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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跑跑”男友,青春事業兩蹉跎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工作受阻,他丟下我就跑

  晚上,揚輝繼續收拾行李,我仍在作最後的努力,勸他留下來:“現在是銷售淡季,大家都有壓力。只要咱們努力,沒有過不去的坎。你何必非要回老家呢?”他不耐煩了:“我說了要走,肯定要走。”接着去浴室拿東西,我追過去,他猛地把玻璃門一拉,打算把我關在外面,我伸手過去阻擋,手重重地打在玻璃上,嘭地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我一看闖禍了,趕緊走開。他追出來,本想討伐我,看見地上很多血跡,就問道:“怎麼了?”我這才感覺到右手火辣辣地疼,被碎玻璃劃破的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我一把把手臂捏住,他說:“去醫院看看吧。”我賭氣道:“看什麼看?死了才好呢!”話雖如此說,我還是拿紙巾擦了擦,拍了點冷水,希望止住血。手上的血終於流得少了些,地上的血還是很嚇人。他說:“你等一下,我去把褲子上的血洗一下,再送你去醫院。”我都沒力氣生氣了,這個時候了,他不管我的死活,倒先關心自己褲子染上了血。

  我們住的是公司租的房子,內部條件雖然很好,位置卻有點偏僻,又是晚上,我一個人不敢亂跑,只好指望他送我去看醫生。我怕同屋的同事回來看見那麼多血不好,拿過拖把,打算拖一下,可血還是不停地流下來,更無法拖乾淨了……

  這時,一個女同事回來了,一見大驚,忙喊揚輝送我去看醫生,他堅決不去。女同事只好推車送我去了。她只找到一個小診所,醫生一看就說,“劃得好深,我們設備不足,你趕緊去大醫院,檢查一下裡面有玻璃渣沒有。”

  我只好又回來,叫上揚輝。他不情願地換了衣服,帶我出門,去了一家大點的醫院。我付了錢,處理傷口,縫了好幾針,打了破傷風的針……這一折騰,弄完了,天快亮了。送我回屋,他叫我好好養傷,說他先回家安排一下,也跟父母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而後拿上行李去了車站,回了鄉下老家。起初我給他發短信,他偶爾回一下。但幾天後,他突然發來短信:我覺得我們性格不合,在一起不合適。

  我看了幾遍也沒回過神來,才幾天,他怎麼變化這麼大啊?一會說結婚一會說分手。我打電話追問,“你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么,怎麼突然說分手呢?”他說:“我不那樣說,我還走得了么?你會讓我走么?”此後,他的手機就關機,發短信也不回。打電話去他家,他父母堅持說他去廣州了。

  當時,我還在上海。他已回到麻城的鄉下老家。

  遠赴他家,他避而不見

  我一打聽,此前他打包好的衣服等物,根本不是說的那樣寄存在一個朋友那裡,而是從郵局寄回了家。看來,他的離開是早就計劃好了。

  我不相信他會突然去廣州,決意去弄個明白。先前,我們在一個部門工作,人人都曉得我們是一對,而且都談婚論嫁了,他這一走,我待下去也沒啥意思,就打算先回武漢老家,看看父母,然後去找他。當然,我沒敢讓父母知道詳情。

  我上了車,還在給他發短信。他始終沒回。他家我去過幾次,認得路。到縣城時,天已快黑,再去他遠在小山村的家,找不到車了,我只好去了不遠處他姑姑家暫住,他姑姑打電話過去,接通了,她開口不問揚輝在不在,而是先說“艾翠在我這裡”,那邊馬上回,“揚輝不在家,去廣州了”,我這才明白,他早已到處打過招呼了,是根本不打算見我的。

  第二天一早,我假意跟他姑姑說,“既然他去廣州了,我回家算了。”而後,我悄悄找了一個師傅,請他用摩托車送我去了揚輝家。剛到門口,他家的狗就大叫起來,接着揚輝和他媽媽從屋裡走了出來。兩下相對,頓時有些尷尬。他媽媽招呼我進屋,然後找借口做事去了,讓我倆說個明白。

  “都這樣了,你覺得我們倆繼續下去,還有意思么?”他這樣跟我說,坐都沒坐,我們就這樣相對站着,水也沒給我倒一杯。“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付出那麼多,你說分手就分手,你對得起我么?”我委屈不已。“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反正我們不合適。我送你回去吧。”我倔勁上來了:“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同意分手。憑什麼,你說戀愛就戀愛,你說分手就分手?”

  我叫那個師傅先回去了,繼續和他談……午飯我一口也吃不下,他們家人一起吃了。他看我不像輕易罷休的意思,就直接打電話給了我爸,我爸一聽,又氣又心疼,呵斥我早點回家去,別在那裡受氣……

  揚輝的態度如此堅決,我明白硬耗在那裡,不過是徒然出醜,我又愧又氣,上了回家的車。

  他要分手,我執迷不悟

  坐在回去的車上,我想着這些年的分分合合,眼淚就沒停過。

  在和揚輝戀愛之前,我只暗戀過一個中學同學。我從學院畢業到了上海,他還在武漢讀書,我向他表白過,他婉拒了,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就此結束。這時,揚輝走近了我。他比我小兩個月,但比我早進公司,看起來老實而不顯眼,他表白了幾次,我都迴避了。

  我去后,分到揚輝所在的部門,按照慣例,和部門同事住進一套設施齊全的大房子。朝夕相處,我慢慢發現了他的優點。他細心勤快,做事也蠻會用心想,業務能力其實挺強,只是自信心不足。我就經常鼓勵他,不久后我們的關係也確定下來,他對我也很不錯。春節,他邀我去了他家,並給親戚拜年。他姐姐結婚,打電話非要我一起去參加婚禮,我也去了。似乎我們的未來走向就是結婚,結婚是一種必然。

  但這期間,我們之間的問題也浮出了水面。中途我們換過幾個公司,都是做銷售。為了完成業務量,他讓我分些客戶給他,我就把一些業務讓給他。我一度做主管,對他非常照顧,自己去跑業務,都沒催促他。一次有個客戶不好說服,我就請他幫忙,一起去拜訪,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的力量。我好話說盡,他還是那句:“我說不去就不去。”我有點懊惱,在他後背上輕擂了一拳,他大怒,覺得丟了面子,操起椅子就要砸我,旁邊的同事趕緊拉住。我滿心委屈,為了他,我什麼忙都願幫,他卻不願幫我一點點。有時我就數落他自私,他指責我固執,爭執不下,甚至動手。

  後來,他說做了幾年銷售,客戶渠道、經銷經驗,咱們都有了,何不自己開公司干?另外兩個朋友也入了伙,可只撐了幾個月,就做不下去了。我們四人把剩下的貨物分了,各承擔一部分損失。他悄無聲息地把他那一部分處理了,然後跟我說:“我覺得壓力很大,很累,不想在這裡了,我要回老家去。”我勸他,“大男人,哪能遇到點挫折,就拍屁股走人,當逃兵?”他充耳不聞,當下收拾行李,說走就走,回了老家。

  那時已快到年底,我不甘心,就跟他爸媽打了電話,他們叫我去過年,說希望我們早點結婚。他很聽母親的話,也催我去。我高興地去了。但結婚的事並沒定下來,過完了年,我們又一起到了上海。

  這次找工作,我鼓勵他去應聘經理,說他經驗能力都具備,不要小看自己。他猶豫再三,去了,也被選上了,我也去幫他,差不多幫他完成了一半的業務量。前面幾個月,銷售情況都不錯,7月開始變差了,拖到中旬,情況也沒啥好轉,他就說這樣下去沒希望,借口身體不好,請假一個月,要回老家看醫生。他總是這樣,一遇到挫折,就甩手回家。於是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青春事業兩蹉跎,越想越悔

  戀愛四年,我倆都是經濟分開的。他每月領了薪水,除了留下必須的一小部分生活費,其他都寄回了老家,給他母親管着。起初,我還讚賞他的孝順,後來發現不只是這樣,他對母親的話言聽計從。我偶爾抱怨了一下,說他怎麼把錢都寄回家,他也原原本本告訴了他母親,弄得我裡外不是人。他對我有意見,背後跟女客戶數落我的不是。我有些惱恨,怪他不該如此,但沒想過要離開他。我思想還是很傳統的,他是我第一個男友,我為他已流產了一次,若不和他結婚,我不曉得以後如何面對其他人。

  曉得他家在小山村,起初我爸媽怕處不慣,更擔心我以後的生活。他帶了當地特產和煙酒,來見了我爸媽一面,說得很動聽:你們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委屈。言猶在耳,卻物是人非。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爸媽心疼不已。可是再可口的飯菜,我都咽不下,再有理的勸告,我都聽不進,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和支撐,我沉浸在失落的情緒里,無法自拔。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追問自己,焦躁的情緒與日俱增,臉上很快生出不少痘痘,爸媽的勸說更讓我如坐針氈。我執意出去租了間房子,獨自住着,清靜一下,實在覺得餓了,才去胡亂應付一頓。爸媽憂心忡忡,生怕我做傻事,又無可奈何。我嘗試着面對現實,打算在武漢找個工作,可這種精神狀態下,哪有心情做事呢?

  我不死心,仍不停地給他發短信,他一個也不回,我打電話,他不是關機就是不接。終於有一次接了,他卻這樣勸我:“你應該感謝我,要是結了婚再離婚,你會更糟糕。你現在在我們村子里名聲都臭了。”

  我獨自無語,坐到天黑。