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鴻望着眼前這位光鮮亮麗卻有些憔悴的女人,仍舊是那樣完美,完美到極致。無數次闖進自己的夢裡,醒來才發覺原來夢是那樣短,夜是那樣長。
小絮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過得還好嗎?
腿長在我身上,我到哪裡還得向你東方公子彙報嗎!
謝謝你還有時間有心情過問我的好壞,真是難得呀,柳絮不假思索的將晏秋鴻的話頂了回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東方大公子今晚放着那麼好的大小姐不陪,跑到這裡來,是找我敘舊還是想顯示一下你公子的身份?敘舊我對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們倆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再者你是市長家的少爺我一個普通婦道人家也高攀不起。
說著話柳絮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得回去了,要不我家先生可得着急了,以後我也不想看見你,說著就往外走,在晏秋鴻的面前停了下來。東方公子我可以走了嗎?還沒等晏秋鴻接上話柳絮已經走到了門外,東方玉見柳絮姐走出去了,只好追了出去。柳絮姐:我們一起走,等等我,柳絮放慢了腳步,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怪就怪我吧,
我怪你幹什麼呀,小玉,有些事你不清楚,有時間你問問你哥。
兩個人隨便說著一同向大廳走去。
晏秋鴻愣在房間里,看着柳絮從自己身邊走過,看着這個魂牽夢繞的背影,愧疚,自責,不舍,心痛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在自己心中翻騰,攪動。
雨樓,那邊坐着的那個是你太太嗎
是的,她就是柳絮。
什麼名字呀,還柳絮,我看就不是好東西水性楊花。
趙雨樓見眼前這位穿粉色旗袍的女人用這樣的語言形容柳絮,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你是好東西,好到整天只想着往我懷裡鑽。你還不是猴急似的,還說我。就像喂不飽的公牛,每次都把我折騰散架你才罷休。這件料子是我託人在蘇州專門給你帶回來的,滿意嗎?趙雨樓說著就用手在秦羽蝶胸前碰了一下,把手拿開,這麼多人,讓人看見不好,萬一他看見了就麻煩了。
這曲結束了我休息一會,你找別人跳吧,咱倆總跳他會吃醋的。
趙雨樓趁着頭頂燈光變幻的一瞬間在秦羽蝶性感的屁股上摸了幾下,貼着耳朵說道:明天下午我等你。
外面冷,一會把我的外套披上,可別著涼,趙雨樓和柳絮走到了門口,這時負責鞋帽的服務生已經把的外套遞了過來,趙雨樓給了小費,順便把衣服披在了柳絮的身上。隨着人群陸續的往門外走,晏秋鴻和家裡的管家和每個人打着招呼,說些真真假假的客氣話。柳絮走過的時候特意把披着的衣服拉緊了一些,挽着趙雨樓的胳膊,看着他們握手,看都沒看一下,彷彿這裡除了趙雨樓之外自己不認識任何人。
秋天的天總是黑的那麼早,黑的那樣徹底,如墨一樣的天空只有一個小小的月牙和幾顆若隱若現的星星值班,平時夏日裡繁華的街道此時也只有兩三個人匆匆的身形。許多黃包車車夫看着走出來的人們正滿臉堆笑地招攬着客人。
雨樓老弟!等一下。
聽見後面有人在叫自己,趙雨樓和柳絮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只見一位穿着長衫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在像自己擺手,旁邊站着的正是剛才和趙雨樓跳舞的那個女人。
雨樓老弟!我們搭個順風車方便嗎?
雲濃兄呀!方便,方便!趙雨樓趕忙回應道。
趙雨樓看見秦羽蝶后故意問方雲濃,雲濃兄!這位是嫂夫人吧?
方雲濃這才想起給介紹,小蝶這就是這裡最有錢的大老闆趙雨樓先生,這是賤內秦羽蝶,趙雨樓此時必須保持距離,所以說聲:嫂夫人好!
雲濃兄真是金屋藏嬌呀,艷福不淺,嫂夫人人漂亮,名字都是那樣好聽,今天這身旗袍很配嫂夫人,真想一隻蝴蝶一樣。我剛才還和嫂夫人跳了幾圈舞,如果早知道是雲濃兄的佳人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呀!趙雨樓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偷偷瞄了一眼秦羽蝶,只見她看着柳絮身上披着的外套,一點也沒有在意自己。
雲濃兄這是我太太柳絮,平時也不怎麼出來應酬,也不懂禮數,您可別見笑!這位就是市政府的雲濃兄,柳絮對着方雲濃和秦羽蝶微笑了一下。
雲濃兄您和嫂夫人等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雲濃兄你府上住哪裡呀?我給您們送到家門口。德林街36號,趙雨樓心裡非常清楚他們家的位置,而且自己已經不止一次趁着他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去過,這樣問只是為了真實和自己一點也不知情。車子在不平坦的路上行駛,昏暗的路燈時有時無在街道兩側佇立着。柳絮坐在前面一聲不響地看着窗外,看着車燈照着的地方,因為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會是怎麼樣。方雲濃和秦羽蝶在後排坐着,兩個男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着。
秦羽蝶從後面看着趙雨樓,也看着方雲濃,對趙雨樓這樣的男人自己也不清楚是喜歡他的人,還是他的錢,還是他特有的男人力量,只覺得他比身體虛弱的方雲濃更能給自己一個女人應該有的真實感覺。趙雨樓用眼角餘光看了一下後面的秦羽蝶,發現她也看着自己,故意碰了一下喇叭,秦羽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便識趣的對着柳絮說道;趙太太你的旗袍在哪裡做的,款式,料子都很好,尤其這個領子和袖口。有時間你陪我去,我也按照你的樣子做一件。方太太你旗袍的料子比我的好,一看就是蘇州的綢緞,我沒有你年輕漂亮,我穿什麼料子都一樣。我這衣服都是在錦盛華做的,那裡是上海的裁縫,手藝就是在省城也可以是數一數二的,我在那裡留了尺寸,所以不用自己去。雨樓差不多隔一段時間就給我選好料子做一件,我平時也不愛出來,你要是做就讓方先生帶你去。
秦羽蝶見柳絮這樣說心裡很高興,正合自己的心意,又對着柳絮說道;他呀,他那會選,別說料子了,什麼都不會買,上次給我買瓶香水,嗆得我一夜都沒睡好覺。既然趙先生會選料子還知道地方,改天你帶我去吧。
趙雨樓見秦羽蝶這樣直接,覺得不太合適,便側臉說道:我給她買還行,她也不挑剔,差不多的都行,給你當參謀我可不行,選錯了不好看,別人不會笑話我,該笑話雲濃兄了,這個活我是不行,對吧,雲濃兄?
方雲濃聽他們在說旗袍的事,便沒了興趣,聽趙雨樓這樣問自己,又怕秦羽蝶回家后和自己鬧脾氣,只好對趙雨樓說;雨樓老弟你太謙虛了,等你有時間你帶着小蝶去選塊料子,錢我回頭給你,麻煩你怎麼還能讓你破費。趙雨樓明白秦羽蝶說這樣話的含義,這是給以後鋪路,回頭說道,行,不過雲濃兄你到時也得一同前往呀。
車子已經拐過了幾條街,前面不遠就到方雲濃的家了,趙雨樓當做不知道,還是慢悠悠往前開。
雨樓老弟前面就到了,在開就到別人家了。車子停了下來,方雲濃、秦羽蝶先後下了車,柳絮也隨着下了車,相互打着招呼,只見這是一座有些破舊的房子,但樣子還是不錯,也許只是沒有經過粉刷。
雨樓老弟,今天還得謝謝你送我們回來,要不到屋裡坐坐?
不了,改日我們一定前來拜訪。
秦羽蝶跟在方雲濃的後面推開院門向裡面走去,趙雨樓一雙眼睛盯着秦羽蝶來回扭動的屁股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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