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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路》有感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讀《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路》有感

  文/齊毅浩

  《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路》一文刊登在齊齊哈爾市文史資料第三十九輯中,作者王秀英。王秀英在一九五八年至一九六九年期間,擔當了齊齊哈爾廣播電台台長,文章回憶了文革期間被打倒,以及受到種種虐待和折磨。

  王秀英, 一九五八年調到齊齊哈爾廣播電台任台長,在此前她一直任職為齊齊哈爾宣傳部副部長。一九六六年文革開始,各級領導者都受到了衝擊,任廣播電台台長的王秀英也不例外,造反派在病房中帶走了正在生病住院的她。就此,王秀英厄運也就拉開了帷幕。先是戴紙糊的高帽,掛大牌子,用墨汁塗黑臉,然後跪在地上,從廣播電台那兒,爬行到龍江飯店(今天的中環廣場);市公安局(今天百貨大樓北側的大坑那兒);最後是第一醫院。一路上嘴裡還要說著"我是走資派".一路上嗓子說啞了,手和膝蓋都磨出了血……

  批鬥會前,走資派牛鬼蛇神都得挨上一頓揍,拳腳相加,大嘴巴扇的啪啪作響。批鬥會上,這些走資派、牛鬼蛇神都得站在凳子上,兩側的人把走資派的雙手向後高抬起來,屁股自然撅起,這叫噴氣式,一撅就是個把小時。批鬥會完事後接着就是站在汽車裡遊街示眾。許多人熬不過這樣的折磨,自己了斷了生命。如當時市委文教書記張蒲家的夫人就扔下了三個孩子,其中最小的孩子還在吃奶。

  文中又說到,非法拘禁在牛棚里,年三十家裡給送飯,看守拒收,並說道:"牛鬼蛇神過年吃什麼好的".一聲長嘆,那會兒究竟是怎麼了,人鬼顛倒,無法無天。

  《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路》這篇文章開始對標題還不太理解,感覺作者是不是敘述自己走的是怎樣的路,但看完文章感覺到作者在那段時間裡已經是無路可走,只能用自己的清白來支撐着活着的信心。

  看完這篇文章想了許多,想起劉姓同學說他的一件往事。文革開始,他的父母都關進了牛棚,還是分別關在兩個地方。那年中秋節的晚上,天還下着雨,七歲的他和大他五歲的哥哥去給父母送飯,送完飯哥哥騎車帶着弟弟冒着雨往回走,一下就騎到溝里,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泥水,回到家裡小哥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放聲大哭。

  文革一開始,天天開批鬥會,母親單位也是如此。那天去母親單位吃中午飯。休息室里,幾個造反派廢寢忘食地忙碌着,他們為下午的批判會準備着道具,紙糊的高帽,紙殼的牌子,這時一個造反派頭頭進來說,高帽和牌子都是紙質的,沒有重量,這是對走資派牛鬼蛇神的敷衍,必須讓他們靈魂深處爆發革命。沒一會,8號鐵絲焊成的帽子拿來了,紙殼的牌子換成了五層膠合板,掛脖子上的布條,改為細鐵絲。不知道這道具最後給誰用上了,看着就恐怖。

  當時的齊齊哈爾鐵路局黨委書記王雲漢,住在我家不遠處,那麼大書記必然是批鬥的對象。開始關牛棚,抹黑臉、噴氣式就不用說了。後來可以回家,但回家是兩個背着槍的造反派押送,王雲漢脖子上還得掛個大牌子,上面寫着"走資派王雲漢",並在名字上畫了叉,就像要槍斃似的。王雲漢來回上下班就像街頭的風景,不懂事的小孩子們圍觀着,揚土、扔石子常有發生,人格受到極大的侮辱。

  這是龍華路上的一個大門,這大門封閉好多年了。文革那會兒,這個大門裡面的部隊在齊齊哈爾市支左(支左是文革期間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記得那是一九六七年的夏天,父親騎自行車帶着我(我那會兒九歲)路過這裡,這裡的道路被很多坐在地上的人堵住了,人群兩側各有一輛汽車,汽車上裝的都是鋪路用的青石塊,有拳頭大小,人群的里有拿鎬把的,又拿用四分鐵管斜着切割成扎槍的。父親馬上帶我走開。告訴我,快走,這裡要打架。

  當下,個別餐館為招攬顧客摻雜着表演,表演的內容就是文革那會兒的歌曲或是舞蹈,飯店的工作人員也都穿上草綠色軍裝,紮上腰帶,戴上綠色的帽子,胳膊上還要戴上紅袖標。飯店的裝修上也是文革化,牆上是文革的粘貼畫,甚至服務員也要用當年的"語錄"進行對話。

  看到服務人員的這身打扮,以及他們說出的話語和這種環境,一下就把思緒拉回到那個瘋狂的年代,我不管別人怎麼開心的笑,我的確笑不起來,因為我目睹過批鬥會,見過抹黑臉剃鬼頭的,更見過人格被肆意踐踏的,我真的笑不出來。我想,若王秀英老人看到這樣的環境,這身打扮,這樣的表演,心裡該怎麼想,沒準再好的飯菜都難咽下。

  那個年代給予走過來的人就是一種紋身,是在大腦皮層上的紋身,很難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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