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大劫案影評(一)
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樣,是在絲毫沒看過“黃金大劫案”的宣傳片情況下走進電影院去看的這部片子。
最初去看這部電影的動力是因為導演“寧浩”,從“瘋狂的石頭”開始我就是寧導演忠實的粉絲,每每只要有他的電影上映,我必然一定是要去看。於是在寧浩的《無人區》真的是“無人區”後,漫無目的看着電影檔期單的我,發現“黃金”上映的時間表後,便絲毫沒有猶豫的選擇去看了首場放映。
我至今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坐在電影院里的我,聽到身邊坐着的一對情侶說著這樣的對話,女的問男友“主角叫雷佳音的演過什麽?”男友回答“不知道,可能是新人吧!反正看宣傳還行,先看着唄!”
面對身邊如此對話的情侶,我也忍不住疑問起來“雷佳音”?究竟是誰?當時只是覺得名字很是熟悉,但面容卻對不上號!但,等到影片正式放映後,看到小東北和神父第一個照面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我一直覺得很會做戲,卻一直被無營養偶像劇消耗演技的“品如哥哥”。
就這樣帶着意外驚喜且審視新的“寧男郎”的心,我開始認真走進“大劫案”的世界。
一直都很佩服寧浩選演員的眼光,從郭濤,徐崢,黃渤,;劉樺到雷佳音,幾乎每一部影片寧浩手中都能將演員自身看不到的潛能挖掘出來,這種潛能放在雷佳音飾演的小東北身上也是亦然。
雖然,很多寧浩迷說“黃金大劫案”讓他們失望的看到一個妥協在電影制度下的寧浩,可我覺得這樣的評價對寧浩與整個故事而言都很是有些“吹毛求疵”,縱觀整部影片的結構,是一部爆笑點很是不錯的輕鬆幽默商業片,緊湊的情節,討喜的劇情,骨子裡卻隱含着並不輕鬆的“愛國”話題。
擁有這麽多優秀元素的“黃金大劫案”我實在想不出它哪裡不夠被大眾認可一個“好”?於是,面對關於對它的批評,我只能歸功於是太多人總是想故作深刻才使得它備受爭議,也許很多時候變的並不是寧浩的藝術,而是我們看寧浩的心......
真的沒有必要總是將深刻和內涵,這樣的詞彙固定的綁架在一個導演身上,電影終歸只是一門生意,不是真正的藝術!叫好不叫座的影片,最終成就的只能是“王家衛”,可叫好又叫座的卻只能是“鳳毛麟角”,在喜歡雞蛋裡面挑骨頭的“專家”面前,我們這些只是為消遣而去娛樂“電影”的普通人,在我看來真就沒有必要也跟着勁勁兒的在“專家”背後繼續裝深沉了。
在說了這麽多整部片子的感受後,現在,我認真說說自己對片子中“小東北”的認識。
小東北這個人物很真實,就是不嫁接在偽滿洲國的時代背景下,他都是那麽的真實,這種真實,是我能從雷佳音飾演的小東北身上,真實的看到現今生活中我們擁有的樣子!我們和他一樣,都是希望自己的爹媽可以吃點好的,讓他們能夠有一個安逸些的生活而去努力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們沒有生活在他所處的亂世且也不是一個痞子......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規定說過,亂世活着的人一定就是要去做英雄,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制度可以強制人去屈從普世的價值觀。
只有27歲的小東北,生於淪陷的山河之地,整日守着瘋瘋癲癲活在舊日記憶中老爹的他,誰能真的可以去要求這樣一個人要去懂得做英雄的道理?小東北,一個不過只想在亂世里完好活着的小人物,這樣的一個人就和現今求生於職場的我們一樣,不過是為了一口飯,一張而去努力活着而已,故此他開場說的“有吃有喝做哪門子亂”“錢比臉貴,臉可以不要”等等這樣的話,我真就是可以完全站在理解的角度全部吸收,想想小東北開場說的這些話,何不是現今很多人的心聲,現今有着小東北開場思想的人何不是大有人在!小東北的自白,就是一場拷問大眾沉睡良知的自問自答。
但就是小東北這樣一個下三濫的混混,卻有着非常善良的一面,雷佳音說小東北這個角色的複雜性在於,導演要求這個人物是要有“痞子,慫,英雄”這三點矛盾的結合,於是因着這樣複雜的組合性,我們看到了小東北這個人物,可以人渣到連街邊小乞丐的東西都騙,讓人看了有想揍死他衝動。也能為他有一顆善良的心,為被抓住受過酷刑的救國會聯絡人用棉被墊腳而感到欣慰的善良。就算貪生怕死,但卻又非常孝順自己的老爹。就這樣一個複雜且不高大全的人物,最後能夠成為英雄,在我看來,能夠成就小東北英雄之路最重要的因素,是他骨子裡至始至終都有的民族傲氣,雖然這種傲氣一開始並不明顯,可在故事的逐漸發展中,面對小東北最後的改變,我的心也跟着澎湃起來。
聽着最後在救國會集體義士的墳前,小東北說的“黃金我是拿不着了,但我保證日本人也取不走,你們先歇着,完事兒,我來陪大夥!”這種轉變就是一種徹底的N華,當小東北面對五哥槍子前說出“我以我血薦軒轅,你懂嗎?”時,我便看到了在那一刻小東北被喚醒的民族性,曾經在獄中他認為是空話這句口號,成了他自己對五哥的反問,而“這世上,命比錢重要,還有些事,比命更重要!”這樣的認識的加深,除了是小東北自身具有的老實民族性、不畏強暴的氣節外,在我看來更深的一層意義還有起到拷問熒幕前觀影我們良知的作用!
事實上每一個人的沉睡的心都是很容易被喚醒的。如同小東北決心一人赴死前說的那句“該走的人不是我,這噶的,是俺們的!”一樣,活在現世的我們可曾如此想過這樣的問題,小東北最後明白的實際意義,就是他懂得了身份的回歸,以及民族歸屬感的意義。
但至今我都清晰的記得,當我被小東北這種清醒感動後,在與友人談論到這樣的身份認知問題時,友人只回了一句話“這樣的認知不是所有人都會具有的,現今仍舊有太多的人都是最初的小東北!”友人當時的話,至今都會成為我每每重看“黃金大劫案”時反覆的思考。
我慶幸於渾渾噩噩的小東北,最終是明白了很多人一生都不曾明白的東西,他找回了自己身份歸屬認知,以至於最後他的這種熱血感染到了認為他是關公走了麥城的土匪,雖然土匪嘴上說小東北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說他不過就是一個“中指”可最終他們還是選擇和他站在一個陣營,我想最後土匪們的認知也是被小東北的氣勢所喚醒的吧!
影片的結尾處小東北坐着空曠的電影院里,看着逝去之人音容相貌的畫面流淚,寧浩這樣一個和《天堂電影院》最後的情節很相似處理方式將我的淚點徹底催動,國讎家恨,這四個字真就是太過沉重了。但它卻是我們這個民族走過的路中真實存在過的,這四個字雖然沉重,但卻不能是被我們麻木跳過的!
當我說:沒有人規定27歲的人就要做亂世英雄時。我真正的目的是希望這句話可以反思引申成對自我的反問:也沒有人可以規定因現世的安逸,我們就可將一切記憶都拋之腦後!
面對小東北,我相信雷佳音自己說的那句“再也不可能再演出27歲的小東北”,一個演員一生只有一次演到命中注定的那個角色的機會,小東北之餘雷佳音的意義便是他等到這份命中注定。雷佳音用自己人生中最年輕的生命狀態釋放在小東北這個角色身上,這樣的心血演繹是雷佳音演藝生命中的值得,也是我們的幸福......
最後的最後,關於雷佳音飾演的小東北,我還是用魯迅先生的話最為結束吧!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黃金大劫案影評(二)
文/公元1874
去年我曾經給雜誌寫過一篇專欄,主題是中國的電影導演。其中我列舉了幾個導演名氣比一般明星要大的,除了馮小剛、張藝謀和陳凱歌這三位之外,恐怕就是寧浩。他是中國第四個票房過億的導演,也是只有兩部廣為人知的作品就已經名聲響噹噹的導演,即便《無人區》一直難產,也沒有妨礙大家打出8.5分(滿分10分)的的期待值。那40000多名點了“想看”的觀眾,高居華語未公映電影的首位。如此情形,都代表着寧浩在觀眾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黃金大劫案》從一開始,就是一道寧浩的“劫”。所有人把寧浩這三年多以來的被迫缺席,以及兩部瘋狂系列所延續下來的印象,轉化為一種期待。而這種期待,再在這幾個月里宣傳方不停的狂轟濫炸“寧浩”這個標籤,更是火上澆油。現如今,國內恐怕只有張藝謀的電影,才會在上映前的宣傳重點是導演而非演員和電影本身。而就連張藝謀,也沒有試過把自己的頭像毫不相干的放在自己的電影海報里,而且海報推出一款又一款。
在電影宣傳方有意無意的過度消耗、透支寧浩這個品牌的時候,《黃金大劫案》成了一部必須要比《瘋狂的石頭》《瘋狂的賽車》都要好,甚至要比那部絕大多數人都沒看到的《無人區》要好的電影。毫無疑問,這是很難的。如果說要比《瘋狂的石頭》《瘋狂的賽車》好,恐怕寧浩還能做到;但如果要比那部因為被廣電一禁再禁,讓大部分人已經狂熱的在豆瓣上打5星表示“我給滿分的原因是因為廣電”的《無人區》,《黃金大劫案》顯然沒有任何勝算。
更何況,這是一部不再多線敘事、不再瘋狂、不再是當代背景的電影。寧浩拍了以前他沒有嘗試過的新東西,偽滿洲國、抗日主旋律、男女主角的愛情……當我在電影院里,看到電影里前半段小東北扮耶穌而引發全場爆笑和掌聲的時候,我知道這時候的觀眾還在期待那個瘋狂的寧浩繼續瘋狂;但當後半段開始不停的犧牲、當小東北說出“有些事,比命還重要”的時候,觀眾的沉默,讓我意識到,這道劫數,寧浩顯然渡得有些艱難。
這是一個看上去還算熱鬧的故事。偽滿洲國的妖艷影后、偉光正的革命黨、二流子革命黨、小混混、滿清遺老、二逼劇組、陰毒的日本軍官……可以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只不過,原來在劇本里還算有張力的故事,在電影里都沒能體現出來。
記得原來劇本里的第一幕,寫的是黑屏,而後蹦出幾個大字“文明觀影,請勿喧嘩”,接着是偽滿洲國的政治宣傳片,隨後鏡頭才漸漸拉遠,呈現出黃渤和孫淳交換情報的一幕。我很喜歡這個開頭,一是好玩,它用電影院,把戲里戲外、80年前的偽滿洲國和2012年聯繫到了一起;二是有隱喻,電影在偽滿洲國時期淪為日本的宣傳工具,在正式電影開始前總要來一段大東亞共榮圈的主題短片,如今的情形好像也差不多到哪裡去。結果到了正式上映的版本,這一段不再是片頭,范偉的那張臉第一個出來,知道範偉是什麼人的觀眾立刻就開始笑。沒錯,喜劇效果的確更強,但電影院的這一幕卻被大大的削弱了。而且,如今的寧浩,還需要這種猴急的向觀眾證明,我依然在拍喜劇嗎?
最遺憾的一點,在電影院里,原劇本里曾經安排了大段鳥山的獨白,和《無恥混蛋》一樣的作用,在開篇那個納粹軍官的磨磨唧唧里,凸顯出這個人的陰險和毒辣;但是為了趕時間,反派幾句話就開始冒狠,鋪墊不夠,效果欠佳。
這種情形還出現在後面很多場合。每場戲都很趕,好像導演只是想把故事趕緊在108分鐘里講完。但問題是,120分鐘能說完的故事,為什麼非得壓縮在108分鐘里呢?如今的寧浩拍一部120分鐘的戲,難道都不可以嗎?多了12分鐘,每天多那一場的排片,真的有意義嗎?
因為趕時間,劇組裡那些性格各異,造型各異的導演、製片、茶水、攝影、編劇的戲份遭到大幅刪減;因為趕時間,千金大小姐被逼成婚所營造的衝突被削弱了;因為趕時間,小東北和千金大小姐的愛情顯得突兀而缺乏說服力,散場時一個觀眾在旁邊和他的朋友聊:原來給倆耳光就能讓人愛上了啊……
如果說這些刪減讓角色們不在出彩,頂多不能做到錦上添花之感,或者說不能像《瘋狂的石頭》那樣讓人記住一個男八號黃渤的話,那麼整部電影的重頭戲---劫黃金,一樣存在不少的問題。
類似於這種從電影標題就定下目標,要在電影里做一件大事的題材,通常少不了敵我雙方的“你來我往”。《黃金大劫案》里,正方顯然是影后芳蝶所帶的劇組團隊,再加上一個不停壞事的小東北;而反方則是鳥山幸之助和他的日本軍隊。一部講述黃金如何被打劫的電影,在電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黃金就已經被芳蝶拿到手了。這種出人意料的方法固然不錯,但後半段卻沒能保持住前半段還算緊湊的敘事,開始往着使勁煽情和故意營造戲劇衝突的范兒上走。
黃金就這麼被小東北堂而皇之的拿走,帶着戳印的金條就這麼被小東北拿去交房租——且不論那一根金條能交多少年的房租,平常人搶了銀行還知道把連號的鈔票分開用,小東北難道就不知道要先找個黑市的金鋪把黃金給融了嗎?
一個廣播就能引得整個劇組毫無遮掩,毫無準備的沖向埋伏圈裡,常理難道不應該時偷偷摸到存黃金的地方,一探虛實再進去嗎?
沒有任何明確的戰術,僅靠化妝就突破了戒備森嚴的公使簽約現場,如果說這是僥倖,那麼接下來就是愚蠢了——芳蝶說了句大家小心,就開始拔槍亂射,沒有任何章法。結果當然是不出意料的,整個劇組全滅。如果救國會的智商這麼低,那也難怪東北被日本人佔了這麼久。
這應該是一部正劇,至少是氣場很正的情況下,穿插着充滿智慧的幽默的正劇。但是,如此一來,這部本應的正劇,卻變成了最讓我感到痛心的——山寨劇。用1983年才有的字體去寫1930年偽滿洲國的廣告招牌,這沒有什麼,也許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但,那乾淨的街道,稀少的人群,還有翻來覆去不停出現的同一條街,所有大事都在教堂、行長家中、銀行大廳里解決——堂堂偽滿洲國,難道只有這幾個地方可以拍戲嗎?並不是說翻來覆去用一個場景不可以,但是誰能告訴我,茜茜救了小東北(她怎麼認識五哥的,這事也挺莫名其妙),居然安頓他的地方,還是教堂!茜茜怎麼就知道教堂是小東北的根據地,可以令他藏身,誰告訴他的呢?
處事周密的日本人,為什麼會讓五哥執行槍決呢?原劇本里,陶虹在行長家並未死,而後和孫淳一起,在刑場上被槍決——對了,原劇本里,陶虹和孫淳的感情戲,也被刪得一乾二淨。而在刑場上小東北看見萬人坑裡,那兩個他一開始騙過的小戲子的屍體,這段仿效《辛德勒的名單》的戲份,也沒有了,只剩下在昏迷里小東北的閃回里,一個根本不會被人察覺到的鏡頭。
左刪右刪,支離破碎的情節,不足以令人信服的人物,再加上場景的縮減和整部電影毫無節奏感的敘事,讓《黃金大劫案》最終成為了寧浩自己的劫數。這不是一部讓人滿意的作品,但我至少沒有失掉對寧浩的信心。也許這是一次在他嘗試新東西的過程里的陣痛,也許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陣痛。但我希望下一次再在電影院里看見寧浩的電影,會讓我在2009年的1月22日那樣,和幾百人一起在電影院里,從頭到尾的大笑、鼓掌,以及內心泛起那種激動和滿足感——華語電影,很難讓觀眾有這樣的感覺;更讓我起2006年的暑假,看到《瘋狂的石頭》的那種震驚與不可思議——這感覺,我一直記得。希望有一天,寧浩,或者是其他別的導演,能再帶給我,帶給觀眾,這種對電影的娛樂,與愉悅。
黃金大劫案影評(三)
讀完寧浩的“口述史”《混大成人》,再看他的新片《黃金大劫案》,稍做一下關聯性思考就能發現,其實電影里的“小東北”即是寧浩本人。從最早混跡於業餘性質的山西電影學校,到獨自北漂、一片成名,再到如今扛起青年導演對抗好萊塢衝擊的大旗,寧浩導演的成長史就如同電影里的“小東北”,從痞子到英雄,每一個情節都能在現實中找到映射。
當然,以《黃金大劫案》這樣的成本、這樣的陣容、這樣的導演、這樣的工藝水平,說對抗兩艘“大船”可能有點螳臂當車的意味,用圈內某著名馬甲的話說,就是U jump ,I jump,跳了就九死一生,不跳就十死無生!但你看,“小東北”不也是單槍匹馬地殺進了日軍的駐地,橫掃千軍,最後生生殺出了一個抗日的勝利來。抗塢,在實力不佔上風的情況下,比的也就是一個精神,一種氣勢。
去看《黃金大劫案》,我相信很多人都和我一樣是為了圖個樂子。仍記得當年看《瘋狂的賽車》時在電影院里笑得合不攏嘴的經歷,而《瘋狂的石頭》也經常要在寫電影產業的文章中不斷地重複提及。但《黃金大劫案》在“笑果”的製造方面當真是有些許“令人失望”了,只是方言依舊在,幾度樂呵呵。我相信《無人區》被禁還是對寧浩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瘋狂系列”里囂張跋扈、青春飛揚的少年意氣和“黑色風景”,在《黃金大劫案》里明顯收斂了很多。這是體制內的一種無奈的妥協,為了繼續自己的電影夢想,“痞子”脫掉了身上的漆皮外套,縫合了牛仔褲上的百出漏洞,一轉身,穿上西裝打上領帶,開始歌頌愛情的偉大與光榮——而這些恰恰是他當年所不屑一顧的,用黃渤的話說就是,“我都不稀得說你。”
好在,寧浩並沒有因為這些“紙枷鎖”而變得渺小起來,他的厲害之處恰恰在於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走出“無人區”的正確方向。從文藝片導演到最具市場號召力的品牌,寧浩只用了一個轉身;而這次從大喜到大悲,寧浩同樣也只用了一個轉身。他只是揮一揮衣袖,就甩掉了“黑色喜劇”的色調,讓唯美的畫面映入眼帘,令憂傷的情緒在銀幕上蔓延,甚至空氣中都帶着一點小清新的味道。儘管略帶誇張的戲劇式表演將觀眾從電影的情境中剝離開來,時刻保持着一種看戲的姿態,但電影里的人有時哭有時笑,電影外的人也會跟着他們有時哭有時笑。你很難想象這樣一群不知名的小演員,幾個熟面孔,一個有“牌子”的導演,能夠拼出一部如此規格的好戲來。但寧浩做到了,就像電影里的金鏢十三郎,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展示出自己的“神威”。
和《黃金大劫案》同期上映的《匹夫》、《殺生》其實也都好,但格局上略顯小氣。如果說五一檔華語片還有機會的話,我個人更看好寧浩,也期待着他和其他的年輕導演一起,在對抗好萊塢大片的戰役中完成華語電影“潘康哪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