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苦旅讀後感
苦途文化——讀《文化苦旅》有感
作者/韓剛建
冥思,許久都不曾回醒……
步履在莽莽蒼蒼的大地,面對這赤裸的文化,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拈起一腳腳尾頁,方才知這《文化苦旅》的厚重。卻又如酒般盪醉,麻痹你的經絡。於是,我將文化含在唇間,味道比秋茶還要苦澀。當我凝神文化聖潔的神韻時,思緒隨風飄散。
冉冉的日光,喚起我沉醉許久的無限遐想。他正用破舊的掃帚,刷去百年的燦爛;他正用冷白的石灰,掩蓋千年的輝煌;他正用蒼白的思想,粉砌着“自以為是”的鄙薄。他,一個道士,活生生地擄走了我們的遺產。我看到了駝隊遠去的背影,我聽到擄略者大聲的狂笑……我的心被揪得生疼。
夕陽血染一般的紅。古老的民族,滴血的傷口,在潰爛……
我真想化作那根韁繩,勒住那罪人的喉嚨,不讓他用那粗略的手去碰觸佛家瑰寶,不讓他將人世的污濁滲入瑰麗的文化。我還要去阻截遠行了的車隊,“和你各乘一匹戰馬”“決勝負於城下”!可我深知——我太渺小,太卑微,太愚鈍。我留不住被馱走了的文物,留不住早已枯竭了、走失了的年代。
文化的歇息將永遠帶着悲痛與苦楚。
什麼才能鐫刻雋永,我帶着迷茫與痛楚義無反顧地踏上文化的征程,縱他山遠水長,我都要用深層的記憶打響前奏,叩開歷史的生命。此刻的我才明白,守望也是一場苦旅,即發的記憶,是被人們遺忘的步履。而時間將我蝕成戰火中的殘垣,正如些許文化嫣然老去般長久。
因此,守望變成了我追溯的根源。把自己凝望成一春的晨,一冬的雪。雪也伴着胡笳與羌笛,缺少了些悲壯的情意。若我將我心給予陽關,墳墓是否會將我掩埋。如峰的沙堆,如劍的月光,如冰的軀殼。煙繚繞,我心也朦朧。
文化因萎靡柔弱而席捲半壁華榮?我如魔鬼般嘶吼,竭力釋放我內心的渴望。一切都在遠去,而無半點追逐的腳音。我面對的蒼涼的文化,看它們如雨一般的落下,轉眼又是風雨交加。
看茫茫沙漠,滔滔流水,於世無奇。沙漠中,光影斑駁交錯。只有從沙漠中走過,才會有腳印證明來過。林則徐,“他是中國人,他是中國文人,他是封建時代的中國文人。”他擁有他的個體,他的靈魂,他不會物化成無動於衷的頑石。是他,傾瀉了這一襲華裳。
亭台樓閣,清風寒雪,白蓮洞勝似煙雨桃源。一個暮春的雨天,一版墨清的江水。自然的造次,渾然天成的作畫。“廬山沒有了文人本來也不要緊,卻少了一種韻味,少了一種風情。沒有文人,山水也在,卻不會有山水的詩情畫意,不會有山水的人文意義。”我在親近人文,正在親近一部浩渺的文化。
江南小鎮,鄉野隨風,有志趣高雅的文人為伴,自然小鎮就多了一份深沉,一份詩意。江南小庄,我只能對着記憶中的周庄空想,柔美而妖媚的色澤是你別緻之處,水星木屑,自然又多了一份浪漫古典而精緻的明眸。
我用雙眼,瞥見了投影在眼瞼的殘骸——一片廢墟。 我並非人為廢墟即是終點,廢墟是起點,廢墟是進化的長鏈。它便是古典的醞釀,一種見證。它很頑強,它沒有被時光的紋理遺忘,它很倔強,即使傷痕纍纍也不會讓別人看到它的滄桑,廢墟是寧靜的,它抵抗着現世的浮華與躁動。
面對都江堰,我如蒼茫的士卒;面對江南的小鎮,我神怡心曠。面對箋墨,我祭奠敬畏……我深知,只有面對文化時,一切迷茫,一切虛幻才會變得真實。所有依附於瑰麗的文化,風俗習慣,山水奇景,人文景物,也都被賜予生命。
生是魂,歷史長久,華夏悠悠。
藏書堪憂,而書房真的是集文化精神之大成。離開了我們,又有誰來守護?文人的光鮮與他們的悲哀又該怎樣割捨?靈魂又該往何處寄託?——文化苦旅何時能夠停留。
我們守望文化,守望民族生生不息的天空。
山東省棗莊市薛城區二十九中學初二5班
使人們寧願謊言,而不願追隨真理的原因,不僅由於探索真理是艱苦的,也不僅由於真理會約束人的想象,而且是由於謊言更能迎合人類某些惡劣的天性。
——【英】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