的英語,後來的物理,化學,等等一系列科目我全都無一倖免的糊塗到底,用現在的話來說叫“何止是一塌糊塗簡直就是一塌糊塗”這些都是外話,然而這些外話中也包含了我不願捨去的最為瀟洒快意的一段時光;我放下了寫着這幾個數字的那張紙,那時我手心已經浸滿了汗水,但我依舊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猜這6個數字是什麼意思?猜對有獎哦”我想聰明如你應該能猜到的,但說完我立刻又糾結了,那時應該還沒有糾結這個詞,起碼在我們那個年齡段應該沒有接觸過,儘管現在這個詞已經像失業的大學生一樣泛濫成災了。我糾結的是你雖說聰明,但也有笨的時候,原因是在我的理解中女人在很多時候都是有點笨笨的。這種笨是女人獨有的一種我見猶憐的美,但萬一這種不該出現的美就恰好表現在今天那我自以為完美無缺的計劃也就泡湯了。於是我專門又將一本“新華字典”放在你面前然後逃一樣的離開了教室。我的確在逃,那個情竇初開的年齡我們都有着一絲青澀,那也是我曾經擁有的最寶貴的財富之一。

  我只是記得當我在出現在你的面前時,你的臉頰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我裝着很豁達的開口“你猜到了嗎?”你只是低頭臉上帶着一絲我不太理解的笑意“我知道前面那三個不就是我的名字嘛”於是我心情大好,可以形容的話在當時我覺得最恰當的就是,比放學了不用留下來做那該死的數學運算還要開心,天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反感那些公式。我自以為聰明的將你的名字在當時還很流行的”新華字典”里查出來記下她們存在的頁碼,然後又查出來我,愛,你,這三個漢字的頁碼,將她們組合成一段由六個字組成的謎語,在將這個謎語的遊戲讓你去玩,如果你能猜的到那證明起碼我是表白了的。如果是現在我想我還會在加上一段由“滴”和嗒”組成的摩斯電碼,目的絕對是為了顯擺。那時的我對愛還全然不知,也不敢輕易說出,記得當時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全班人一起起鬨說某某某愛某某某,而在更早的時候講如果和誰結怨就把誰的名字寫在牆上在加一句愛某某某,就像笑話里講的將你的電話號碼寫在牆上然後再加上,辦證!彷彿這是世間最快意的報復方式,當時只是一種很乾凈的感覺,想見你,見你之後很開心,很愉悅,當時的我覺得這些感覺就是愛吧。當然我們現在知道愛遠遠不是那麼簡單,有責任,有相互理解的寬容,有為一個家經營下去的決心和義務等一系列問題,真愛過的人知道這些問題是怎樣的問題!這算是我對你最早的一次表白吧,其實何止是那次在更久以前我對你就有那樣的情感,在我們兩個共同擁有的那個親戚家裡,是什麼年紀我已然記不清了,我不認為那是早戀,我覺得應該叫童戀,萬幸不是戀童。然而儘管有那樣一次啞謎般的表白,但我們的故事視乎沒有任何進展,也對那是一個荒誕的年齡所以這隻能是一次荒誕的事件,童言無忌,童行一樣無忌,但在我真正認識到這並不是一個笑話的時候我卻成了一個活脫脫的笑話,很多次我都在笑我自己,無論時間空間怎樣的變化,身邊的人怎樣的更迭,我們的差距如何的拉遠拉大我依舊忘不掉的那個人還是你。天知地知我知你可能不知。

  在我們彼此的笑聲中我到了一個更搞笑外加荒唐的時代,我仰頭大笑着一腳踏進中學的校門,開始了三年風雲一般的生活,打了一年架,上了一年網,逃了一年學,而你讀了一年書,又讀了一年書,在讀了一年書。之後我捲鋪蓋回家,不久我去了南昌一所技校,又混過了兩年,你去了高中又接着讀了三年書,而我去山西,而後輾轉去深圳一待近四年,在這四年裡你離開高中去了北方的大學在繼續讀你的書。我們慢慢的都長大了,不再那麼青澀了,也慢慢的疏遠了,到最後有一天我終於找不着你的聯繫方式了!

  南城的冬天透着一股寒意,特別是當太陽落山之後,不知從哪個方向刮來的風吹在臉上能像劣質的刮鬍刀要將我唏噓的鬍渣刮個乾淨,而人們依舊絡繹不絕的湧上街頭,一對對情侶,大人或小孩進出於各各商鋪,超市而後提着大包小包帶着剛陶到的物品歡笑着遠去,我對購物提不起哪怕丁點興趣,但我依舊裹着大衣上街去了,因為我一年沒見的表姐回來了,她也是你的表姐,我們相互攙着像一對情侶一樣走在步行街,聊着彼此一年的過往,心情和感慨,聊天中我得知你也回到了這個小城,原來你還在讀書,還過着擁有寒假暑假的幸福生活,這時我們已經有幾年沒見了吧,於是我提議讓表姐約你出來,因為我是真的想見你了。

  與你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我並不認識的女同學,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早忘的乾乾淨淨了,因為在你出現之後我的世界里視乎也只有一個你,連身邊的表姐也視乎成了一個裝飾。在黑白的記憶中你一步一步的登上餐廳的台階,慢慢的展現在我的面前最後露出一個我魂牽夢繞的身影。你帶上了眼鏡,馬尾也改成了披散的長發,少了一些少女的青澀和靦腆多了一絲成熟女人的自然和大方,而我依舊像那個遞紙條給你的少年,鎮定的外表下是一張緊張和不安的心,我們相對而坐,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侃侃而談,時間在我們兩個之間鑄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場面不覺有些冷場,幸好表姐在一旁不時的能讓我們找到繼續聊下去的話題。那是我記憶中最後的一次見你,那次見面之後你最後的容顏在我的心中也就是那個樣子了,或許你現在又做了改變,偶然得知你剪去了長發留起了短髮,於是我不經在腦海里幻想這那個我熟悉而又漸漸陌生了身影,那個不知在什麼時候帶上了眼睛,留起了窩窩頭的你,現在的你一定更美。

  我又回去了老家,還是那個小城,還是那些風景,只是我們眼中在熟悉不過的風景里已然沒有了你,其實你一直在那裡,只是慢慢的我已然不願意去觸碰,或許說是不敢觸碰,有些事不說只能算是個遺憾,但說了或許就是個疤,一個一輩子都洗不掉的疤,約朋友喝酒,不在高檔酒樓,也不選飯店餐廳,而是在我的新家,那個二中對面的小區里,幾個小菜便夠了,其實喝的又豈是酒,只是一種心情。一種闊別多年以後重逢的心情。我們不停的喝着,其實離開你以後我便不停的喝着酒,來者不拒,勇往直前,傻不拉唧。很快我們都暈了,他說“你去找她吧”我笑笑。。其實我何曾不想找你,如你所想的,我們早以不在一個世界。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時的我還是個男孩,可以事物忌憚的為著不高興的事或受到的委屈而放聲大哭,但現在我早就忘了在人的表情里還有哭這一種。我只是搖頭,我多想哭,放聲的大哭,可是我已經哭不出來。朋友是最了解我的,同樣的我也了解他,我們認識十幾年,他很少喝酒更少喝醉,但這次他醉了,他說“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發財了,我一定用錢買她做你的老婆,哪怕你們沒有愛”我問他“你覺得在我的心裡她能值多少錢”他說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只要我拿得出,她我買定了,然後送給你”我說“你要有錢,先把欠我的那幾千還了”我想他也許這輩子也不可能拿得出一百萬更別說一千萬。所以他這個金錢計劃是註定失敗的。

  另一個朋友告訴我你在森馬做兼職,還笑嘻嘻的告訴我說有你的電話,我早就知道你在那裡,也得到過你的電話。而今天你已經不在那裡了,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我為什麼當初不敢去找你,不敢去見你,一個女人而已,只不過是一個我喜歡並且愛了十年的女人而已。在深圳我面對十幾二十個地痞流氓依然無謂,並且態度強硬。你比他們都可怕嗎?這事真是奇了怪了,我糾結着直到你離開回去大學讀書,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想在這裡寫下很多,算是紀念這個屬於我一個人的故事。也算緬懷我的這麼多年。寫着寫着就寫不下去了,我的心亂了。很亂很亂,我只能祝你幸福,等到你真正不幸的那天我在乘虛而入。但在這之前我永遠帶着祝福的看着你。我愛你,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姓汪,汪本為水,而你的名字中帶着萍,萍水相逢,本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